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叶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护短,当年你被困昆仑山,你父亲不惜与整个昆仑叫板的代价换来了长老会不出手让你闯出昆仑山的机会,而现在,你又为了你的儿子不惜和整个亚特兰蒂斯为敌。即便是你很清楚,能够和教廷抗衡的亚特兰蒂斯绝对不仅仅只有紫色轮回一张牌。”女人紫色的眸子轻轻落在叶河图的身上,眼神中的凝固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便是在叶河图这种男人身上也未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欣赏?憎恶?全然没有,乃至连平静都找不到,有的,仅仅是一种让人近乎窒息的凝固。
“亚特兰蒂斯长老会那群老不死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变态,教廷,就凭那几个神圣武士要不是当年我儿子不争气,恐怕已经被团灭了。”叶河图收起那份雄浑的霸道,嘿嘿一笑,虽说叶无道不争气,但是话语中的赞许却是聋子都听的出来。
“很难想象,他竟然连三十岁都不到就已经有了问鼎神榜的能力,恐怕到了你我的年纪,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人能够对他产生威胁了。”女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向渐渐就要消逝在天边的月亮,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仅仅是淡如远山般的声音飘飘渺渺地扩散过来。“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打算要出手杀了他,因为他太优秀,太强横。但是现任的皇却对我说了一句话。”女人低低地说,继而仿佛像是笑,带着难以言喻的玄异笑声:“或许是宿命,她对我说了和你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叶河图嗤笑一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燃就这么叼在嘴里,干巴巴地过着干瘾回了一句:“宿命?狗屎。你也信这玩意?”
“信与不信,都是存在的。就如同强横如叶家河图当年是多么不可一世,可是却仍旧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彻底打败,这不是宿命,又是什么?”话说完,叶河图叼在嘴里的烟停止了不安分的摆动,因为这个时候女人已经走了,而留在原地的只有那袅袅的余音“即便是我不杀叶无道,但是终究会有人出手的,因为如我所说的,他强横太优秀了,让这些人产生了危机感,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存在的,抹杀。叶家河图是狂妄是霸道,但是那些人联手,即便是神都会被拉下神坛。”
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威胁的话让叶河图在原地蹲了整整半个小时。
直到东方鱼肚白现,叶河图才从唇间把那根烟拿下来放回烟盒中,看着朝阳在天地的衬托下缓缓登场,喃喃低语,一代新人换旧人,人老了就是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永远都不要用封固的思想去面对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因为那会让你狂妄,自大,疯狂直至灭亡。琉璃,三年前你的话现在却验证了,天纵奇才,若是你早生十年,加上那只孔雀,我这老家伙也就当真安安心心地做那一个糟老头子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那群老头子怎么狂妄,自大,疯狂继而自取灭亡。低语着,叶河图的身形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朦胧的晨露中。
当接到赵宝鲲的电话从韩韵的暖被窝里出来抱着孔雀的叶无道没走出去多远就见到赵宝鲲这厮和傅大器正一人抱着一瓶二锅头在吹,而小店里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京城的有名小吃,例如驴打滚,烧麦,豆汁等等,四方桌的另两边坐着苦笑不已的端木紫坊喝着自己的豆汁,还有另一边不断地用眼睛瞟傅大器的司徒秋天。
孔雀趴在叶无道的怀里舒服地眯着眼睛,虽然她的紫发很抢眼,但是额头上更加诡异的纹身却已经消退了下去,这个让人看到之后很自然地联想到妖精这两个字的女孩一路来赚足了眼球。
“叶子哥,来,吹一瓶,这鸟人刚才趁着我不注意偷偷倒了半瓶酒,不是爷们!”喝的满脸通红的赵宝鲲见到叶无道来了之后摇摇晃晃地举起手中的瓶子甩了甩,差点被把瓶子甩到旁边的傅大器脑袋上去,而听到赵宝鲲告状的傅大器很是不满,大声嚷嚷:“靠,是个爷们就不会耍赖,刚此那是老子手滑了,倒掉的,哪里是什么偷偷的那是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地耍赖。”喝高了的赵宝鲲这时候反而伶牙俐齿起来,嘎嘎怪笑。傅大器耸耸肩,也不争辩,只是拿出一瓶刚开封的酒扔到赵宝鲲面前,吼出一句话:“喝!谁少了半滴生儿子没!”
坐到端木子房旁边,正好对面适时地递过来一双筷子,叶无道从司徒秋天手里接过筷子微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夹起一个狮子头让小孔雀吃,一边说:“司徒家肯放你出来了?我原本还以为要宝宝亲自去要人。”
司徒秋天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懂了权力懂了家族利益懂了爱情懂了牵挂之后,原本那份飞扬跋扈的无法无天悄然被收敛起来,于是面对眼前这位名副其实的太子,司徒秋天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忽然平息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只要宝鲲没事出来了就行了。”
叶无道看着孔雀红润的小嘴一点一点地把那个狮子头吃下去,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孔雀还是满意司徒秋天的回答,端过来一碗豆汁孔雀就坐在叶无道的怀里抱着碗喝着,叶无道摩挲着孔雀的紫发看了看一边大吼大叫让周围的路人为之侧目的赵宝鲲和傅大器,嘿嘿一笑:“替我给司徒老爷子传一句话,就说赵宝鲲就是我叶无道这一辈子的兄弟。”
司徒秋天身体一颤,心知叶无道这是在给自己和赵宝鲲的未来铺路,咬着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同时,心中那块以一直郁结在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知道两广俱乐部吗?”叶无道问一遍的端木子房,正津津有味地吃一份驴打滚的端木子房一愣,继而继续咀嚼,也不放在心上而是漫不经心地回答:“知道,成了点小气候,在两广那边蹦跶。”
叶无道摸出一根烟扔给端木子房,笑骂:“和我还装什么深沉,快点,把你的那点小心思都晒出来。”
得逞的端木子房得以地耸耸肩,接过烟叼在嘴里点燃之后美美地吸了一口,说:“根据我的判断,那个两广俱乐部简直就是太子党星组的翻版,手法可以模仿,组织可以模仿,甚至制度也可以模仿,伪装得再惟妙惟肖终究只是模仿的,太子党的星组从当年的漏洞百出到现在渐渐成熟,其中不但凝聚了太子党高层的一片心血,而且就连星组成员本身也将能够加入星组视为一种身份的表现,而他们也在尽力地提高星组的身份地位,于是在这股庞大力量的改变之下星组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结构极其严密,制度极其严谨的小型社会结构,有高层有底层,只不过是这里面的底层随便扔一个到外面都是能够砸死一大片人的人物。”
吐出一口烟雾,端木子房微微眯起眼睛,夹着烟头的手指撑在太阳穴上,继续分析:“而正是这种极其严谨的结构和制度,若不是身居其中而且身居高位的话根本是没有办法完全了解甚至照抄模仿在另一个组织上的。两广俱乐部,就是星组现在的制度却只是星组四年之前的规模!假以时日,另一个星组将会在南方大放异彩。”
“你的意思是星组内部出现了问题?”叶无道皱着眉头,星组出现状况的话可以说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看似严谨的机构实际上对每一个会员都没有实际上的约束能力,而把他们围拢在一堂的唯一纽带就是两个字,利益。在利益的趋势下他们能够想尽办法加入星组当然也能够想尽办法破坏甚至复制一个星组。
“不,星组的存在对任何一个会员来说都是有利无害,这么一个组织将原本实际上没有关系的一群人全都联系起来,那么他们中间或许会出现一层,两层,甚至三层更多层的跳板,这些跳板的作用就是让他们的利益结构最大化,人脉,拥有了人脉自然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他们这群人很清楚地知道星组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说这些人会竭尽全力地保护星组,而不是破坏星组。”端木子房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无道,凝眉想了会,才又说:“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存在那么这件事情即便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风险,还是有赌徒去赌,我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当然,根据实际情况来看,我们应该要做好太子党高层出现问题的可能性。”
“前车之鉴过了三年之后似乎是淡了。太子党内部,到底是谁愿意做这一只出头鸟呢。”抚摸着孔雀的头发,叶无道笑得风轻云淡。“打算亲自动宜搜小说网,只不过是两广的小角色而已,一句话的事情。”端木子房咕咚咕咚把一大碗豆汁喝光,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汗珠,爽爽地出了一口气,带着满嘴的豆汁味道问。叶无道看着孔雀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豆汁端到自己面前,沿着孔雀留下的唇印喝了一口,点点头,说:“养虎为患向来就不是我的作风,况且这只虎还就在我家后院。不宰了它,鬼知道还有什么牛鬼蛇神的东西蹦跶出来,我现在没时间,也没有空去理会那些角色。”
端木子房耸耸肩,说:“替那只很不合时宜跳出来的鸡默哀,很不幸,杀鸡儆猴,这只鸡被选中了,事实上也只有这只鸡有足够的血溅出来吓到那群猴子。”
“默哀。”叶无道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讽刺:“你要是会替别人默哀现在北京这群公子哥们也不会被你吓得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下午,端木子房坐在轮椅上看着即将要登机的叶无道说道:“怎么,不去炎黄俱乐部看看?经过三年的发展现在的炎黄俱乐部一定会让你惊讶。”
“不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也快了。”叶无道此刻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想到千年前那个只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奸雄。
登机之后喝的醉醺醺的赵宝鲲自己窝在位置上面沉沉睡去,叶无道则抱着孔雀看着窗外的云海定定地出神,此时此刻,这位太子需要考虑的事情也随着他地位的提升而产生几何倍数的增多,比如迫在眉睫的千岛湖房产计划,千岛湖的房产马上就要面临首售,而面对国内地产业一片哀鸿的现状除了之前考虑的那一份对策之外叶无道还需要推敲各个环节中任何一个有可能出现问题的细节,还有即将要去的两广,这个两广俱乐部本身的实力并不足以和如今如日中天的太子党抗衡,甚至于很大程度上端木子房之前所说的话并不是夸大,要对付两广俱乐部,只要太子的一句话就行了,有广州军区做后盾又怎么样,拼政治资本,杨家,怕过谁?最重要的一块就是之前在杭州高调复出之后太子党针对龙帮的一系列动作,现在各个太子党和龙帮势力相交接的省份已经开始行动并且初见成效,出乎意料的是一切顺利得似乎让人有些怀疑龙帮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暗藏其中,面对太子党的咄咄逼人龙帮很谨慎小心地收缩了势力范围,似乎并不打算在正面和太子党起冲突,而正因为龙帮的谨慎策略,之前跟随龙帮而反叛的七省黑道势力就遭了殃,面对叛徒无论是太子党或许其他的势力的惩罚都是极其严酷的,这七个省份在被太子党渗入之后之前的叛乱帮派们几乎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恐怕只有太子党才会清楚。
龙帮在想什么,柳云修打算干些什么,这些都是叶无道在考虑的问题。面对这位自己统一中国的最后一块拦路石,叶无道从来不会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在保持适当的忌惮的同时叶无道在最大程度上藐视这位守着垂死龙帮的对手,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和一个正值壮年的青年,孰胜孰负这是三岁小孩子都清楚的事情。虽然经验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做许多事情,但是在面对绝对强横的力量这些经验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挑选一副比较实惠的棺材,龙帮的灭亡是定数,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点叶无道很清楚。
太子低调离开北京却高调驾临两广,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边了大江南北,同时,因为这则消息而牵动神经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在一部分把目光紧紧地投向两广即将出现的腥风血雨的同时也在幸灾乐祸,广州军区的那个疯子现在终于要为他的疯狂付出代价,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很显然,那个疯子之前疯狂够了,现在上帝的惩罚来了。那就是太子叶无道。
对于两广俱乐部,太子党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那么接下来亲自驾临的太子会对这个自家后院蹦出来的不识时务的家伙怎么处理,就成了牵引着许多人好奇心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