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释惑答疑（2 / 2）
“好的，辛苦老师了，”作为客人，羸赢还是有些拘谨。
“应该的，赶快吃吧。”
今天这顿饭三人都吃的格外的香，语洛仍处在交到之心朋友的喜悦中自然食欲大增；老人经过昨晚的战斗加上伤势恢复需要大量的能量；羸赢就更不用说了，十几年的逃亡生活，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开始时羸赢还有些拘谨，吃到后面也不管那么多了，狼吐虎咽起来。
饭饱水足之后，三人在楼阁的平台上闲聊起来。
“老师，我一直有些问题想问你。”羸赢最先开口。
“是不是想问关于完全体的事？”耄须老人早觉察到羸赢的疑惑。
“是的。”羸赢早已知道北柱松那几人已经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将实力提升到如此境界，前面几次听耄须老人提到完全体却又欲言又止。
“好吧，我们现在已经是同路人了，我把关于完全体的事情都告诉你吧，反正我们到达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事到如今耄须老人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多谢老师相告。”羸赢端坐下来洗耳恭听。
“既然你已是语洛的朋友，那么我就实话实说了，首先我先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并不是语洛的什么老师，而是鬼纹家族的仆人，少爷从小被我带大，为了表示对我的感激和尊重，才没有称我为家仆，总是以老师相称，其实老夫何德何能敢做鬼纹家族三少爷的老师，真是惭愧。”耄须老人坦白了身份。
“老师不必自谦，老师无论从抚养还是从本领都完全可以做我的老师，昨晚你全力拯救我的朋友也使我更加尊重你。”称耄须老人为老师也是语洛的由衷称呼。
“语洛，听老师的话好像你们鬼纹家族很厉害啊。”羸赢对语洛的身世也有所好奇。
“现在的话还行，不过我们家族以前也曾受尽他族的嘲笑和欺凌，皆因凡我族人出生时右肩头或左肩头都一个鬼样的胎纹，没人知道原因，这胎纹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扩大。我们族人本就人少，势单力薄，实力在当地各族中最差。就是这个鬼纹使我族受尽了世人的冷眼、嘲笑、谩骂甚至是欺凌，说我们是异类，甚至有人直接说我们就是鬼族，我们族人就是鬼的化身。人们一旦对弱势形成了认知定式，你的解释、你的善良、你的付出都会被淹没在世俗的唾液中。”语洛开始讲述自己的家族。
语洛顿了顿接着说道：“尽管我们族人为了融入各族，好话说尽、好事做尽、名利散尽仍不能纠正世人偏见，慢慢的他们甚至认为我们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有些人更是颐指气使，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我们。”
羸赢这才知道，语洛家族原来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来，这一切都因完全体的出现而发生了反转，只因凡我鬼纹族人完成完全体，除和其他人一样获得特殊能力和力量外，到了一定实力还可以鬼纹化。鬼纹化的鬼纹族人就连一般的完全体都可以无视更别说普通人了。从那以后我族不再是鬼族而是被视为神族，世情一下子就反过来了，他们对我言听计从，还推举我们家族的人做了领袖。从那以后，我们族人才明白一个道理，尊重是靠实力赢来的，而不是委躯求全求来的。所以我们鬼纹一族立下了一条铁律，所有鬼纹族人十五岁前一定要去取回完全体，我这次就是由老师陪着去取回完全体的。”
“这么说你也有鬼纹了？”羸赢好奇的想知道什么是鬼纹。
“当然有了，你看我的在右肩膀上，”说着语洛将右肩膀露了出来，左手指着右肩膀说：“看，这就是我的鬼纹。”
羸赢上前仔细观看了一会，却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总体给人感觉像个面目狰狞的鬼面，似乎后面还跟着几个小鬼头。
“这个鬼纹还未完全展开，现在只是雏形，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要再过几年鬼纹才全部展现出来。不过我族有专门的鉴纹师，鬼纹一族的孩子刚一出生就由鉴纹师来鉴别鬼纹，并根据鬼纹给孩子取名，我的名字鬼纹语洛也是由鉴纹师取的。”
“这样啊，你们族人确实有点与众不同。”
“是的，与众不同注定不会混俗和光，要么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彻底淹没直到连涟漪也彻底消散，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你曾存在过；要么就是历史车轮的驱动者，可以主导历史的走向。”语洛的眼神变得格外坚毅。
“相信你们一族一定属于后者。”羸赢对语洛充满信心。
“对了语洛，刚才我看你左手的手指好像有点特别。”羸赢指了指语洛的左手。
“你说这个啊。”语洛伸出了双手，“不仅左手，我的双手都是这样的。”
羸赢这才看清，原来语洛的左右手各有七个手指，每个手均比正常人多出两个手指，所以看上去有些怪异。
“我出生时就是这样，每个手均比别人多两个手指，关于这个连我族人都笑称我是个异类，哈哈。”说道这里语洛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不过每只多出来的两个手指和正常的手指还是有区别的，这两个手指我没有感觉，也不受我支配，总之感觉就好像不是我的但又长在我手上一样，这感觉有点莫可名状的尴尬，呵呵。”
“这样说来确实挺奇怪的，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见到，”羸赢看了有点惊讶。
接着羸赢又问回自己关切的问题，“对了你们一直提起的完全体究竟是什么，你们刚才说取回完全体？什么是完全体？怎么取回？去哪里取？”这些才是一直困扰羸赢内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还是让老师来解释给你吧，毕竟他知道比我多的多，而且他本身已经是完全体了，更有切身的体会。”语洛指了指耄须老人。
“好，就由我来告诉你关于完全体的事情。完全体的发现据说始于二百多年前。人们发现完全体，公认的说法是始于一项科学研究，一项关于人类婴儿和自然界其他动物的发育速度的研究”
“我们都知道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世间的其他物种都不能与之相争，但是身为世间主宰的人类却有一个十分不合理的现象，那就是婴幼儿期的漫长时间。”
“我们都知道人类婴儿出生后相较其他动物要慢的多，大部分婴儿在一岁的时候还在学习走路，也不会说话，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得依赖父母不能独立生活；再看看自然界其他动物们，比如牛、羊等动物的幼崽，出生后没多久就能站起来，很快就可以跑了，再比如有些动物的幼仔出生后一个小时内就能站立，甚至出生第一天就能够躲避天敌。作为世间主宰的人类的婴儿，发育速度和自然界其他动物相比差的太远了，简直不能同日而语，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人们很长时间，期间也给出了几个假说，但均不能完美解释所有的疑点，所以都没有被大众接受，直到一名叫考文萨斯特的天才青年科学家出现。”
“考文萨斯特曾研究过先哲的阴阳学说，据说正是从阴阳学说中得到启发，萨斯特提出了一个崭新的学说，就是赫赫有名的‘完全体学说’。”
“这个学说的中心思想是：我们世间所称的人类其实只是完全体的一半，考文萨斯特将其称为‘明体’，后又被世人称为‘从之前人’，拥有三魂七魄；还有一半不知何故失去，因其不可见萨斯特将其称为‘暗幽’，认为他们也一定以某种方式存在着，只是尚未被世人发现，后又被世人称之为‘从之后人’，拥有七魂三魂。”
“‘完全体学说’认为人类胎儿期至出生后的前三个月是拥有十魂十魄的完全体，之后不知何故完全体被强行分离。考文撒斯特认为：人类之所以会出现漫长的婴幼儿期，正是完全体被强行分离导致，因此将其称为‘完全体剥离综合征’。”
“‘完全体剥离综合征’完美的解释了人类婴幼儿期相较其他动物要长的太多的原因，因人类‘暗幽’被分离，体质变的十分虚弱，无论体力还是脑力都需要长时间才能恢复。”
“不仅如此，‘完全体学说’还能够解释其他诸多问题，比如有些婴儿出生先天带有身体或智力上的缺陷，有些人则身体或智力远远超越常人，萨斯特认为之所以会出现此种状况，是因为完全体被分离时，被分离魄和魂比例失调导致的，即‘明体’不是三魂七魂，当然‘暗幽’也不是七魂三魄，这样的结果必然会造成异于常人，或身体有缺陷，或远超越常人，当然有些分离过程也会发生意外而导致人意外死亡。”
“因此考文萨斯特推测历史中出现的智力超常的人，他们拥有三魂以上的四魂甚至是五魂；而出现的力量超凡的人，他们拥有七魄以上的八魄甚至九魄。”
听到这里羸赢忍不住插话问道：“等等，人真的有魂魄这样的东西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引用这些理论确实能解释很多现象，也许考文赛斯特只是套用这些理论方便人们容易接受。”作为完全体的耄须老人也说不清这些。
耄须老人继续说道：“考文萨斯特还用此理论解释了为何有些梦游之人常常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萨斯特认为梦游之人是某种特殊情况下‘暗幽’或部分‘暗幽’以某种方式短暂的回到‘明体’体内从而获得了某些特殊的能力。正是从这一现象，考文萨斯特认定‘暗幽’一定在某种地方以某种方式存在着。”
“‘完全体学说’刚一问世就震惊了世界，因为它基本可以解释人类对此研究的大部分问题。只是这理论太过异类，并没有得到世人的认可，相反，更多是嘲讽，甚至谩骂：
什么狗屁理论，毫无根据，就这还敢称青年才俊；
全凭凭空臆断，真是脑有多敢想，嘴就有多敢讲；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简直一派胡言；
这学说也太另类了，有点超自然的味道；
这理论各方面都说的过去，就是无法提供佐证。
总之关于该学说的评论是少非多，在被世人谩骂、同行的嘲讽中，考文萨斯特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有人说他因忍受不了压力最终郁郁而终，有人说他远离喧嚣独自一个人继续进行自己的研究，也有人说他踏上了寻找‘暗幽’的道路，总之从那以后考文萨斯特彻底销声匿迹了，直到几十年后他身影才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耄须老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一次他给世人带来了更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