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花和尚之死(2 / 2)
没了杀人的念头,浩然正气立即封锁住了杀气的外露。杀道虽然无时无刻不想复道,但是人道之下,杀道绝非主流,毕竟杀道是不可能推动人道发展的。
没了杀气,宁采臣立即变成那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是林冲他们勾通魔星位,也找不到宁采臣身上的杀气。
一个人的气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杀气也是可以隐藏的吗?还是我刚才太过担心,感应错了?
林冲也拿不定主意了,不过现在绝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杀过人的师兄在,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宁采臣。“还不快滚!等死不成?”林冲也是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
怎么说林冲也是男人,这样的事放谁身上不生气。
他也想过结果了这群人,但是……唉!一身官衣,穿上了,顾虑也就多了。
看见林冲劝住了他们,高衙内五人立即连滚带爬逃难去了。
宁采臣把手一拍剑鞘,唤出王小。
喝-
四周气温立即降低,鲁智深与林冲都呵出一口水雾气。鲁智深更是问道:“咦?这天怎么不太正常,这时节也呼的出露水。”
宁采臣没有出声,只是传令王小跟上高衙内。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面对高官二代们,怎么防范小心,都不为过。
王小去了,水雾也便没了。
天气的变化是钦天监的事,鲁智深也是感慨一下也就算了。只狠狠对高衙内他们地离去啐了一口:“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
随后又重新打量着宁采臣,说:“看不出,你倒不是个银样蜡枪头。怎么样?搭把手?”
他这是想和宁采臣切磋一下。
林冲又拦了:“师兄莫打,今日这么高兴,当吃酒。”
他是怕鲁智深酒劲上来,失手打坏了宁采臣。拦下鲁智深,他便取些钱让锦儿去打酒买菜。
鲁智深提着禅仗,也觉得有些欺负宁采臣。只比块头,自己便占了大便宜了。又见旁边还有女眷,说:“阿嫂,休怪,莫要笑话。洒家就是个粗人。”
林娘子见了礼,红着脸进了屋,今日对她可不是高兴事,而是羞人的事才对。低着头,进了屋。
老实说林娘子真的很美,就是放在后世,也可以称为御姐人妻。怪不得高衙内会打她的主意。
想了一下,宁采臣觉得还是提醒他一下的好。“林教头,在下觉得今后你还是防着一下的好。”
“怎么?他还敢来找麻烦!”鲁智深牛眼一瞪道。
宁采臣说:“这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不可不防,高家父子的名头,只怕不是那么好听吧?”
何止是不好听,自从高衙内进了这汴京,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
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官二代祸害了人,很快便有更多的有样学样。
林冲是汴京人,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见林冲不出声,宁采臣想了想,觉得还是再说具体些的话:“林教头,你今后最好遇高则避,遇兵莫带。”宁采臣记得高俅害林冲,便是林冲带兵器进了白虎堂。
虽然这不一定能免了林冲的发配,但是总是个法子,试试也无妨。
鲁智深听了大笑道:“宁相公,你怎么也与洒家师父一样。洒家师父也给洒家一些箴言,说俺‘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见信而寂。人说是圆寂,宁相公,你是个有学问的,俺家问你,如何唤做圆寂?”
鲁智深说到圆寂,宁采臣猛然想起鲁智深是四十多岁死的。
书中有言,鲁智深去观潮,寺中僧人对他说:“这潮信日夜两番来,并不违时刻。今朝是八月十五日,合当三更子时潮来。因不失信,谓之潮信。”
鲁智深看了,从此心中忽然大悟,拍掌笑道:“俺师父智真长老,曾嘱付与洒家四句偈言,道是逢夏而擒,俺在万松林里杀,活捉了个夏侯成;遇腊而执,俺生擒方腊;今日正应了听潮而圆,见信而寂,俺想既逢潮信,合当圆寂。众和尚,俺家问你,如何唤做圆寂?”寺内众僧答道:“你是出家人,还不省得佛门中圆寂便是死?”鲁智深笑道:“既然死乃唤做圆寂,洒家今已必当圆寂。烦与俺烧桶汤来。”
一个“信”便取了鲁智深的性命,后世人一直想不通鲁智深为什么那么巧,当晚听了“信”便圆寂。
宁采臣穿越过来的,现在是知道了,鲁智深哪儿是什么圆寂,分明就是自杀。无论是震碎心脏,还是引魔星入体,对鲁智深来说都不难。别忘了,鲁智深有名的便是疯魔杖法。
不行,四十多岁死了,太可惜了,得救他一救。
宁采臣低头沉思,怎么才能圆了这智真长老的“信”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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