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丝真元(1 / 2)
连闯三层,杜浚心中明白,此刻他所见所闻的莫不是这宝塔的创建者、留下的大道之气布下。前三层,皆是都有那血煞之气,由此可见,这宝塔创建之人,定然是血煞之道!
能以这血煞之道,造就万物,这份对道的感悟,端是让人畏惧,便是杜浚心中对这宝塔的主人都有了一分的尊敬,这尊敬乃是对先驱者的敬畏。
此刻,在杜浚的神念之中,那蝴蝶嗅花、美不胜收,只是为何蝴蝶的姿态是那般的僵硬,那花儿的香味是这般的做作?
为何,方才那白兔入狼口,却不挣扎,为何那苍狼捕获口食,眼中却无一丝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片空虚!
杜浚忽而觉得眼前的这时间好假,就宛如一幅可以随意出入的水墨画一般,却少的正是那一份源于生命的灵动与生机!
“纵然图画再美,没有感情,也是枉然!”
杜浚仰天叹息一声,道:“第一层问情,这天下之间,谁有能看破这一个字,纵然如你,可窥视这大道本质,又可看破了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杜浚长身而起,悲声道:“那一份痴,是一份哀,是一份等待,是一份债!”
“但也是一份担当!”
苍穹之上,轰然一声,乌云忽来,弥漫,宛如欲要凝现出什么一般,冥冥之中却好似缺少什么一般,难以彻底凝现!
“第二层,情浓,情到浓处,恨又生,这情渐渐淡去,唯留下一份怀念,只是你不懂,你不懂,有时候,怀念比经历更加醉人!”
随着杜浚的话语,天地之间轰然震动,狂风呼啸,天际之上,乌云更加剧烈的涌动,由厚重乌云凝现出了两个轮廓,宛如两个字一般,看不清!
“第三层,情殇,若无情,又怎会情殇?”
狂风呼啸之中,杜浚蓦然狂吼一声,怒道:“我明白,你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一个怀春少女对情的迷茫,相恋,情浓,却无果而终,是为情殇!”
“这第四层,你无需凝现出字迹,我已然知晓!”杜浚一指乌云凝现的两个轮廓,怒道:“无情,你又何须凝现而出,我已经知晓!”
“我来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错,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一人的路是自己挑选的么?后悔么?无情么?“
杜浚冷笑,蓦然讥讽道:“若事到尽头,你当真做到了无情,又何须建造这石塔,你!还是忘不掉,还是在期盼,在胆怯!”
一声凄厉的哀嚎蓦然响彻天地,其中透出浓浓的不甘与伤悲。
苍穹的漫天乌云一窒,续而轰然迸射而去,紧接着,四周的天地轰轰崩溃,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少顷,万物褪去,天地不在,杜浚举目一扫,却是来到一处宛如虚无一般的所在!
而在虚无之中,赫然漂浮着一抹血光!
“这是?”杜浚略作迟疑,蓦然狂喜:“真源,难道便是宝塔族人留下的一道真源!”
临近,杜浚凝目看去,却见这就是一滴血,一滴寻常的血液,不甘,神念扫过,几次,去再次的失望,眼前的,不过便是一滴普通的血液而已!
“不对!”杜浚失望之下,心中忽而一动,暗道:“这若真是一滴普通血液,怎能有造就万物天地的神通!”
他一步,欲要上前,临近血滴百丈,忽而一股狂躁的气息蜂涌而来,将他阻挡!杜浚目光一闪,当即盘膝坐下,神念蔓延在血滴之上,静心感悟!
岁月流逝,杜浚这一座,不知岁月流转,一年之后,他陷入那玄之又玄的奇妙境界之中。
三年之后的宝塔外,纵然已然离去,一年前还有女修不时前来缅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杜浚闯情关已然变成了她们心中一份神话般的回忆了!
唯有一人,这些年死死地守在宝塔之外,静静的等待,脸上的热切渐渐化去,变作平淡,双眸中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作了一份哀伤与绝望,她还是没有走,绝望到了现在,已然变成了一份莫名的坚持。
只是,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三年来,她为何会在死守在此,塔中的男子与她半点的关系都没有,生死与她何关?
或许,她只是希望,希望在有生之年里能看到有人闯过这石塔,闯过这女州先祖亲手戴着女州族人身上的诅咒!
“他已经进入了第四层,不会死的,一定没有死,他一定遇到了一些变故,所以不得不滞留!”居天如是想到,三年以来,她便是依仗这念头挺过来的!
宝塔之中,三年的时光流逝没有在男子身上留下一丝的痕迹,不会老去,或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寂寞,源于岁月的寂寞。
杜浚眉头紧蹙,望着眼前的血滴,他想看到这血滴的本质——普通的一滴鲜血,为何能够造就出一个天地万物来!
只是,每当他的目光欲要深入这血滴至深之处,却会出现一股力量,阻挡了他的目光的深入,便是神念也是一般!
杜浚再次闭上双眼,不动,不闻,便是呼吸心跳都停滞,神念不动,心无半点的杂质,如此再一年,男子蓦然张开了双眼,其双眼之中有杀机一闪而过!
其无形的目光轰隆刺入血滴之中,眼前出现了一片血红,目光轰隆深入,在前方,朦胧的出现了一丝莫名,近了,近了,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谁知便在此刻,那宛如来自冥冥的力量再次出现,轰然将杜浚的目光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