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是人气!!!(1 / 2)
杀意压制不住?
宋秋月看着此时陈黄皮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却又一脸认真的摸样,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错乱和荒诞。
她虽然十八九岁。
未经人事。
可毕竟是世家女,照顾她的又是十二夫人。
自然会聊一些春事。
宋秋月一时间,分不清陈黄皮究竟是在调戏自己。
还是说,真的想杀了自己。
若是前者,那便该杀。
若是后者,更该杀。
哪怕陈黄皮什么都没说,也一样该杀。
因为宋秋月本就打算将这净仙观附近的区域,当做是移民们的居处,净仙观正好拿来供奉百尊神明。
更何况,陈黄皮还问她有没有父母。
这痛点打的。
精准且致命。
想到这。
宋秋月心中的杀意更是压制不住。
只是她出身极好,就算再想杀人,脸上也不会表现出半点,否则那就不美了。
她喜欢美的事物。
因此,便依旧满脸笑意,轻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黄皮道:“我叫陈黄皮。”
“嗯,果然很难听。”
宋秋月话音刚落。
一旁的汤婆婆面如白纸。
陈黄皮年纪小,见过的人也少。
可汤婆婆不一样,她一眼就看出了宋秋月的杀意。
她在心中呼唤山神。
可山神却没有任何回应。
可明明先前山神猛吸了一口香火,明明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
要是山神不出手,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这些人个个身上都有神明的香火气,若是要杀陈黄皮,她怎么可能拦得住。
这时,陈黄皮却不爽的说:“你这人好没礼貌,我的名字是我师父取的,师父说很好听,很贴切,你凭什么说难听?”
宋秋月却懒得再和陈黄皮废话。
只是素手一挥,便要下令让赵海等人杀了陈黄皮。
她本来打算自己动手。
可一听陈黄皮的名字,就觉得难听。
便也没了杀人的心思。
她喜欢美的事物,也喜欢亲手摧毁美的事物。
而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
“人气,好浓的人气!!!”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白袍老道便诡异的出现在陈黄皮身后,神色癫狂,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饥饿和贪婪。
“二师父!你出来了!”
陈黄皮惊喜无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黄二还说要到晚上,还好我没有信它。”
说着,还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黄铜油灯。
“陈黄皮,你拍我作甚?我正在研究合欢……噫!!!观主,哎呦喂,您老人家出来也不打声招呼,观主您没伤着吧?”
黄铜油灯长出五官,谄媚的笑了起来。
观主穿的是白袍。
比紫袍的观主更疯,更魔性。
它不敢有半点怠慢,就算是观主要拿它的灯身磨牙,它都得拍手叫好当做助兴。
白袍老道看都不看黄铜油灯,只是盯着宋秋月等人,准确的说是他们带来的六十尊神明。
此时此刻。
宋秋月等人就算是再自负,再高高再上。
也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因为没有人看到白袍老道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甚至,连神明们都没有发现。
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而且,陈黄皮腰间挂着的那个油灯,也突然开口说话。
现在的修士虽然和古修的区别比人和狗都大,但好歹也是有一些东西传承了下来。
比如说法宝。
能口吐人眼的法宝,其威能已经相当于一尊神明了。
可就这样被轻易挂在腰上。
好似真将其当成了个油灯似得。
然而实际上,宋秋月心神关联的神明们,却仿佛天翻地覆了一般。
“金光,这就是发出金光的东西!原来它是一盏灯!”
神明们的疯狂,让宋秋月心神摇晃。
她虽然不知道神明们为何都想得到那盏灯。
可她却知道,眼前更恐怖的存在是这个白袍老道。
连神明都无法察觉到,这究竟是什么存在?
宋秋月勉强保持笑容,低下头道:“晚辈清河宋氏,宋秋月,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其他修士,更是紧随其后。
“见过前辈。”
白袍老道却没理会他们,只是擦了擦口水,对陈黄皮说道:“黄皮儿,你真是有孝心,知道为师饿了,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为师果然没有白疼你。”
此话一出。
宋秋月等修士脸色大变。
因为白袍老道说话的时候,眼神就没从他们身上离开过。
那架势,好像要吃了他们似得。
“为师,好饿啊!!!”
白袍老道牙齿咬的咯嘣响,他是真的饿了。
饿坏了。
老大吃了那颗魔树的脑袋。
可他还没吃呢。
陈黄皮最怕饿到师父,便赶忙说道:“二师父,过午不食,你先忍一忍,等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做一大锅好吃的,好不好?”
“黄皮儿,你变了!”
白袍老道生气的说:“为师都饿成这样了,你还要为师等到晚上,为师等不及了,为师现在就要吃了他们!”
“不然,为师就要吃了你!”
说话间,白袍老道面露狰狞。
他很生气。
很不开心!
黄皮儿被欺负了,老大替他出气,可自己也替他出气了。
凭什么老大吃的饱饱的。
自己要饿着?
此时此刻,白袍老道的气势无比狰狞,凶恶,就像是一个饿死鬼一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生吞下去。
“二师父,你啃不动我的……”
“为师饿了!”
白袍老道偏执疯狂的大吼:“为师饿了,为师饿了!饿了饿了!!!”
说着说着,又突然哭嚎了起来。
“为师见不得你受委屈,就把老大赶走,亲自给你出气,可你倒好,你这样对为师,不让为师吃东西,为师的命好苦啊……”
“二师父,你误会啦。”
陈黄皮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说:“过午不食,否则对胃不好,会影响你以后的食欲的。”
说完,又拿出那串保存的小心翼翼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