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詹森模式(2 / 2)
“怎么可能?这套系统在加斯腾斯在的时候不是很好用么?”
詹森也是刚刚接触加斯腾斯的流水线理念,他之前接触的生产模式,都是一名工人负责全部流程的生产,这样虽然在工人熟练后可以制造出精良的武器,但是生产速度不高。接触到加斯腾斯流水线的理念后,詹森本着好用的都是自己的想法,毫无心理阻碍的把加斯腾斯的流水线生产模式延续了下来。
“主要是很多部件都对不上,无法组装。”
领头的连长继续报告,詹森检查了一下,发现各个车间生产的部件之间存在一定的误差,而正是这些误差,让它们无法被顺利的组装起来。詹森折腾了一会,发现如果只是挑合格的零件组装的话,他的工厂一天满打满算只能生产二三十支步枪,远远不能满足前线的需求。
“詹森,你打算怎么办?”,护卫团长斯特拉夫站在詹森身旁,有些好奇。
“既然零件的精确度提不上来,我们就加大产量好了。做一百件只有二十件合格的话,我们就做四百件,不就可以满足需求了?”
詹森?舒伯特自以为找到了更合适的办法,他刚刚把加斯腾斯赶走,可不想再回去求他。而且,他还想一个人独占这份功劳,又怎么会让加斯腾斯插手。
于是,在接管工厂的第二天下午,詹森的新命令下来了,所有的工人工作时间延长一倍,从原来的两班倒调整到四班倒,二十四小时轮转生产,确保进度。
这种生产模式确实提高了工厂的生产速度,到了第四天,工厂每天的新型詹森步枪产量提高了八十支左右,虽然还不如加斯腾斯时期的两百多支,但也让詹森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可很快,他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因为连续熬夜加班,一名工人被成形车床削到了,断了一只手臂,整个车间都因为这件事停了下来。一直关心着工厂状况的詹森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詹森长官,工人们太累了,很多工人兄弟现在都是边打瞌睡边干活,很危险。而且坎迪斯的伤很重,不知道能不能让他看看医生。”
古拉科斯作为工人们的代表,用笨拙的瑞因语向詹森反映着工人们诉求。车间里的几十名工人围在詹森身旁,七嘴八舌。因为情绪激动,他们的声音嘈杂,吵得詹森有些不爽。
“行了!都给我安静!”
詹森大喝一声,继而转头命令斯特拉夫,“带这个人去找医生”,然后,他转向工人们。
“现在是战时,你们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我们,你们早就饿死了!都给我老实点!四班倒是死命令,谁他妈的不好好干,老子立刻赶走他!听到没有!”
工人们用了一点时间才大概理解了詹森的意思,他们敢怒不敢言,沉默的看着詹森。詹森自觉自己拿到了这些工人的命门,叮嘱斯特拉夫管好这些工人,转身离开。
可事实上,詹森的高压政策并没有取得他预期的效果。他的四班倒政策和武力压迫,极大的降低了工人们生产的积极性。在他接管工厂的第五天,出现了很多磨洋工的工人,工人们的生产效率大幅下降。工厂的产量再次降到了50支左右,距离詹森每天三百支的目标越来越远。
“这样不行,你那边还有更多的士兵么?这些工人不是我们的人,也不听话”,詹森试图从斯特拉夫手下找人。
“有倒是有,不过这个活不是一两天可以学会的,换人的话,工厂会不会受影响?”,斯特拉夫开始比较客观的。
“既然这样……”,詹森沉默了一会,“那就只能杀鸡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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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对詹森抵触情绪很大的工人阿曼达?提普顿在生产的时候打瞌睡,被斯特拉夫手下的士兵发现了。他们按照斯特拉夫的指示,把阿曼达?提普顿绑了起来,带到了工厂中的空地上,并叫来了所有的工人。
“你们给我听好了,在这间工厂,我的话,就是命令,工厂的生产任务,就是你们活着的全部意义!谁要是不听话,下场和他一样!”
詹森并没有废话,他站在被绑着、并强行按在地上的阿曼达?提普顿身旁,表情冷漠而严肃。侯在提普顿身旁的两名士兵听到詹森的话,开始给蒸汽步枪加压。围在周围的工人们意识到了詹森要干什么,纷纷开始叫嚷着往前挤。可斯特拉夫手下的士兵阻止了他们。
只是一会的时间,两名士兵的蒸汽步枪加压完成。其中一名士兵一脚踹倒了提普顿,把手中步枪对准了在地上扭动的工人。他转头看向詹森,用眼神请示。
“看我干什么!开枪!”
士兵再没有任何犹豫,他轻轻扣动扳机,高压的蒸汽从气瓶中喷涌而出,推动铅弹射出枪膛,直直的射入了提普顿的后背,提普顿惨叫了一声,更加剧烈的挣扎。
“嘭!——嘶!”
又一声枪声响起,旁边的士兵一枪打爆了提普顿的后脑,他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开始抽搐。他的大小便失禁了,空气中开始弥散出一股臭味。
“你杀了他!!!!”
古拉科斯在人群中大声嘶吼。
“没错,我杀了他”,詹森伸手摸摸鼻子,“他不好好干活,我自然要杀了他!你们谁要是不好好干活,都他妈的给我小心点!”
围着詹森的工人们沉默了,他们的愤怒被收敛于目光之中,他们的双拳紧握,却无能为力。詹森环顾四周,看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冷笑一声。
“我再说最后一遍,在这个工厂,我的话,就是命令!工厂的生产任务,就是你们活着的全部意义!都他妈的给我记好了!!!”
阴沉的天空之上,开始飘起一片一片的雪花。詹森讲完话,离开了空地。那名被他下令打死的工人尸体沉默的趴在地上,像一尊悲伤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