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血战(1 / 2)
“条顿骑士们坚守你们的岗位。∈♀”依夫看着冲过壕沟,冒着头顶上的弩矢把木梯子抬起来搭上墙壁的斯拉夫人,他立即向条顿骑士们下令道。
“哗哗。”条顿骑士们握紧自己的剑和盾牌,身上的锁子甲发出的哗哗声如流水一般,他们白色的罩袍耸立在墙头上,如同耸立在海岸边的岩石一般等候这最猛烈风暴的考验。
“杀啊~~~。”将木梯靠在城墙上的斯拉夫人将盾牌盖在头顶,空暇出来的手扶着梯子向上攀爬,他们的口中发出厮杀的怒吼声,对侵略自己土地和家园的条顿骑士们发出自己声音。
“嗖嗖,噗噗~~~。”可是在鼓墙两侧的新军弩手们从侧面射出弩矢,弩矢如织布一般来回穿梭着,射中身体两侧没有防御能力的斯拉夫,弩矢入肉发出的噗噗声不断响起,攀爬在木梯上的斯拉夫人如同坠石一般纷纷从木梯上掉落下去,可是部族首领抓住每一个身边的士兵,将他们推搡向木梯下,逼迫他们继续攀爬作战。
“乒~~~。”依夫全副武装的站在墙头,他半截铁塔般的身材威风凛凛,当一名斯拉夫士兵刚刚探出头的时候,依夫抬起左脚狠狠的踢在他的面部,竟然将那名好不容易攀爬上来的斯拉夫士兵踢飞了出去,也只有他这样凶猛有力的骑士才有这个能耐,斯拉夫人中也有上过战场上老兵,因为斯拉夫部族之间也常常发生私战,所以对于如何进攻堡垒和村寨并不陌生,他们通常一旦爬上城墙也不看清楚面前是否有人,立即挥舞着手中拿的武器猛刺过去,而把守着城墙的条顿骑士们猝不及防下被刺中数下。不过简陋的长矛并不能够刺破他们的盔甲,反应过来的条顿骑士们连忙用自己的盾牌挡在身前,并且握紧手中的剑回刺过去。
交杂的人声嘶吼和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在阵阵海浪声中混合着,依夫瞅准一名刚刚攀爬上墙头,正准备跳入城墙的斯拉夫战士。用自己那安装着锋利长剑的义肢挥砍过去,这种被梅克伦堡冶炼基地的锻造大师,用冷锻法精心打造的利剑,毫不费力的将那名斯拉夫战士的右肩斩断,白森森的锁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鲜血如注般流到墙头上,那名斯拉夫战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如铁塔般的骑士。
“哼。”依夫面不改色的一把将被劈成两截,身体呈现出古怪姿势的斯拉夫战士推下去。失去生命的尸体如破布娃娃般从上方坠落下去,砸在下方簇拥在木梯下的其他斯拉夫人身上,他花花绿绿的内脏和热乎乎的大肠洒在了众人的身上,一些心理素质差的人顿时弯腰呕吐起来,屎尿和内脏的味道弥漫在战场上。
“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看着被残酷杀掉的手下,部族首领怒不可遏的大声咆哮着,他看着在城墙上倨傲的条顿骑士们。在愤怒的同时一丝恐惧感也浮现在心头,不单单是依夫如此善战。那些手握可怕利剑的白色战士们,各个如同是天神下凡,只要他们把守的地方基本上很难再突破,即使突破了斯拉夫战士的尸体也很快会被从墙头抛下去。
“杀啊~~~。”依夫一只手握着长剑,另一支假肢利剑左右开弓,他狂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木墙上空。身上的锁子甲和笨重的樽式头盔丝毫不能够阻碍他的动作,敌人的鲜血如盛开的鲜花般绽放在白色的罩衫上,那疯狂而狂暴的作战方式使得最勇敢的斯拉夫战士都会打退堂鼓。
“喔,跟随依夫大人。”在依夫的勇敢作战的带动下,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规模战争的条顿骑士们也放开了手脚。他们用手中的剑和狼牙棒狠狠的敲击着爬上墙头的敌人,而新军弩兵们也放下手中的弩,拔出腰间配备的军用鹤嘴锄加入了战斗,这种军用鹤嘴锄一端如同铁锤,另一端锋利而尖锐,不但轻盈好用而且是破甲的必备武器。
斯拉夫人的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地形和堡垒使得他们根本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事实上在这个时代要攻克一个修建在险要地形上的堡垒,是需要付出极大的耐性和人力以及物力,堡垒攻陷与否往往是要看进攻方和防守方的士气和决心而定,可是现在坚守这座堡垒的是一群自称是条顿骑士的人们,他们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坚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太阳开始西沉的时候,斯拉夫人终于无奈的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在付出了百人的性命后,他们却连城墙的一部分都没有攻克,这座用木头和土石修建的堡垒竟然如此的难以攻克,康拓益看着自己的先锋部队糟糕的表现,他的眉头不由的拧成一团,条顿骑士们修建这座堡垒的位置也十分的精确,位于山崖的缓坡一部分,唯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可以通过,斯拉夫人的优势兵力没有办法展开,唯有用数百人一次的波涛式进攻来攻城,可是这样的话康拓益就要有付出惨重兵力损失的代价。
“康拓益让我们再率领几只部队进攻一次吧,在天黑之前肯定可以打下来,他们也是人也会疲劳的。”围绕在康拓益身边支持他的部族首领们纷纷说道。
“今天战士们太累了,这些日耳曼人把堡垒修建在山崖上,等于没有了逃跑的退路,不用着急进攻,等战士们休息好了,明天再进攻不迟。”康拓益看着三三两两搀扶着撤退的士兵们,知道进攻受挫对于士兵们的士气来说打击很大,如果强行命令士兵持续攻击不但不能够起到作用,而且会引起士兵的反感和骚动。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在堡垒上的条顿骑士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剑和旗帜,在城墙上挥舞着,看着那舞动的黑色十字架旗帜,斯拉夫人黯然的垂下头往回返。部族首领在进攻的时候大腿没有被皮革甲覆盖的地方被弩矢射穿,而从木梯上跌落下去,幸亏在下方的斯拉夫人伸手接住了他,否则他肯定是开战以来第一个意外坠落而死的斯拉夫首领,现在他也被自己的护卫抬着远离这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