第三章 聂小倩(1 / 2)
“夫君请息怒,请听奴家解析。”聂氏吓得跪拜在地上。
汾将军冷哼一声:“说。”
聂氏轻声说:“夫君,你仔细想啊,你若找不出让殿下满意的教师,这始终是一个祸,恐怕就是把全个皇城的私塾教师请上一遍,也不见得殿下满意,奴说的找个女子当殿下的教师,是个尝试的办法,若是不成,再去请其他私塾教师便可。”
汾将军想了想,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就是找来个女子,整天进出张府的,不就落入众人眼中吗?”
聂氏却笑说:“夫君,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让那女子打扮成男装,这样进出张府就没问题了,然后我们告诉殿下,这女子是女扮男装,有这么个美人儿当教师,少年方刚的殿下,定必十分欣慰。”
汾将军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说的;不过这既有才貌又有学识的女子,看来只能跑一趟书院了,实在不行,国子监也要硬着头皮进一趟。”
何为书院?何为国子监?这得从科举制度说起。
大唐国的科举制度分为武举与文举两种,武举相比文举,局限性大,但相对简单,首先它必须是参军的军人,在军中立下汗马功劳,并得到千户推荐,自身军衔最小在百户级别方可参加武举考核。
而文举就异常复杂,光是为了取得参加正式科举考试的资格,就先要参加童试,参加童试的人称为儒生或童生,录取‘入学’后称为生员。
而当中,成绩最好的生员,被称为‘廪生’,有一定名额,由公家发给粮食以及一定的金额;其次是‘增生’,同样由公家发给粮食以及一定的金额,只不过比廪生少很多;最后的是‘附生’,只有粮食发派,总之就是饿你不死。
不过,不管是哪种生员,都有获得‘县学院’的资格,县学院有月课和季考,都完美通过的话,便可参加县学院每年展开的考核,若是通过,便可谱入‘州学院’。
考入州学院的生员,情况与县学院相似,都有月课、季考以及每年展开的考核,若是通过的话,便可从学院肄业,获得‘秀才’的称号。
秀才是功名的起点,有功碌加身,可以免除差徭、见到知县可以不跪、地方不能随意对其用刑等等,也就是说从正七品的知县及以下官员,对秀才都得客客气气。
而获得秀才称号后,可获得进入书院的资格,书院是以省级别建造,简单说,一个省只能有一个书院,秀才可在书院修读。
书院是三年学制,也有月课、季考,另外还有一年一度的岁考,这些考核都通过,并且得到院长的批准后,方可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
没有批准的秀才,只能离开书院,若想参加下一次展开的乡试,必须在参加乡试之前先要通过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成绩优良的才能选送参加乡试;不想参加也没问题,可终生保持秀才的称誉。
由于乡试都是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乡试考中后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
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又称为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后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会试后一般要举行复试。
获得贡士称号的考生,可在‘国子监’进读,国子监建立于皇城,亦称太学,贡士可在国子监修读之余,等待殿试的到临。
另外国子监,还有一类名为‘监生’的学生,他们是皇族子弟,高官子弟,贵族子弟构成,托父母的关系,进读国子监,享有与贡士一样的待遇,有人会说这很不公平啊,但事实就是这样,要怪,只能怪你出身不好。
殿试是皇帝主试的考试,考策问,参加殿试的是贡士,取中后统称为进士。
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第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俗称状元,第二名俗称榜眼,第三名俗称探花,合称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俗称传胪。
乡试、会试、殿试,正式的科举考试的三级制度,作为起点,乡试必须是获得秀才称号的考生,而秀才又集中在书院修读,所以说书院是大唐国可所有人都为之关注的焦点所在,这话并不虚传。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女子也是可以参加文举的,不过只限于获得秀才,进读书院为止,不能参加乡试、会试、殿试,当然贵族,皇族家庭除外,他们的女儿直接就可以进读国子监,有贡士的资格。
所以说,贫穷的家庭,很少让女儿参加这不能创造价值的文举,但略富裕的家庭就不同了,他们会让女儿来参加文举,一来让女儿知识渊博些,将来好攀亲,脸面也能增光,二来嘛,女儿终究会嫁人,嫁到夫家相夫教子,知识渊博总得好些。
聂氏说:“夫君何必舍近求远呢?我们不是有现成的嘛,况且到书院国子监要人,一个不慎,泄露出去,顿是祸事,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汾将军问道:“你说的是谁?”
聂氏掩唇笑道:“夫君,你忘了我的那个侄女么?”
汾将军摇头,表示想不起来,聂氏便说道:“就是我妹妹的那个女儿,聂小倩啊;那丫头怪可怜的,说起来我妹妹的命长得不好,嫁了个歹人,生赌,赌输了,把她们两母女抵押掉,要不是夫君你的帮忙,恐怕不堪设想,只是虽逃过这一劫,却得病去世,之后我就收了那丫头作义女,后来看她读书写字颇有天分,就让她去参加文举,还真让她获得秀才称号,进到了书院读书,至今已有两年。”
汾将军皱眉问道:“此事,我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
聂氏笑说:“这些家事怎敢烦扰夫君啊,奴便自作主张作了决定。”
汾将军点了点头,满脸高兴道:“如此甚好,既然是自家亲戚,事情就好办得多,你这就启程,去把侄女接来,向她道明个来由。”
聂氏说道:“奴正有此意,夫君你且稍等数日。”
就这样,聂氏当即备马车,往书院的方向行去,而汾将军就在府上着急得等待着,过得了数日,一天,门外忽然传来喝马之声,汾将军脸色一喜,忙快步走去。
果然,门外停着的是聂氏的马车,与聂氏一同下来的是一个双眼淡漠的少女,看她不过14,15岁左右,却长得美貌绝伦,黛眉如画,薄红嘴唇,天鹅般的雪颈,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胸前极之饱满,把那宫装前衣鼓得满满的,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