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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回 灌顶金鹤食蛇郎 潇水之中遇古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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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左右张望而去,见四面河域浪平波静,并无一舟一船行来,思想起甚是惊异。突听舱内传出船夫子的声音:“我就说嘛,水中住有水怪龙蛇,这下可如何是好,想必咱们两人是回不去的了。”原来船夫早已醒转,对青松责怪道。青松倒不以为然,心沉镇定,双手虽停止持桨,但仙剑早已紧握掌中,若有水怪上来,便要试试他第二式“颠倒阴阳”的威能。

青松仰面再观河面时,只看那千条白浪如白龙一般,从北面打袭来,浪花洁白无瑕,好似夹带星辰银珠,散发着珠宝的美泽。船周边的漩涡更加湍急,不住地打旋,漩涡中心是一三尺宽的黑洞,黑洞中深不能测,隐隐有蟾头从其中冒出,却并不跃上来。此刻的水势不禁湍迅,而且凶猛,呈环状水纹打击在船身底处,倏然船身一个剧烈晃荡,又是一个浪头无情地袭来,船儿摇曳不定,半身险要倾倒,青松与船夫不禁地惊起一身冷汗,船身方才逐渐平稳,保持衡定,船上二人终算松一口气。正待此时,船体又是一剧烈晃动,比起前次更为猛烈,船夫“啊呀”一声禁受不住,倒在一木箱旁,头被撞出一血口子,流红不止,青松亦是跌跌撞撞,这才踽踽地行入舱内,点了船夫二处止血穴位,船夫头额上的鲜血方才止下,不再流出。船夫大感惊喜,对青松上下打量一下,道:“客官你年纪虽轻,却懂医术疗法,令我这等俗人如何不钦佩啊?”说罢,那船夫子还要给青松鞠个大躬,青松笑而不语,见船夫起身说“谢谢你了。”连忙起身扶着船夫的双臂,道:“不必如此。”说罢,那船夫才将腰枝立起,青松哈哈一笑,坐入一条竹凳上,船身开始停住摇晃,平稳如故,青松立时撤身行上了船头,仰头对着河面大声怒喝:“河中到底是何方神圣,快些现形出来罢,有本事与在下正面斗剑一场,不服话咱也可来辩论一回!”

只听那青松话音正落,云空处飞翱来数只鴖鸟,青松儿时于《山海异兽鉴》的画鉴中见过:此种鸟类乃是上古三皇殿殿宇之梁柱上的一类圣鸟,其状如翠叶织就,浑身青霞盘绕,而喙乃赤色,可御水火,不惧深寒罡气,地磁真火。生长到五百四十七年时,体内会衍生出鸟丹,在自身肝脏之中,即相当是人族中成仙之人的内丹。

青松见到鴖鸟,竟是惊不自胜,心生虔诚,差些跪伏下去朝拜,此鸟长居于昆仑,可是西王母的心爱侍骑,在凡间乃是圣物,同鸾凤相似品级,不可杀虐。

正时,鴖鸟发出击玉敲冰也似的鸣声,激越昂扬,可裂金石,好似簧笙迭送,灵妙非常。宛似林桠间百鸟齐鸣,仙庭上奇箫管奏。青松与船夫平生从未见过此鸟,更是不曾听过如此绝妙的鸟鸣,比起人间皇殿里鸣奏的四弦器乐更为美妙不知几分,今日得能听上此音,大有欲生欲死之感,心灵仿佛被九天直下的珠水彻底洗涤一番,灵澈空幽,淅风迭回。犹入无人逍遥之境地。鴖鸟已飞过水中船体,飞至南岸外的青山密林之中,而青松却陶醉之中,久久不肯回归现实,立身呆滞。船夫更是满面喜容,兴奋十分,双目木呆呆,活像一只独脚呆鸡一般,河中仍是流水湍涌,漩涡之中不绝喷出数缕七彩卢烟,别样梦幻,登时迷漫了整个河面,船头处亦被此烟给迷漫飘满。七彩卢烟之中好似分将出百条光影,如人如兽,其皆生有四臂一样,光影脑袋上方又好像看见一枚蓝色竖瞳,放射五光霞彩。各口漩涡纷纷隐去,数十根水柱亦粉碎分裂,化为玉白冰尘,只留有一青色水柱,其似高达有百丈,三尺围圆,已长到霄汉深渊。

青松已是惊得口呆目瞪,只是心中免免凝神静气,才未惊叫出声。只见那船夫忽然发疯似的,快跑而出,从船尾上跳将下去,瞬眼一片惊涛骇浪翻过,船夫竟死在波浪之中,一团血水汩汩冒出水面,惨不忍睹。青松见船夫跳下船尾,很是惊骇,连忙也跑步而去,想将船夫唤住,可已然是来不及的,那船夫跳下船后,青松一见浪花中冒出汩汩血水,登时面如白纸,惊得手足无措,船夫莫名跳河而死,真是一门疑窦。

青松心感今个河中要出了水怪,忿恨填膺,早知便不择今日出河,换做明晨或许无遇上此事,如今死了个船夫,于心不忍,但既逢上了厄难,也当英勇相当,若可斩杀那水怪,还能为附近渔伙乘客减些危机。正在思量之间,在此时刻,数道冰箭从光影中驰将出来,隐带风啸,青松耳畔听闻,知晓害物来袭,急一抬头,将仙剑一张,于胸间划出一串梅花形的赤红剑花,护住身前,射出百条红丝,如同焰火,方圆三丈来的冰箭纷纷被红丝围缠,动弹不得,落将下来。业已午时,金乌高升,河水炎热,水势翻涨,足有排空叠楼之奇观现在河面。只见那七彩卢烟并无涣散之象,而愈浓愈浑,光影逐渐模糊不堪,只是隐约看出其间的一丝幽亮。青松双眼凄迷,被目前色感迷惑,真力逐次不支。心中默念练气诀法一遍,体中脉络间回复了一次循环,真力增上三成,精力也强盛起来。忽然青松的双眼中竟射去两道青芒,如同箭矢,击向河面上的那根青柱,青柱下方倏然生出方圆二丈的八卦真图,图表实在逼真,泛发出黑白二朵强光,凝结成一副结界,将青柱护罩住,两道青芒只是击在结界上方,产生些许碧色的涟漪,并无有丝毫作用。青柱下的八卦真图霍然旋动,黑白二光融归同道,阴阳两极相生,启动世间万物造化之象。

青松又气又恼,只得将剑诀中新学的一式“水火相生”展去,话说这一式青松只于心间默学一番,并无真正的演练,今次算作是破天荒的一番尝试。只见飞剑紧握于掌间,剑体泛荡出万顷青华。青华中似有分隔出两种异光,一种呈赤色,一种呈蓝色。霍然间,青,赤,蓝三副光彩相互衍发,开出三路光霞,铺天盖地地将青松全身围罩将起,青松脚掌下辉射出水纹流动,灵盖上则辉射出火炎闪跃。那八卦真图旋动之间发出万道黑白锦带,打动在青松周身的结界上,顿然发出铿砰的声响。船前的卢烟中飞将数百朵幽火,方围足有八尺,大似井盖,疾速射打而来,登时烧在结界上,生出吱吱的声响,结界隐隐裂开数道纹缝,隙中流出一丝丝青,赤,蓝光色。经万道黑白锦带与幽火齐攻击结界,青松真力渐渐衰落,已然不支,忽然啪来一响,结界不堪地破碎开来,青松哀叹一声,胸前隐觉有森风来袭。说时迟,那时快,青松的胸口被数朵幽火撞到,衣料俱被烧成灰烬,露出黑黝黝的肌体,青松大嚎一阵,灵盖与脚掌下的水火之形已消逝殆尽,自己生息已稀,倒了下来,手中仙剑竟习性大发,做出护主之举,飞舞将来,同幽火与黑白锦带缠打一起,剑势突然颇疾颇强,数条锦带二息间已被斩成碎条,纷飞天空,数朵幽火早先在剑体旁游离,胜如顽皮的三岁孩童,凭空顽耍,飞剑登时舞出数团剑花,将幽火统统打尽,瞬眼湮化成一片绿粉。七彩卢烟继而湮灭消亡。

在此些险机破除之后,飞剑光芒大降,倏地哀鸣一声,剑体的气息渐次开始微弱,“呛啷”一声落于青松肩畔。

正时,河面上徒然直射出一支玉柱,犹似神龙出海,银虹飞练,架起飞桥雪月一般,水珠如倾盆大雨一般喷击在船舱中,砸出一点点碗大的缺口。这支玉柱好似有万钧之力,固坚无比。顿然船舱被水箭击得木屑崩分,破散狼藉。河面突突的冒出许多白花,呈环状荡开,一阵鸳鸯声响起,犹似天籁,却未脱尖厉,异为洪亮。若有人听到必然毛骨悚然。

一条二丈五尺大的鱼种从船头下冒起,面孔逐次显现,竟是虎首鱼身蛇尾的怪物,口中生有两排利齿,银光烁烁,嘴边生长数根丈长的虎须,不时又发出犹如鸳鸯的嘶鸣,黑黄的皮肤异常厚实,却并无粗糙,显得润滑软溜。它那毒蛇似的尾巴立在河面,不住摇摆,双目如同车轮之大,发出凛凛寒光,熠熠地瞪着船头处。

青松并未醒转,气息渐薄,双唇泛白,胸口创伤仍隐隐作痛,倒是血气已止住。正时,已有几只船舟游至这片河域,见一条小舟兀自停在河面,船老大们皆是好奇,再游近一观,竟吓得面如雪色,不寒而栗,原来他们看到那条小舟竟围有多口漩涡,船头下还有一只庞然怪物,暗打了寒噤,有些船仍不怕危机,看着那船头的鱼怪,心想能找准时机除去这妖,却没有真正的人愿意再游近一次。而有些船已渡过这片河域,上去河岸,入城去报告官府。那些停泊在附近的船只纷纷响出一片囔叫,意欲把鱼妖吸引到此,船夫们纷纷攥起斧头,身披上护甲,有些船只竟还装有铁炮,炮筒外还有几担火药,想必以往是为来防御河盗,可没成想今日火炮将要用来杀妖。可那鱼妖根本不理睬附近的人船,双眼珠子一转,仍自滞在船头之下,忽然口吐人言道:“船上的少年想是修道中人,适才方能抵住本仙的“乾元分光金水阵”足有三盏茶的时光,若将他炼化成人丹,本仙的修值定能提升数年,早日成就小罗妖仙。此次亦是本仙出关以来,第一次对人族的杀戮了。”

原来那鱼妖是上古先天生物:虎蛟,修为九万多年月,历过八十九劫,每劫一百一十七年。千年前,从天山方山湖游历于此潇水当中,便已开始闭关修炼,直至今日,见河面上一条舟船,本欲将它打灭,虎蛟却见船中坐有一青袍少年,星目长眉,七尺身长,生有一副豪气,更似修仙之人,心想对付这修仙者,应当先耗尽他的真力,所以方才启动了千虚大阵“乾元分光金水阵”,将青松真力殆尽。虎蛟鼻间呼吐出两股寒气,宛如两条雪龙,飞上船首,两股强浑的寒气瞬时化为一颗蓝莹色丹药,进入青松的嘴巴。

二息之后,青松悠然醒转,双目冒着金花,缓缓才消散,起身仰面一看天时,已是午夜,天际渲上一层黄霞美色,异常绚烂,而他的心间却似乎沉甸甸,未经能放下。全身起运一次真力,发觉体内的真力好似被一股莫名的魔力禁锢,无法发动,很是气愤,将仙剑拾起,纳剑入鞘。倏然船下一声鸳鸯鸣叫,青松不禁为之惊骇,闻声急往船头下望,便见到那虎蛟在曳尾张口,不时地鸣叫,青松嗳呀一声大叫而出,吓了一身冷汗,双股战战,不知所措。虎蛟咧开大嘴,好似在哈哈发笑,青松心知是这妖物将自己真力禁锢,又是这妖物适才在河面上发动起异象,心中忿恨不已,可已是无济于事,自己倘若能运转真力,倒还能与之对抗一番的,忖间眼中流下两行热泪,不胜自伤。

虎蛟见青松暗暗心伤,更加咧嘴发笑。这种无情的生物,甚喜爱做无情的事态,不提。

青松不敢看视船下的庞然妖物,早已将其咒骂一顿,滞立船首,双目茫然。虎蛟嘴巴的长须蠢蠢摇动,倏然伸张而去,抓起青松,青松毫无挣脱之力,只是轻哼数声,被数根长须卷然而出,落入虎蛟的口内。那虎蛟长啸一声,声若巨象,分外轰然,蛇尾伸起,将那条小舟砸个粉碎稀烂。一头遁水下了深处,漩涡,水柱纷纷隐散,潇水河面又是平波无浪,附近船舟上的船夫见船上有一人被鱼妖卷走,已知妖人的法力,纷纷掉头回归南岸,俱心下黯淡。登时潇水出没鱼妖贼怪之事件,震惊整座永州城郡,且住不提。

虎蛟乃是为提升万年修为,用蛟须将青松卷入了自身肚中,欲待入妖府内淬炼为人丹。妖精肚中极为腥臭,立时令人霍乱心身,青松在内大骂不休,闭鼻捂嘴,因无真力提将出来,飞剑亦黯淡无光,无法使得,青松忿恨已极,怒发万丈。虎蛟却是不以为然,一路遁水而下,顿饭时分已来至潇水一处河谷中,但见谷壑奇峻,水藻丰密。一片水流倏然平缓,开出一条三丈宽的水道,道中清澈浚灵,无半点小鱼河虾。虎蛟闷呼一声,声响好似鸳鸯起湖,青灵非常,可惜是个奇丑的巨妖所发出,可令人汗颜。水道间升起一副石门,由金刚神石打就,双目看上可是波光滟滟,照眼生缬。门上浮刻水流大川,猛鲸巨鲨等水怪面图,栩栩生姿,真切十足,水流线条隐有流动之势,倾泻飞虹,投放出金光电舞,虹影矍矍。

虎蛟轻喝一道,石门轧轧向后开出,瞬眼间好似流放出万顷星光,亿点飞虹。只是青松住于虎蛟肚内,未能一睹此观,不然会是喜奋异常,可会忘记忿恼。水道畔的河藻忽然摆曳,叶面上隐隐出现银亮的芒光。虎蛟化作一团黄色光影,流虹电掣一般窜入石门之中,石门忽是缓缓关下,降入地壤中。随之水道荡漾开去,只是一片迷颠波浪,不久便已消逝尽无。原来那金刚石门乃是虎蛟洞府的进入要口。千年前虎蛟来至此河,便花上一月时景开辟妖府,打造这一扇金刚石门更是费上半年的光景,石料是从不周山山根之下的磊印湖泽中运赴而来的。

※※※※※※

罗京,内城。

却说当日蛇郎被青松所诛杀,少主已是立马得知,当下掩不住怒发冲冠,不胜忿怒,于内城洛云殿钦点三万人马前去城外的各处荒山林泽搜寻青松的踪迹,可终归是一无所获。少主心情更为恶劣可怖,又是在城内颁布七魂追杀令,只需有人者知晓青松下落,立赏五千银两;若是有人者活擒住青松,立赏一万银两。登时,城内妖士蠢蠢而动,纷纷倾城走出,前赴各地追寻青松踪影,实亦是为了去各地搜刮宝物珠器。一时之间早已声震天下,乾朝朝廷无能昏败,兵部空虚,一名良将也无,君主荒淫寻乐,在都城大造鹿台长城,耗费无数民膏民脂,岂有气力与魔兵对抗,只得日常间睁一眼闭一眼,让这些恶魈魔神一路洗劫九州,这且今后再提。其中“冥魔七煞”中的六煞:虎郎,狸郎,狐郎,雕郎,鹿郎,婴郎得知蛇郎身死讯息,比那少主更为恨忿,同时对青松暗中生惧,但六煞又想若合自家兄弟之魔力,定能擒杀封住青松,为自己弟兄雪恨,遂六煞也出了罗京,分别乘御各自法宝,沿北面官道而驰。一日之内,倒也飞行了六百多余里,来至永州城郡南面所管辖的九徽乡处,先于九徽乡较荒僻的山麓中开辟一座妖府,展用炼魔法宝召出百只飞鸦兵,此些飞鸦兵有御火之能,吞鲸之术,嘴中含有火云妖珠,可喷出三味烈火,将周围方圆十里的山地烧为墟烬。飞鸦身形高下有六尺三寸,如同成人,通体赤红,两翼间微泛有蓝光,薄如蝉翅,额面中有一方银色残月形的印画。瞬时振翼.飞行起来,飞速可称上穿云御风,迅猛非常,飞鸦兵哗地一阵齐飞离了洞府,朝四方八面翱翔而去。六煞见魔兵飞去,站立哈哈狂笑数声,其中为首的虎郎狞声道:“当年苍日老魔所用七百七十七道鬼魄炼化出的‘陰魈天魔法物’果然妙用非常,这些只飞鸦兵行速神迅,定能替咱们探索到那小儿的下落。”

虎郎话音落下,其他五煞纷纷是狂笑不止。少时,洞府传出一片石屑迸塌之声,六煞闻声赶忙回首,见一处方圆三尺的小洞穴中射出一条橘黄色光华,光华亮度正盛,落地后一阵威力的震动,六煞着实惊骇不少,齐齐使出各自御防法宝,登时前方土尘石屑如莽沙瓦片般纷飞,随之弥漫全场,分不清楚何处方位,雕郎当道大喝一声,化为原形,乃是一高下二丈,碧羽铁翎的大雕,一对火眼放出方圆六尺的红光,十分逼眼,射将去时已是把土尘石屑穿透一般,有撤散之迹,色泽开始呈白,愈来愈淡。

土霾中现出一方五丈身围的巨型大影,撑抵府顶,甚是巍然,六煞却不忿不惊,雕郎长鸣一声,双翼一束,两道旋风从翼尖中击将而出。

雕郎向来是心辣手段极恨的角色,从不与对手留下余地,是以这两道旋风魔力十足,暗藏阴雷厉电,若稍一打到凡人,立时会眼眩脑震,直至双目失明,脑门涨破而死亡。

“哗哗”地两声巨响,旋风已打上前方那团大影前,只见黑魆魆的大影发出千道乌芒,细如蛛丝,深入旋风风眼之内,隐间好似响动数阵猛吼及尖厉之声,犹挟带猛虎嚎林,鬼魈厉啸,末时顿如同金鸣交织,双锋决斗一般,动静正难解难分,登时风速大振,地面石屑不止地震跃抖动,两团旋风合二为一,虎啸连阵,周边的石缝震抖异常,均冒腾出丝丝黑气,显然此地下早已些久时日被魔气亵渎,如今受风力这些陰秽地息统统引出。狐郎,狸郎见情势难分胜败,恐洞府受了牵动,坍塌下来,这可不是甚么好事,分别祭出两方魔宝,一类是一杆山魈鬼魔幡,一类是一通明魔镜,似晶又不像,似玉亦不同。周边镶嵌诸多银饰琉纹,十分绝美。二宝立时使将出来,引得四方阴息往来,鬼厉魔啸,气氛甚为可怖起来。山魈鬼魔幡悬在一丈高处,通明魔镜立于洞壁前,纷纷放出无数鬼火尸煞,白骨妖雷打将旋风之中。少时,轰隆巨响连连不绝,洞府满道疮痍,壁面出现些许道深穴,黑气仍不止冒出,旋风最后冷啸一阵,突兀一顿爆响,无数风流向四外空间回旋,直至消散。狸郎的魔镜泛射出百顷银幕,已罩满洞府,如同广寒冷宫,琼丽滢美。再看那团大影面容渐渐显出,原来是一只庞大的虬龙妖仙,四掌不住连击,震得地面洪响不断,此响足以令人耳目失聪,心胆俱裂。这只虬龙浑身金黄无比,表皮生有无数片金鳞,下体共有四掌,正掌面呈白,反掌面则是土黄色彩,每掌足足是车轮大小,生长四根银色长獠,扎入地壤,甚是狰狞。从外方看,地龙通体黄灿灿一团,除了两只井盖大的眼目,放射寒光,给人以尊严魁大之感,此只虬龙妖仙乃是本地转世妖道,法力无穷,这九徽乡的地下百丈皆是它的地盘,今日六煞独擅开辟一处洞府,惊动正是闭关潜修的虬龙,遂才动怒前来,要拿这六煞是问。六煞并不知此妖的真实厉害,以为是一只正修道寻突破的妖物。狐郎双手掐诀,高处的鬼魔幡霍然腾起,朝虬龙身处一打而上,虬龙猛吼一声,口吐人言道:“汝等小妖扰犯本座修炼,今时便要付出灭亡的代价!”说着,前身二掌伸张而出,将飞打来的鬼魔幡一把接握住,双掌一捏,鬼魔幡“咔嚓”一声化作一股乌气,虬龙的双掌一合,掌间升出一方金印,金印上雕铸一头青狮恶兽,面目狞悍,颇有凶威。肋下生有双翼,这双翼是用黄金所造,足有四五寸长,金辉流转,颇为耀目。狐郎见自个魔宝被虬龙掐碎,一时怒发冲冲,发啸一声,朝虬龙身处扑将去,虬龙并无慌乱,后掌微微一翘,扬出两团土尘,身体前倾,张口开喷出两枚紫黑妖火,飞打而去,将扑来的狐郎左右身体缠围住,狐郎哀嚎一声,身上衣料烧为灰烬,纷飞落地,顿时化为原形,是一只雪毛红尾的千年白狐,卧地足有六尺长,前胸及尾部开始冒出黑烟,皮毛裂开,露出血肉,狐郎最后轻吟一声,双腿一动后,便断去生息。金印化作一道金电,升空而去,印上的青狮竟是活生生的生物,长到三丈,张出大口怒吼一阵,其余五煞立时已呆在当场。青狮背后的双翼金芒大涨,比狸郎的魔镜泛发的银光更为耀眼,双翼翩翩飞将开去,犹似一只金蝶,射出五团烈火,将狐郎的尸身烧成白灰。又不知何处来的一股罡风,将白灰一把吹散。狸郎气得不行,化作原形,果然是一只杏红色的千年野狸,狸尾比它自身还长六寸,朝魔镜嚎呼一声,魔镜周边银饰隐隐发动流水之势,喷发出十多顷水幕,镜面中闪出一面鬼画,画中厉鬼飞将下来,同水幕交融一道,水色竟变化为猩红色,犹似血水,甚是恐怖。一边婴郎冲虬龙暴喝一道:“小妖,休要猖狂,今时便教汝为我狐弟赔命!”说时,双目泛红,一头的银发犹如拂尘,延伸至丈八之长,垂至地面,怀中幻化出一只血婴,樱口朱唇,约莫三尺大小,血婴生有三只眼瞳,一只赤色竖瞳嵌在额面,不时眨动,颇为妖异。

虬龙见四方的妖敌纷纷发动魔法,气愤异常,口吐人言,对着婴郎喝骂道:“汝等一帮狗气妖道,本座修真万年,取汝等性命不足余力。”只看那水幕忽然奔泻,却无一滴一亩落到地面,悬在地上五尺处,好似隔界,平直流动,少时流至虬龙的身处,虬龙猛吼一声,道:“汝等如此小技本座只须三息时间便破去。”说罢,前蹄倾前一踏,一阵石尘震荡,洞府的左右壁面上开出十多道门户,门户中飞舞出数只尸煞,以及百只黑金毒蜂,蜂披湛湛乌甲,一只只荡在上空,蜂刺长有五尺,足以将人之喉咙刺穿,尖上有阴煞剧毒,无味无形,若须沾上一点立时死亡。

此时,气氛甚是凝重,六煞都似乎倾尽全力,欲将这只虬龙斩杀,只是这虬龙乃是妖中修真之人,况且已然成就妖仙,对六煞很少蔑视,完全不放在胃口上,遂没尽真正能力与其对抗。那些黑蜂放出刺来,如同是道道黑色闪电,尸煞张出厉口,喷出一团团乌色光华,形成一片乌魆魆的大华盖,将冲泻来的水幕止住,蜂刺穿过那层层的血色水盾,顿时如同势如破竹,那水幕遭华盖一止,又被蜂刺一一打破,已开始退缩,退到狸郎的前处,狸郎早就愤恨不已,见识到那妖仙的厉害,不再继续斗法,已伤了自己大量魔力,遂退后而去,化作人形,将魔镜法宝收回,血水顿缩小成一小团,好似血泪,浮空炸裂成数朵血雾。虎郎心有余悸,但生性好胜勇猛,见狸郎败退,唯恐那妖物在施展更强魔法,凶晴一瞪,虬龙丝毫不以为然,指引毒蜂先朝着婴郎身前打去,婴郎见黑蜂为数众多,安生惶惶,祭出怀中血婴,血婴胸口好似一枚赤色光球旋动,将四方俱照映成血红色。末时,血婴飞将出去,银发舞动,将漫天飞来的毒蜂一一缠绕殆尽。却说虬龙撕扯下自身的一条龙筋,鞭打向血婴,血婴见来者如同一条银河,正怔住时,龙筋鞭到血婴胸口,那枚光球不住颤动,最终消灭,血婴诡笑一声,化作一团赤烟,慢慢地湮灭。虎郎已是忍耐不住,嚎呼一声,化作原形,张出四口利爪,在虬龙面前霍霍使出几次,虬龙却装作无视,愣了摇晃几个头,舔舔身上的皮毛。趁虎郎还自在舞爪,尾巴先耍将过去,虎郎未及防备,背部被其一砸,血水立时喷出,流经满地,悲啸一声,四爪及身体瘫了下来,一动不动,已然断去生息。

且说其他四煞见自己大哥已死,悲愤不已,齐声喝道:“小泼妖,快快纳命来!”说罢,各自引出魔宝,砸向前处的虬龙天灵,玉枕,昆仑,华盖四道命穴,虬龙不畏,抬出双掌将魔宝收归自己的“方储”中。四煞哀啸一声,又是大骂个不休,不成想在此竟遇上这如此的妖贼,而且又死了二煞,虽心在自悲,妖人的心还是与凡人不同,只是悲哀几分,便已脱离了悲痛,正想诡计。

再说虬龙将魔宝收归自己,竟又放出。原来这四煞的魔宝在虬龙“方储”已是再次淬炼魔化一番,更具杀伤之力,戾气亦是增持不少,径直化成四道乌光飞砸向四煞,顿然轰隆隆地一片巨震,府地的顶上泻下无数块的巨石,地面裂出百道罅隙,不成模样。四煞不知何时早已化灰湮灭,虬龙狂吟一声,体表上的巨大金鳞闪烁光亮,将整身好似都统统护罩住了。

正时,这间地下府地早已被巨石填满,只是留下一方空间,便是虬龙的周身这边。虬龙哈哈诡笑道:“这四只妖人修为也极高,待我吸食了它们的魔髓,得它们魔力修为。”言毕,虬龙双鼻微微一吸,只看那对面石缝中溜出四道细细乌烟,略带紫气,俱被虬龙吸入鼻中。至此,“冥魔七煞”七妖俱已死亡,此方世界已减去了这等的祸害,亦可看出这七妖与虬龙妖仙的修为之间的悬殊,不晓得今后天下若知这令人恨之入髓的七煞已除,是何等的惊憾。虬龙身下开出一条一丈宽的暗道,虬龙化作光华钻入暗道之中,去往地心潜心历练七七四十九年,成就一名凡界妖仙,这段今后再叙。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四回·终)

散人曰:凌昭原本章回中错将“潇水”道成“潇河”,实乃才疏学浅也,昨日凌昭复看了一回地图,方知有错误,些须的懊悔,立马改了。本人亦感欣慰,因凌昭较真十足,力叙一部传世之书来。本回末“冥魔七煞”同“虬龙”皆不必体,此乃是填坑之举。本回前所写青松与蛇郎之斗,实大有意味,非呻吟耶。中间部分写青松来至潇水之所遇劫难。

盖本回分为三段,以“回首,回中,回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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