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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了亲家,可以做合作伙伴,对于企业而言,利益比感情更可靠。
“你们恋爱的合作,和分手后的合作,性质能一样吗?”许母愁眉不展,接着道:“况且,和谢家敲定合作的是你掌管的分公司,如果丢了谢家的项目,他们母子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偷笑。”
许母口中“他们母子”,是父亲的前妻和儿子。
许父五年前让儿子进入总公司,培养自己的人脉和资源,许栀清却是两年前才开始接触业务,进的又是分公司,许母为此心里很不平衡。
“谢家的项目不会丢,我来想办法。”许栀清打断想继续劝说的许母:“但是我和谢嘉珩不会再复合,更不可能结婚。”
许母不悦地瞪她,许栀清抢回杂志,接着翻阅。
许父是信安集团董事长,平时工作忙,经常留宿公司宿舍,陪许母吃过晚餐后,许栀清回到卧室里开线上会议,听总监们汇报近期业绩情况。
会议结束已经快十点钟,她点开微信想接收总监发来的文档,一眼看见备注为的置顶聊天,头像是站在海边的日落背影照,是他们旅游时她帮他拍的。
许栀清打开对话框,手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要发些什么,最后只是取消置顶聊天,删掉了给他设置的备注。
今天刚分手,先缓一缓,事情改天再说。
处理完公司的事,许栀清又看向自己的头像,同样是站在海边的日落背影照。
她记得当时让谢嘉珩拍了很多张,全都不满意,直到太阳快下山,才终于拍出这张最般配的照片。
他们用了四年的情侣头像,从未换过。
许栀清从相册里找出一张新的照片换上,洗漱后上床准备睡觉。
这两年只要不是加班,她的生物钟通常很规律,晚上十点睡觉,早上七点钟起床,不会出现意外。
今晚她失眠了。
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光,许栀清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想起母亲说的那句“家里半面墙都是你俩照片”。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是春节她回深城的时候,和谢嘉珩大吵一架,回家后气得把墙上贴着的照片一张张撕下来,全部丢进垃圾袋里扔出门了。
他们异地恋两年,矛盾积淀已久,很早前就有分手的意思,只不过没有说出口。
但这一天真正来临,许栀清却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毕竟是四年的感情,不是一句“分手吗”就能完全放下的。
辗转反侧很久,许栀清才迟迟入睡,隔天起床时眼睛有些浮肿,她轻轻揉了揉,换衣服下楼。
许母正巧遛狗回来,见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笑眯眯地道:“哭过啦?”
“怎么可能。”许栀清否认。
许母用一副“你别想骗我”的眼神望着她,慢条斯理地剥鸡蛋,“舍不得吧?还是有感情吧?你们年轻人啊,吵吵架闹闹别扭罢了。”
“......”
许栀清懒得再解释,见许母剥好鸡蛋,顺手想拿过来,她轻啧一声,躲开手道:“不是给你的。”
随即把鸡蛋一点点剥开,喂给蹲在旁边摇尾巴的小狗,自言自语般说:“还是我的小女儿好啊,听话乖巧,知道天天陪着我。不像某些人,在外面既不想我,又不听我的话。”
许栀清没理会母亲的抽风,从盘子里拿过鸡蛋,慢慢地剥掉外壳,回道:“那你指望小女儿给你养老送终吧。”
许母侧目瞪过去,许栀清无奈的耸耸肩,“要你跟着我去北京又不愿意,我管着分公司怎么见你?”
“你回来掌管总公司啊。”
“总公司业务固定,又有老人把持,我哪来的人脉资源发展新领域?”
“找谢家啊。”
得嘞,兜兜转转落点还是这件事。
许栀清摇摇脑袋,不想再谈。
在家待了两天,许栀清都没有见到父亲,她有工作上的事需要汇报,直接早起去总公司找人。
助理在办公室外面,见到她起身喊道:“许小姐。”
“许小姐?”许栀清不悦的扬起语调。
助理及时改口:“许总。”
“董事长在里面吗?”
“在的。”
许栀清敲门走进办公室,许父抬眼看见是她,问道:“你和谢嘉珩分手了?”
“是。”
她十分坦然地应声,正准备提分公司的业务,被许父打断:“两家的合作项目,你打算怎么处理?”
“正常进行,谢嘉珩没有接管公司,不会造成影响。”她回答。
许父直直地望向她,毫不掩饰打量的意味,许栀清大方回视,不闪不躲。
“你知道谢家是怎么想的吗?”许父的话语意味深长,仿佛他已经清楚对方的想法。
许栀清说:“我和谢家父母接触过,他们不是执拗的人,也不缺儿媳,肯定会想通的,公司利益高于一切。”
许父闻言低笑一声,有些莫名,不再谈论她和谢嘉珩的事,转而问起分公司新接的项目。
汇报两个小时后,许栀清才离开办公室,关门的瞬间蹙起眉来。
自小父亲工作忙,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后来又有前妻和儿子夹在中间,他们的关系愈发疏远。
比起父女,更像是上下级。
以她多年来对父亲的观察,刚刚他的态度很反常。
母亲知道她和谢嘉珩分手后都喋喋不休,关乎两家合作的事,父亲竟然只是简单的问两句。
许栀清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坐进车后拿出手机,终于给谢嘉珩发了消息。
许栀清:
谢嘉珩回的挺快:
许栀清:
谢嘉珩:
谢家父母特别喜欢和满意许栀清,尤其是谢母,不高兴是意料之中的。
她直入主题:
谢嘉珩:
发完这句话后,对面很久没有动静,许栀清无语的抿唇,谢嘉珩就是这样,关键时候欠揍的要命,半天放不出一个字来。
许栀清发过去感叹号,催促他快点回复。
谢嘉珩:
许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