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摔跤（2 / 2）

胡敬忠道：“让孩子们出去耍耍吧，林大哥，咱喝酒。”林刚说好，便和敬忠敬勇一同坐下，大碗喝酒好不开心。大石头拉着林凡的手去了帐篷外一块空地上，“今天我还是让你一手一脚。”

族里其他孩子见去年那小子又来，也都围上来起哄。虽然去年被摔的很惨，但是爹经常说的，男子汉不怕输，输了不丢人，输了下回再来。想到此处，林凡发了股狠劲，直扑大石头小腿，用全身力气勾他膝盖。

“咦。是有股子力气。”大石头看看林凡，这小子比起去年是壮实了许多，比起族里那些个头高的孩子还有力气。可虽如此，林凡使尽力气推他，还是不能让大石头移动半步，想要勾弯他的膝盖，可是他的大腿像相树干一样笔直，像岩石一样坚硬。林凡使了全力还是没用，却听大石头喊一声，一只粗胳膊竟将林凡腰抱住，一只腿向林凡双腿后一扫，林凡脚前脑后重重摔在地上，又被石头一把抓起，林凡耳朵嗡嗡响，脑袋竟还有些迷糊，听大石头说；“小子，长高点再来摔我吧。”言毕腿一勾，林凡又四仰跌倒。其他孩子一起哄笑。林凡又跌的嘴啃泥。

两人又这么摔了一会儿，林凡完全就像小鸡似的被大石头摔来摔去，但他丝毫不怯。大石头也觉得这小子有股子不服输不怕输的劲头，心中暗暗佩服，所以到后来，也不像一开始那样下力气了，有几次都拉他胳膊不让他摔的太重，两人就这样比划到天黑才散。

晚上回去，林刚三人都已喝的大醉，族人早为林刚林凡准备好一顶帐篷，林刚谢了族人，带着林凡去休息，见了林凡样子，问道：“摔的疼吗？”

“不疼。”林凡强忍着疼痛回答道。

林刚见了儿子这模样，又心疼又高兴，摸着他的头说：“好，是个好小子，像你爹我。”说完哈哈大笑。林凡也憨憨的跟着笑起来，不一会儿，父子二人便都呼呼睡去。

后半夜时分，睡的正酣，林刚忽然听见帐篷外有人大喊，林刚惊醒，只见外面火光四起，又有哭喊声、刀剑声。林刚心说不好，忙推起身边还在熟睡的林凡。可怜林凡睡的死死的，林刚拼命摇醒他，林凡迷迷糊糊的还没回过神来，林刚将他一把抱起，又抓过包裹里一柄钢刀，对林凡说“不怕，有爹在。”言毕就抱着林凡冲出帐篷。

此时帐篷外四处起火，火光中，只见黑压压一群吐蕃兵卒与归胡部族人在厮杀，胡敬勇从侧旁边奔跑过来：“林大哥，是吐蕃人来偷袭。”

“有多少人？”

“不知道，很多。大哥叫你带小凡往河对面树林里跑。”

“来不及了。”林刚对林凡说：“跟你勇叔快跑，爹去找你忠叔。”

“不要，爹，别丢下我。”

“快走。”林刚大喊一声，把林凡往胡敬勇身上一扔，“你带我儿子走。”说完便提刀向前方火堆厮杀处去找胡敬忠。

“林大哥小心。”胡敬勇扛起林凡，林凡在胡敬勇肩膀上声嘶力竭哭喊着叫爹。胡敬勇用力摁住他，便带着其他族中妇孺向河边奔去。

林刚操刀向前，忽觉身侧一道杀意，定睛一看，一个吐蕃士兵正刺枪而来，林刚侧身一避，躲过一枪，转身向那士卒右腿一砍，只听对方惨叫一声，腿已被砍断。林刚也不理他，仍自向前。

此时，归胡部族男丁都已手持兵刃与吐蕃士卒乱战在一起。林刚少时又砍翻两名吐蕃人，才见到胡敬忠，正手持双刀与三四个吐蕃士卒打斗，在他身旁，大石头也拿着一把铁锤与另一个士卒厮打。这孩子虽还年幼，但毫无惧意，一把铁锤舞的虎虎生风，但终是个头还略矮些，对战起来不免吃亏。

胡敬忠见大石头危险，立时发狠，双刀砍倒一个兵卒，以身护住大石头，但父子二人对战五六名吐蕃士卒，还是落了下风。林刚快步向前，对着吐蕃士卒大喝：“狗贼，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