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面色平和（1 / 2）

噗通！

巨大的身躯猛地伏下，引得整片海浪肆无忌惮地起伏于天地之间，封天海鳌一脸焦黑地看着卓凡那淡漠的面容，眼中皆是不解之色：“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输了，听君处置！”

叮！

手中的擎天剑轻轻地向下一插，卓凡满面淡然，一挥袍袖，径自坐于地上，面色平和。雀儿见了，不由一惊：“父亲！”

海鳌看到，也是一愣，更加匪夷所思。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花招？

没有说话，卓凡只是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再不像先前那样疯狂，反而如个谦谦君子，万物不萦于怀，处之泰然！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便是先前还在暴怒的封天海鳌，看到这番诡异景象，也是不由得呆在了原地，莫名其妙，心中刚刚还滔天的怒火，蓦地一下竟是完全熄灭了似的，全被一脑袋问号代替。紧紧皱着眉头，都忘记了接下来自己该干嘛了。

仿佛经过这卓凡无来由的举动，他的脑袋瞬间就搬空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不想惩治我了？那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良久，看着海鳌那呆萌的样子，卓凡眼中精光一闪，不觉轻笑出声：“那么，就先请海鳌前辈，将犬子吐出来吧！”

不由一愣，海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细细思量，才重视恍然大悟，怒喝出声：“好你个臭小子，你敢耍我？”

“不是耍你，只是想请前辈冷静一下，方便谈判！”

嘴角划过恣意笑容，卓凡此时此刻，宛若一位真正的隐士般，静若处子，端坐冰床，双眸之中闪动着无尽的智慧光芒：“我说过，谈判要对等才好，所以刚刚得罪了。不过先前前辈暴怒在身，恐怕很难静下来听我所言，所以在下才出此下策，希望前辈能平心静气一下！”

“平心静气？”

眉头忍不住一抖，海鳌不禁登时大喝出声：“你想得美，老夫一见你们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平静地下来？而且……老夫为什么要跟你谈？老夫恨不得将你们挫骨扬灰，生吞活剥！”

“错！”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声大喝却是登时响起，卓凡冷冷地注视着他，面色平静：“不是我们，而是我。你想要生吞活剥的，不只有我一个人吗？”

身子一震，海鳌双瞳狠狠一抖，却是没有说话。

长长地吐出一口苍白的气息，卓凡眼角余光瞟了身后雀儿一眼，又紧紧盯向海鳌那里，淡淡出声：“刚刚我与海鳌前辈一战，海鳌前辈奈何我不得，却是可以随时拿雀儿当突破口，逼我现身，趁机一举击溃，为何不这么做呢？”

“哼，圣兽有圣兽尊严，谁像你们人类，干出如此卑鄙之事，还拿人质？呸！”不屑地撇撇嘴，海鳌一脸鄙夷道。

哂然一笑，卓凡不置可否地摇摇脑袋：“前辈这就不太地道了，先前耍弄雀儿时，人类的所有卑鄙手段，出尔反尔，前辈可是用了个尽啊。在我看来，五大圣兽中，除了鲲鹏，前辈可是更染世间人类俗气之至啊。现在危难关头，前辈又跟我提圣兽尊严，不觉可笑吗？”

“呃……我！”

不由一滞，海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很快又一扬脖子，执拗道：“刚刚老夫盛怒之下，一时忘了还有这小丫头在。否则的话，还用你提醒吗？”

失笑着摇摇脑袋，卓凡不以为意，轻笑出声：“若是你一开始说这个理由，我还勉强相信，但现在你再找这个托词，不觉得跟第一个借口矛盾了吗？呵呵呵……前辈，其实你根本没把雀儿当作敌人，也没想杀她，不是吗？”

心下不由一凛，海鳌面色一变，却是不说话了。

“五大圣兽，世间独有，死一只就少一只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卓凡不由仰望天穹，喃喃出声：“作为世间独有的存在，即便彼此再有多少恩怨，难道真的会希望对方消失吗？高处不胜寒，唯一能与自己并驾的人消失，孤独的只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