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凭的小气(1 / 2)
大石头一手拿那药膏盒子,另一手蘸了药膏便胡乱涂在腰上,左涂一点,右抹一块,好几次擦到薄被上,还有几处伤得重的,便是伸手也够不到,月云看他着实不便,就拿了药膏盒子过来,“瞧你笨的,还是我替你抹。”
大石头听了,呵呵傻笑,月云道:“你笑什么?”
“月云妹子,你真好。”
月云听了也抿嘴一笑:“大石头哥哥,你怎么这么说,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棍子,我都不知怎么报答你。”
“不要报答,不要报答,”大石头摇着头,用胳膊撑起身子,“挨几下棍棒算什么,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月云听了,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她与大石头相处十年,不是兄妹,胜似兄妹。便沉默了一下,“你还是卧好,我先给你抹药。”
大石头又俯卧睡下,月云将被子又向上撩了些,拿了药膏抹他身上。那腰再向下,直到屁股上,都被军棍打的血肉模糊,月云也不忍去看,只将药膏抹在自己手上,顺着他的身体向下均匀抹去。
大石头只觉药膏每抹到到一处,都是钻心的刺痛,但只稍忍一下,便又觉清凉无比,月云酥手触他身子,只觉那皮肉连着骨头都被她摸得麻酥酥,直痒到心里,身子竟然禁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月云见他颤抖,想是那药膏抹到伤口刺得痛了,忙缩回手,“大石头,可还痛吗?”
大石头只觉得混身麻麻的,完全不觉痛了,他也不知怎么的,竟半侧过身来,看了看她,
“月云,我——”
话音未落,伸出一双粗大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月云的一双细手。
月云未想到他会这样,被他一握,竟也呆了,只怔了一下,羞的满脸通红,刚想抽手,却听的门响,回头一看,见一人推门进了屋来。
那人见了她二人样子,惊呼一声“你们——哼”话没说完,跺脚走了。
月云见了,忙追出去,边追边喊:“小凡,别走。”
原是林凡在家等的久了,便想着过来看看,听了军中的兄弟说大石头被打了八十棍子昏死过去,被送回质子营,便赶紧过来。可一进屋,见了大石头袒露身子,正握着月云。
其实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便也经常相互拍打玩闹。只是林凡看了刚才一幕,自感甚是羞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云跟跑了出去,拉他手,林凡恨恨地瞪她一眼,摔开她手,径自一人走在前面,月云一路跟他身后。二人回到家中,月云将院门及屋门都关好,直冲他问:“你这脸子,摆给谁看?”
林凡撇头瞧她一眼,月云脸气得通红。
“我怎知道你和他在做那个。”
月云听了更气,“我与他做哪个了?你只瞧了一眼,便说出这没心的疯话,你可知大石头为我受了多重的伤。”还没说完,竟又流出泪来。
林凡也知失言了,见了月云落泪,心中便也觉不忍,但只是大石头裸着身子握她手,太是让他恼火,他一言不发,低头握着拳头在膝盖上来回搓。
月云又道:“他为了我,被打得半死,身上皮肉都烂了,我替他抹些药膏,便这些事罢了。被你瞧见,话也不说,话也不问,竟甩下脸子就走,倒像是我的不对了。”
林凡忿道:“我也知他为了你受的伤,只你替他抹药也就罢了,为何他还握你手?”
月云道:“偏还是一起玩大的兄弟,我们三个自小一起,便是拍打玩闹的还少了?今儿你拍我一下,明儿我还你一下,碰的还少了?你凭的小气,我是你什么人了,他握一下我手又怎的了?”
林凡站起身来,“别人不行,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