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性命的交换（2 / 2）
这样两天过后……日本搜查本部。
“什么？昨天又出现了23名死者？”夜神局长拍案而起。
“是……是的。”面对神情震惊而愤怒的长官，下属弱弱的说。
“前天的死者也是23名，并且都是一小时一人地规律抹杀……”
为这整整46条人命死亡而失神的局长，认定了成型的规律。
“在工作日却连着两天持续了这种状况……”“看来犯人可能是学生的线索值得怀疑了。”
“不过上课请两天假的话，那谁都可以……”听完几位警官的交流，l立即做出了反对。
“并非如此！”l铿锵有力的声音，令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台白色的电脑上。
“确实学生这条线索，表面上的可能性下降了，不过，基拉想说明的并不是这点……”
至于在座的各位，并非只是前两天留下来的那几位，毕竟有关这次案件的工作量太大，仍旧需要他们坚持在岗位上……只是无法得知更高级别的机密内容罢了。
“为什么是每隔一小时一个人，而且死者都是一旦死亡，就能立刻得知的在押犯人。基拉是在对我说——我能自由操纵死亡时间！”
使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基拉向l作出了回应……报复当日所受的耻辱，同样是在示威！
电脑的另一头，没有人知道的，l的藏身地。
“不过确实蹊跷……刚刚提出基拉有可能是学生的怀疑，就立马发生了似乎是有意对其进行反驳的杀人行为，这只是偶然吗？不，偶然的话时间上也太巧了……那就是说基拉得到了警方的情报？这很明显是……对我下了挑战书！”
蹲坐在地板上的l，看向不远处的电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想l那家伙，现在大概手忙脚乱了。为了这种时刻而事先预留的犯人还有50人，而且经此一役，l应该会开始怀疑警方相关成员……”
行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月以恰到好处的声音对飞在身旁的流克说……值得一提的是，死神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翅膀移动的；想必拥有了翅膀这种便利的工具，也没谁会用步行吧。
“基拉有办法得到搜查本部的情报，这个事实不容忽视……基拉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不由得站起身的l，虽然不至于被打的手忙脚乱，但是基拉玩的这一手把戏，的确让他毫无头绪，不知对方的用意何在……只因l还是不愿相信代表正义的警方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但我还是想不通啊，比起学生这条线索，被人知道是警方相关人员岂不更加不利？”
飞行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着细长的黑色翅膀……但却绝对不是因为如此才能保持飞行，流克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因为我要借此找出l，把他解决掉！”“这话怎么说？”
“在这个人类社会，真正能互相推心置腹的人，其实少之又少……即便警察这个圈子里也是一样。说到底警察和l之间，最初就不存在信赖关系，怎么可能相信连真名和相貌都一概不明的家伙呢……l知道搜查情报泄露给我后，必定会从警察内部着手找线索，这样一来警方不再对l默默服从也是迟早的事。l和警方表面上互相合作协力抓捕我归案，但背地里l和警方正在互相调查……真正找出l的不是我，警察将查明l的身份，然后由我来抹杀l。”
迎着日落的夕阳，少年一脸的安详。
“这是什么？”
夜神局长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面写着两个字。
“如你所见，这是辞呈。”屋子中正在工作的人们，纷纷将目光转移到这里。
“我们希望能调任其它案子，如果不行我们就请求辞职！”此人声音坚定道。
“为……为什么？”夜神局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三人。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还不想死！这点l早就提醒过了，直到现在我们才确认，基拉拥有不动手就能杀人的超能力。如果我们是基拉，就会先杀了想要逮捕自己的人，毕竟被抓住的话就会被判死刑啊！”
“之前l在电视上说杀了我吧那种话，就好像是宣布游戏开始一般的发言，同样映证了这点……但是l他别说自己的真名了，连脸都不露一下，而且之前l命令我们调查的也是死者在日本的报道方式，被杀犯人的照片或者影像是否被公布……”
此人双手狠狠一拍桌子，表情激动道：“事实就是如此！被杀的犯人全都是相貌在日本公布过的人！我们可是和某人不一样，是拿着贴有照片的警察身份证进行调查的，堂堂正正的调查，完全不隐藏相貌……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基拉杀死，这就是我们希望调换部门的理由，告辞。”
三人对着局长鞠躬后，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喂！我说你们……给我等下！”无人理睬夜神。
通过电脑摄像头，l目睹了这一切。
第二天晚上，最后一节课，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坐在讲台的边上，正在发呆的流克……虽然根本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但却突然站起身，走到教室后的窗户旁，向外好像在查找什么。而月却是把这个喜欢在眼前乱晃的家伙无视了，所以并没有发觉死神与平日无聊不同的异状。
而在月认真学习的同时，l也做出了反击的准备。
“fbi已于4日前进入日本，开始调查警方的相关人员。”
坐在电脑前，不得不说l的电脑还是很先进的，可以清晰看到屏幕中的那个……黑影。
这个黑影就是唯一能够与l取得联系的交涉人，很多事情l都需要依靠对方来实行。
拿着手中的一叠资料——日本警方参与本次调查的成员以及其周围亲属的个人档案。
“这就是需要调查的所有人吗？”“是。”
l将手中的纸张扔在地上，确信的想到。
“一定有基拉！”
仍旧值得一提的是，资料上第一个人的档案，就是警察局长夜神总一郎……与其家属：夜神幸子，夜神妆裕，以及夜神月。
夜晚回家的路上，街道上静悄悄的，一轮弦乐高挂着。
“月，能跟你说句话吗？”
“我拒绝，我说过在外面别跟我说话，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
月头也不回的……训斥着流克。
“那你就听我一个人说好了，不想听的话大可堵上耳朵。”
“说起来我也不讨厌月，某种程度上还觉得笔记被最棒的人捡到了……因为我必须陪着月你走下去，看着笔记和你的最终结局。不过，我既不站在l的一边，也不是月你的同伴……”
少年微微回过头来，看了这个死神一眼。
“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流克。”
“所以就月所做之事是否正确，我今后也不会说一个字……上次就算是自己多嘴好了，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有些事的确能看的更清楚，偶尔也会忍不住的。不过毕竟每天都同进同出，我偶尔还是想多嘴一句……”
“怎么了，流克，都到今天了还说这些话……真不像你的风格。”月斜眼瞥了对方一下。
“所以我想说的是，我马上要说的话，并不代表我是站在基拉一边，只是因为我自己不爽罢了……”
“你还真是啰嗦的可以……”月这次连头都懒得回了。
流克发出一阵低沉的嘿笑，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有人一直在跟踪着你。”
少年不由得止住了脚步……竟然有人在跟踪自己？难道是哪点暴露了吗？
眼神不由向一旁挪移，但却强自没有回过头……他可不想令对方怀疑，连眼角的冷汗都忍着不去擦拭。这便在两秒钟这个同样不会引起猜忌的时间里，继续迈出平稳的脚步。
而在看到少年不知为何停在那里时，拥有优秀跟踪能力的那人立即止步，将身子隐藏在拐角的阴影里。他可不会因为一点变化，就认为自己是被发现了……这点自信还是具备的。
“最近实在感觉碍眼啊，虽然那家伙看不到我……但是一直跟在你后边的我，总有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
“那确实是碍事，我会尽快帮你消除的，流克。”
“但如果连续几个月都放任着不管的话，可能性也不是零……首先是这个跟踪者的名字，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处理一切！”
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处理一切……夜神月的思想，已经慢慢地朝着死神靠拢了，然而他毕竟不是死神，而是人类……目前为止。
有人习惯用权利解决问题，有人习惯用金钱解决问题，有人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关键在于你所处的位置，当官的，经商的，道上的……眼界不同，考虑问题的方式自然不同。月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名死神，哪怕他并不承认，却已经习惯用笔记的力量解决问题，所以眼界同样受限于笔记中的规则。
“月，让我告诉你一件好事情吧，死神和持有笔记的人类之间，有两个非常大的差别……”
流克伸出细长而黝黑的两根指头，左手的中指上带着一枚骷髅戒指。
“你知道为什么死神要在笔记上写人类的名字吗？”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今天的话还真是多啊，流克。”
月的语气中透漏出一丝不耐烦，与一抹挥之不去的焦虑，拉出桌下的椅子坐在上面。
流克并没有在意少年的不在意，自顾自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死神从人类那里得到寿命。”
“嗯？”流克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月的惊讶、关注与好奇。
“得到寿命？”
“把本来能活在人间时间60年的人类名字，在40岁的时候写到笔记本上：604020，那个人间时间单位的20年就会加在死神的寿命上……所以只要不是太偷懒，不管脑袋被子弹射中还是心脏被刀刺穿，死神都不会死。”
此时的月正一脸专注的看着流克，就像一个听大人讲神话故事的小孩子一样……好奇心，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何况是有幸聆听这种并不属于人类已知范畴的事情。
“但是月即便在笔记上写名字，寿命也不会变长……这就是死神和笔记持有者的区别。”
听完流克的话，月饶有兴趣的轻哼了一声，说道：“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死神的亲戚啊，倒让我觉得有点意思了。”
“第二个区别对于月来说大概更有意思……”流克再次引起了月的好奇。
“虽然这件事不会延长寿命反倒会缩短寿命。”“缩短寿命？”
流克突然将自己那在人类眼里看来……极尽狰狞丑陋的大脸挪到月的面前，这才继续说：“死神只要看见一个人的脸，就能够知道他的名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只要看见人类的脸，悬于对方头顶的名字和年龄就会显示在死神的眼里。”
“当然，我现在也能看见月的名字和寿命，并且知道转化成人间的时间单位是多长……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撕裂我的嘴也是不能说的，虽然我的嘴已经咧的够厉害了，嘿嘿嘿嘿……”
“所以死神不会为了不知道要杀对象的名字而头痛，而且也明确知道杀了对方自己的寿命能增加多少……眼睛不一样，这就是我和月你之间决定性的本质区别。”
月已经被流克的话深深吸引了，他虽然讨厌不认真的态度，却也很少有过如此的认真。
“同时，死神可以给予捡到自己笔记之人——死神之眼。”
“唉？”前面所有的话，都不如这一句给其造成的影响大。
“只要进行一下从远古传承下来的交换仪式既可……”
“交换？”
此时的流克就像一个诱惑人心的恶魔，虽然死神与恶魔……都不是啥好东西。
“死神之眼的价格是……”
“交换者剩下寿命的一半。”
因为这种规则的问题，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剩下寿命的一半……”月已经渐渐由好奇转为了入迷，有些事情知道真的不如不知道。
“没错，也就是说，如果还能再活50年的话，就变成25年，还剩一年的话就是半年。”
“然后……既然不会站在l或者基拉的任何一边，所以即便看到了我想杀死的人的名字，也不会告诉我，也就是说，我不能借用流克的力量……你是想这么说吧？”
“没错，因为这也是死神界的规定……那么我再说一遍，用剩下寿命的一半，就能交换死神之眼。”
月的嘴角微微翘起。
“这么一来，只要看到脸，就能知道所有人的名字，也就是说死亡笔记用起来将更加得心应手啊……”
“那么，你怎么决定……月。”
无人能及的梦想，触手可得。
无用之物，全部抛弃。
永不动摇的夙愿……寄于我心。
尚且身处现实与理想的夹缝中。
即使名为牺牲的枷锁束缚脚步。
也无法克制那涌溢的冲动。
只因有一颗强烈追求的心！
虚伪、恐惧、掩饰、忧虑……种种的消极。
我并未脆弱至被它们禁锢。不知何为孤独的……欺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