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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随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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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儿感到好笑,忽地心下一动,再瞥眼过去,只紧盯了那少年的双手,果然如此!

只见得这少年双手白晰,指节匀称而有力,其人体格虽不粗壮,但这身子的协调柔韧之感却非常少有,如内功精当,可能真的是把好手!

霍雨儿只将些微神识向这少年刀上扫去,以作试探。只见得那少年徒地身子一僵,旋地抬起了头,没见到他如何动作,已是右手紧紧地抓了刀身,只警觉地向霍雨儿这边望了,似要问出:“什么人?”一般。

霍雨儿心下了然,果未走眼,但同时又有些骇然,自家这丝微的神识,就是那陆阳关刻意来察,也未必会感应得清楚,而这少年却是于心神悲恸之时,一点儿未犹豫地便察觉到了,这一来一去的差距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心中暗自赞许,霍雨儿便是缓步上前,冲着少年问道:“你可是要卖身三年吗?”

这少年见霍雨儿上前询问,连忙恭敬地站起了身来,拱手道:“是。”话语利落,答话之后,却是把一双刀子也似的眼直向霍雨儿的双眼望来。

霍雨儿也望了他双眼,心下又再暗赞:“好个心思澄澈的少年!”遂迎着他的目光,继续问道:“什么价钱?你能做什么?”

少年脱口而出:“我会刀术,如有人欲伤你,我可护你周全。我跟你三年,却也只要,十两银子。”说完却是眼神一黯,低下了头。但旋即,他头又抬起,此时他眼眶虽红,却再无一滴泪流出,只是又直盯盯地看了霍雨儿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霍雨儿知他自贬身价,但也不废话,一掏袖子,取了两块各十两的银子,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石坚,石头的石,坚固的坚。”

霍雨儿点头道:“这是二十两,十两是你的卖身钱,另十两是给你的行头、路费。我叫霍雨儿,是个祭师。你叫我老板也行,霍姐也行。我没有特别的规矩,你只莫起心害我便是,否则你自会很惨。你平日随在我身边,只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便可。若有了生意,你来帮我,我自会另按祭师和随侍武士的规矩给你分润,不会亏了你。你可愿干?”说完,将银子递向石坚。

她说话时故意挺胸抬头,让自家气势不被这石坚反压了,心自道:“此番话,便是师父亲自来说,也只能就说到我这个地步了吧?”思及此,心下自是满意,不觉地眼里已是柔和了下来,有了一点少女顽皮的笑意。

那石坚眼看着她的眼睛,竟自是突地有些撑不住了,不敢再看,只是侧了脸去,也伸了双手接过了两锭银子,道:“我愿干,老板。只我还需要一天时间安葬母亲,你可能等我一下?”

霍雨儿转身,也不看他,只慢悠悠地向饭铺踱去,石坚自知趣地一步步跟上了。霍雨儿倒是一时未答复他,只向饭铺老板要了四个人的饭菜量,平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了石坚,内中有不少肉食,道:“你自办你事。这饭菜给你,以后你的伙食在我身上。”

石坚接过饭菜,点了点头。

霍雨儿也满意点头,道:“我明日去亭阳镇,你办完事自去那里寻我,我会在那里待三天。但三天之内,你如寻我不到,就不必再跟我了,自己回家即是。须知我身边不需要无用之人。”

说完,转身就向了田奶奶家而去,也不看石坚一眼。

石坚看了霍雨儿扬长而去,只紧紧地抓住了饭包,怒睁了眼,咬着牙,许久,直到她的身影再看不见,他才猛地回身,几个跨步回了家中。

“找不到人?我石坚还不致这般无用!”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语道。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转眼间,他这情绪却是平复了,口中喃喃:“‘人的脸,需要自己去挣。‘爸爸你原说的话,我现在明白了。”

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母亲遗体,他轻轻打开了食包,取出一半,去灶间以碗碟盛了,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她脚边,跪了,磕了三个头,哽道:“妈,孩儿不孝,无能,但总算是筹到了葬您的钱。我们吃晚饭了。明天我送您入土,与父亲团聚。”说完伏地又已是泣不成声。

第二日一早,霍雨儿早饭后,即在田奶奶送别之下离了她家。也须说,她见田奶奶家徒四壁,于昨夜间,就在饭铺、衣铺使了银子,让他们为老人送饭,做衣服,光饭钱就付了一整年的。老板们自都应下,还夸这田奶奶的远房外甥女儿好不懂事孝顺。

霍雨儿自是向那亭阳镇去了,也未存心难为石坚,只是找了个干净又清静的客栈落下了脚。进了客房之中,于床上端坐了,只把这神识放将出去,全镇都在感应之下。

却说一句这祭师外放的神识。须知祭师于战斗之时,其鱼魂凝实,其极限范围便相对较小,然只用于侦测之时,则不求凝实,故可远较鱼魂之范围为大,约略估算,当在五至六倍左右。故霍雨儿外放之神识,大约可覆盖三百丈许。亭阳镇并不广大,她却是可以勉强监测得来。

再说这祭师的随侍武士。聘用石坚做随侍武士倒也不是霍雨儿标新立异,或者是只在助人为乐,心血来潮,而实是一种通例。

须知这祭师行走世道之上,从事的乃并非那安全的行当,反而是极其危险的营生儿,危险既来自鱼怪、海怪,也来自于人,尤其是后者,数起来当还更多些,的确是需要有护卫和辅助之人。故祭师惯常身畔都有随侍武士及其他人等,少则二、三人,多则十数人。虽然祭师为大陆上稀有资源,向有律例保护之,防有人恶意伤害,渔家豁子也有约规严禁祭师间死斗,当然了,私仇另算,但祭师行事间常常涉及那巨大的利益纠葛,生矛盾、闹别扭之事时常会有,难保有些个心胸狭窄之辈暗中下手害人,固祭师确是只从保护自身出发,也有必要配备一些人手。且祭师乃是高收入中的高收入,自不会担心没有银子,故身边用些随侍武士乃是常见而又常见之事,反是霍雨儿这等孑然一身的过于少见,以致别人会误以为她并非祭师。因这身穿兜帽披风、头戴面具之人并不鲜见,而既有披风、面具,又前呼后拥的,则是不多,如遇上了,则是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当是祭师无疑了。

话说回来。也是因为她身边认识之人太过稀少,同时自家又忙着其他事情,所以这聘人一节就搁了下来。就说她昨夜,见有人可聘,且看起来还是有真实本事的,当然就不会错过了。只是她也想过,这今后自家颇有些个人之事涉及太过危险的情形,到时自应不带这随侍,免得为了自己私人恩怨,枉自害了人家性命。

霍雨儿一边盘算未来之事,一边放松身心,感应镇子之中的动向,只当是休息,蕴养体内天精。

全天下来,那洪越群却是未到。

次日一早,霍雨儿神识一动,镇口已是现了一个高挑少年的身影,身着劲装,头发束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背上绑了那把不离身的刀,正是石坚无疑。

待霍雨儿神识一动,石坚似有感应,只略识别了一下方向,即直奔了这边而来。见到了这间客栈,便自停了步,细感应了约莫十个呼吸,即迈步直入了这客栈,与那门口掌柜打了个招呼,就直奔霍雨儿房间而来,敲门声很快也随之响起。

霍雨儿也自惊讶,想他必能寻到自己,但不知他怎个如此快捷地便寻到了,心道莫非是自己不小心留下了什么马脚痕迹?

霍雨儿边寻思着,却是大大方方地打开了门。

石坚在门口向她一抱拳,道:“老板,我来了。让你久等了。”说罢放了手在身侧,身形挺直,不卑不亢。

霍雨儿一瞧,这少年已是去了那悲苦衰颓之色,还了一个少年的精神模样。而这再端详,也不由暗赞道,这小子看着还真是有一眼,卖相极佳,这二十两银子却是值了。

霍雨儿老成地点了点头道:“不迟,不迟,进来吧。”说完转身回了床边,又自除了鞋,在床上端坐了。

石坚随她进了来,但未关房门,只望了霍雨儿,看她意思。

霍雨儿点了点头,示意他将门关严了。

待门关好后,霍雨儿便向石坚道:“你很好,如此快便寻到了我,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但你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我留下了什么不妥的痕迹?你可说与我知吗?我确是有些好奇。”随问间,她指了指床前那张桌子旁边的圆凳,示意他随便坐。

石坚却并未依她意坐下,只是择了个与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了,却也是个可以说话,不尴尬之处,霍雨儿暗自比量,不由眼前一亮,他这位置看着似是随意走到,但实是此屋中观察周遭情形和应援自己的最佳位置,也是如遇突发情况他出手的最佳位置。须知,有时离得过近,反并非保护的最好地点,这石坚显然深谙此中之道。

霍雨儿这边暗自点头,但面具在脸,旁人无法看到她的神色。石坚站定后,便是答道:“也没什么可瞒老板你的,我常年专习刀术,于这人之气血和声息最是敏感,盖因了这气血、声息而出刀,比之凭着眼见而出刀更为有效,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惯于辨别各人之气血了。老板你不知何故,气血健旺已极,想真气、内力都远在我之上,又且境界还在先天,尚未封闭周身穴窍,所以你之气血如滚滚狼烟般冲天而上,实远远即可隐约识出。加之你神识运用精微,也有自身特点,而你又无意间以神识查我,所以我也自感应得到。这二者相合,我自能较快地找得到你。如你突破先天而入于真人,我可能就真个无法找到你了。”

霍雨儿听闻了石坚这席话又自骇然,暗道自家此前确然是小看了这武者和天下英雄,遂诚恳地向石坚抱了拳,行的半个师礼,道:“多谢!受教了。”

石坚面上一红,但犹沉稳,也是郑重抱拳道:“不敢。”

霍雨儿接道:“我刚刚下山,方自初走江湖,正需要帮手。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又受了我聘金,自是需要为我出力。然一切生意,若要长久,自需要你情我愿。我知你有隐情,固在此问上一句,你可还有异议?如有异议便现下提出,我们当先小人,后君子,我不想你我二人事后龃龉。”心中却是道:“你自降身价,我却如何可以恬颜占你便宜?”

石坚平静道:“我确有隐情不假,但昨之决定,出自我本心,莫说今日,便是今后也无任何异议。”言罢,略想了想,又单膝跪于地,向霍雨儿低头抱拳一礼:”老板,你虽言聘我,但我石坚省得,在我最为难之时,在四下无人可助我之时,你出手助我,钱不在多少,我感你情义。且你今日坦荡,我实折服,不意钱财,只是真心甘愿为你做事。只要你信我,我自决不负你。只要你不伤天害理,这水里火里,你只吩咐,石坚都自去得。如违了此誓,教我死于乱刀之下!”说罢,又是一礼。

霍雨儿动容,遂连忙起身来扶他站起,寻思:“田奶奶说得一点儿不错,不想此人竟朴实忠义若此。”

于是温声道:“你且起来,你的心意我自明白,来日方长,你我当同心协力,必会有所作为。我目下身上暂无合你用之物,但待我做上生意,如得有时,自分于你,这且也为将来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和规矩罢。”

石坚被霍雨儿扶得起了身,听得她一番话,便是低头抱拳道:“如此谢过老板。”

霍雨儿仍回了床上坐定,略沉吟,道:“我前日言乃是祭师,你可知祭师是做何行当?”

石坚寻思了下,道:“原只听父亲说过,似与那海中鱼怪有关,却是知之不详,还请老板讲解。”

霍雨儿点头,道:“好,那我便讲一讲……”

当下别无他事,她只将神识放在外间监视着镇上动静,静候那姓洪的出现,一面便开口,一点一点不急不徐地将这祭师如何做事,武士需要如何配合,其中的门道规矩,以及祭师的本领长处,与武者之间差异等扼要地一一说与他听。

石坚自认真听着记着,一字一句也不曾打断。待霍雨儿大致分说了个十之七八之时,这镇上却已是有了动静。霍雨儿神识中只见得,一队马匹自州府方向疾驰而来,细数,当是七匹。一骑为首,其人穿了蓝袍,头上亦有兜帽,内中有面具罩了头脸。后六骑都是劲装,一色的彪形大汉,或佩刀,或悬剑,均是后天武者。

那为首蓝袍的,当是个祭师了,只不知是不是那洪某。但见他于镇口处拉住了马匹,在原地打着转,同时左右观瞧着,似在辨识方向地点。旁边随从也都随他勒了马,护了他周围,中有一个大胡子却有眼色,凑近与他道:“洪大人,这便是亭阳镇了,属下记得镇东有一家洪升客栈,于此处最大也是最豪华,我们自去那里如何?”那蓝袍人听罢点了点头,哼了一声,遂拨转马头,取了东面,领那六骑直冲进镇里,沿着街道驰骋了开去,丝毫不顾忌路人和街边的商户。

待他们驰过后,不得不纷纷躲避的沿路商家和行人都自皱眉,有那脾气火爆的则是低声咒骂。

知这蓝袍客当是那洪越群无疑了,霍雨儿心便落肚,知此行并未扑空,但料知他能查得自己窥探,便也不敢将神识逼得过近,只是在其外围远远地跟了,且看他这行人怎生举动。

石坚见霍雨儿这里突然间停了讲,似在专心凝神窥伺着什么,便不去打扰她,只在原处将刀解了,抱于怀中,微阖了双目养神,等她吩咐。

却说霍雨儿“看“着这一行人住了店后,即散出去四人,她也不去理会他们,只是关注于洪祭师这边。一边仍自与石坚这里续讲,将那剩余的事物也讲了齐全。

约一个时辰过去,那四人却是齐刷刷地返了回来,看面色当是各有所得。霍雨儿自将心神转了过来,专心看其有何举动。

四人立即回来这洪祭师的房间,进门后小心地关回了门,低声做着汇报。霍雨儿无法细听,似只听得“港南首……”“宋家……”“大鱼……”“陆舵主……”等等语词。

蓦地,霍雨儿忽想起那天在五集镇打听消息时,是有人言道,几日前曾有渔船见得两条大鱼现身,其中头里那条自向这边而来,另一条却是无了踪影,算算时间,如果这头里这条游得不太快的话,当也是这个时分左右能到达这里。而再说到那陆舵主,霍雨儿只心下冷笑,恐是再难过来了,要找他须得去阴曹地府,或是去我霍家大院……

还自思索间,即见那洪大人豁然站起,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之后便如下了何种决心,遂率了六人推门而出,自去寻那马匹。

霍雨儿也是霍地睁开了眼睛。

似有感应,石坚也自是睁了双眼,只利落地将刀连鞘反手插到了背后刀套之中,只等霍雨儿动作。

霍雨儿已是穿好了鞋子,只点了点头道:“随我来。”之后摸了自家的包袱随手抛给了石坚,石坚明白她意思,随手接住背负了。霍雨儿已是飘身出了房间,石坚在后面紧跟了出去。

自此,霍雨儿领路,二人出了镇,只遥遥坠着那七匹马去的方向,于山林中穿行,行之不远即发现原来是向那港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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