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瓦西里杳无音信,曹营长痛不欲生。(1 / 1)
林斯基瓦西里被那几个当兵的前呼后拥带到了首长面前,那个首长吃惊的简直要咽气,等他回过神来:“瓦西里,你把人害的好惨呀,你的国家,你的组织天天催促着向我要人,我真想为这件事上吊了,你是为什么要离开部队?你要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士兵呀·····”。
还没等那首长说完,林斯基瓦西里说:“那天夜里我掉队了,一会儿就见不到你们了,我也吃了好多的苦头,后来就是现在我的丈夫收留了我,又帮我开了个小店,做起了小生意,我不愿意再看到你们打仗了,我决定不再回部队了,我要和我的丈夫过这种平常的日子……”。
那首长似乎听明白了林斯基瓦西里所说的一切,然后他又说:“你对我部队及时转移是有贡献的,不过,你要想想,你和现在的主人组建一个家庭是不现实的,也是你的国家和你的组织不允许的,在任何人的眼里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你若有什么要紧的事,现在你就有我的卫兵陪着去给你的丈夫交代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交代的,绝对不能离开这里半步,我现在就请示上级,把你完好的交给你的组织”。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林斯基瓦西里表示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了。
就这样,林斯基瓦西里又随着自己原来的队伍行了一天的军,一天后,在一个不知道地名的地方,那个首长将她亲手交给了前来接应的俄国军官。
没有多长的时间,林斯基瓦西里就像是一件邮寄的物品从中国的大地上辗转到了苏联。
曹营长半月后回到了小县城,当他从房东那里得知了一切,便悲痛欲绝,自己几次寻死上吊都被房东救了下来。
从此以后,他一边应付着自己的生意,一边打听着林斯基瓦西里的下落,但是一年又一年,他按照林斯基瓦西里走时留下的话,苦苦等他了整整十年,十年里,他表面上看着和普通人一样,实际上,他怀揣着一颗被熬煎的心度日如年,人过早地衰老了,背提前也驮了………。
后来,他无心做生意了,他奔波于陕地,川地,秦地等战事频繁的地区到处打听林斯基瓦西里的下落,但最终还是连一点她的音讯都没有。其间,他挖过煤,采过矿石,当过纤夫……,最后他实在沒有了办法,就在三爷爷沉浸在独占家产美梦的时刻,他一步一要饭地回到了豫省老家黄北村。
当时曹家已经破败到了如此的境界,自己的亲人都相继死去了,并且死的不明不白,凄凄惨惨。
走投无路的大儿子便跟着三爷爷,也就是自己的三叔无黑无明的劳作在田野里。
奶奶,也就是自己的娘跳东沟的水库里死去是事实,但究其原因,大儿子只是听一些亲近的人们说起一言半语,后来,还活在人世的老奶奶,也就是自己的奶奶提起过他的娘是不堪侮辱死去的,但具体的,娘是受了什么样人的侮辱,老奶奶总是一个字儿也不吐。
很快,在老奶奶的力主下,曹家分家了,当然家产是一分为三的。
三爷爷一家十来口人一份;在外面没有音讯的二爷爷一份;剩下的一份自然是大儿子曹营长的。
分家的事情刚过去,又是在老奶奶的力主下,把属于二爷爷的那份儿继承在曹营长的名下,并且有族人证明,若是二爷爷回来了,二爷爷的一份儿还归二爷爷所有。若是二爷爷不回来,他的一份儿永远归曹营长所有。
其实,当时曹营长对这些家产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是看得出老奶奶很是用心,他不想因此惹出老奶奶的不快。
再往后来,曹营长也慢慢的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以及那个十来岁的小弟弟的死因,当时他只是心里满满的仇恨和羞辱,但已经分家门另家住了,他从心里鄙视那些人的行为,另外他的心里还有一种“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思想。
曹营长什么也没有了,再也无资格谈自己的前途了,他便终日下地做农活。
那一段时间,他故意挑起二百斤重的担子,压的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他会一天不吃饭,饿得躺在庄稼地里起不来身子……。
他就用这种折磨自己肉体的方法发泄对林斯基瓦西里的思念之苦;对曹家凄惨遭遇造成的身心之痛的麻痹。
那个老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四路撒帖子托人给他说媳妇,但曹营长根本不予理睬······。
眼看着曹家这一枝就要断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