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什.....什么?
沈嘉月下意识低头,才发现自己右手紧紧抓住的不是红木座椅靠背上的流苏,而是秦岸的裤子。
额......
沈嘉月慌得一批,松手的速度赶不及脸颊温度上升的速度。
“对...对不起,秦医生,大...大意了。”
看着面前的一幕,简灵双手捂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说,沈嘉月你也太不客气了,上来就扒人家裤子。
扒裤子事件的两位当事人都有些尴尬,席间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简灵拉着老公往旁边让了让,想让秦岸坐到房间最里面的主位上。
“秦医生,今天是为了感谢您而设的宴,您应该做主位怎么能坐门口呢,快,进来坐。”
秦岸没动,直接坐在了门口的位置,“没那么多讲究,大家随意坐就好。”
旁边的沈嘉月一脸不情愿,我可不想挨着你坐。
简灵按了餐桌上的按铃,呼叫服务员开始上菜。
八名服务员齐上阵顿时摆满眼前的餐桌,段文州拿起桌上的白色酒瓶开始为秦岸倒酒。
这可是他家老爷子的藏酒。
“秦医生,少喝一点?”
秦岸很礼貌地把右手盖在了酒杯上面,“抱歉,我一会儿要去健身,不喝酒。”
段文州拿着酒瓶的手顿在了空中,他向沈嘉月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沈嘉月假装没看到,随即把视线移向包厢墙壁上的油画。
“哎,你们看,这幅油画看上去不错,像是梵高的抽象派的。”
段文州只好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也跟着一起看起了油画。“是不错啊,仿得跟真的一样。”
“梵高是印象派画家,不是抽象派。”
???
沈嘉月杏眼圆瞪,看着坐在自己右侧的罪魁祸首。
“我跟你有仇啊,秦岸,你怎么一直在拆我的台。”
沈嘉月急了,秦岸却笑了。
他拼命忍着喷薄而出的笑意,“咳咳,没有,没有要拆你台,那你说他是抽象派,他就是抽象派,你说是大象派也行。”
沈嘉月:......
简灵给不喝酒的人分别倒了果汁,拉着段文州一起站了起来。
“秦医生,我们两口子真的要感谢你,特别特别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呢,我们两口子干了,一千一万个感谢都在酒里。”
秦岸也跟着喝光了杯中的果汁,抬手示意他们两口子坐下,“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区区小事,我想,就算是别人,看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段文州接着倒酒。
“这第二杯酒,我们敬孩子的干妈,月月老师,在孩子出事的时候,感谢你陪在他身边,你这个干妈当的十分的称职,等孩子大了,让他给你养老送终!”
段文州又干了一杯白酒,颇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气势吗,吓得沈嘉月也赶紧站起来配合,“哎呀我的段大主任,咱们谁跟谁啊,跟我客气什么,我既然是孩子的干妈,我就会管到底。”
简灵的位置在沈嘉月的左侧,她起身给了沈嘉月一个拥抱。
“月儿,你知道,我平时不太跟你说这些肉麻的话,但是,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我真不知道如果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怎么样,我肯定会六神无主,什么决定都做不了,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和果冻第二次生命。”
沈嘉月被她抱着,鼻尖蓦地一酸,竟也生出几分泪意来。
她与简灵从上高中就是好朋友,如今已经快第十个年头,她还是第一次跟自己说这么感性的话。
沈嘉月强忍着眼泪,轻拍着简灵的后背,“好了,怎么婆婆妈妈的,跟我说谢谢就太见外了,好了好了。”
感谢完秦岸和沈嘉月,简灵的第一part任务算是完成,该进行第二part了。
她碰了碰老公的手肘,示意由他来说。
段文州很快会意,起身再次给秦岸杯子里添满果汁。
他拿起自己的杯子,笑着跟秦岸的杯子轻碰了一下,开口。
“秦医生,是这样的,我们夫妻二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秦岸也没多想,本来以为是孩子的事,再给孩子检查一次什么之类的,自己能行个方便的话也就答应了。
他微笑点头,“你说,什么事?”
段文州:“是这样的,在我的老家有这样一个习俗,如果孩子小的时候得过什么大病或者是有过比较重大的意外,为了孩子以后健康成长,父母一般会给孩子认个干爸干妈之类的,也是讨个好意,您看,孩子这次多危险啊,多亏了秦医生您啊,不然,唉,后果不堪设想。”
段文州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秦岸:“所以呢?”
段文州:“所以,我父母的意思是,想让孩子认您做个干爹,一个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再一个是等孩子长大了,让他孝顺您,我们家也多一门实在亲戚。呵呵,对吧,老婆?”
段文州说完,看向旁边的简灵,想让她再帮着补充一点。
两口子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简灵随即接过了话茬。
“秦医生,我知道,您乍一听会觉得这个要求有点无厘头,确实这些年不怎么流行认什么干爸干妈了,但是在农村还是有这个习俗的,我们村就有一个,那个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吧,不小心掉河里了,被同村一个青年救了上来,后来孩子认了青年做干爸,你猜怎么着?”
其他三人纷纷摇头。
“后来这孩子长得高高大大都很少生病,那个青年也是,人生好像开挂了一样,发展的特别好,所以有时候啊,这种事你也不能不信,真的,挺玄乎的。”
简灵绘声绘色的讲述给故事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沈嘉月都差点信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岸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有点不通情达理了。
秦岸全程安静地听故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面前的玻璃杯。
他能接受邀请来参加这场答谢宴,其实完全就是看在沈嘉月的面子上,要是没有她,他肯定是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