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汶沧指示灵河道 皇甫崇炮击古牙军]冬月廿四日至宗治元年九月十三日(1 / 2)
天权虽与户羽,古牙二国开战,然内阁道兵马,粮草调动未齐,皇甫崇且停京候战。
“啊……呃……”皇甫崇瘫软在地,“这杀千刀的粮草先行!饭啊!本王带轻骑劫杀古牙,必获全胜,等个甚的粮草!”
“吱嘎——”龙珷魏推门迈步,差点踩上皇甫崇天灵盖。
“千岁。”龙珷魏靠门懒洋洋地叫,“有人。”
“三更半夜的,谁?”皇甫崇翻身坐起,“请进来。”
皇甫崇更衣见客,却是个面生的中年汉子,方脸,略略发福。他叩见皇甫崇后,在席上安坐。
双方沉默良久。
皇甫崇问龙珷魏:“这人……?”
龙珷魏不语。
皇甫崇堆笑问:“深夜造访,先生定有计较,求开金口。”
汉子以手指口,摇头。皇甫崇悟之:这先儿是个哑子。
“敢问先生来见小王,有何贵干?”
汉子从衣中取出一信付与,皇甫崇展而览之,这汉子名为水汶沧,受皇甫崇变法召议,来泉渊司自荐。自报家门是竹港生人,精通水战,水利。
“水汶沧先生?”
“唔唔。”汉子面露欣喜之情,指手画脚。
“龙珷魏,奉纸笔。”
水汶沧草草几笔,勾勒成图。皇甫崇一看便知是天朝诸河图。然灵河道有异,水汶沧以浓墨标志之。
“灵河?”皇甫崇详察之,那条新道在圻风山北处西折,于永新城南部入海。如此,则竹港,镇南无水。且而今天朝后续水师,俱泊在竹港,若如此……
“灵河改道?”皇甫崇惊疑,“何故?”
汶沧写道:今夏将降大雨,镇南城新筑城基,阻水南下,必不能越圻风山,在山北西注入海。其时,永新南新开一河口,竹港处水逆流。
点到为止,不以本王为无知之辈,皇甫崇暗赞之。永新开河口,若被户羽敌军发觉,一涌而入,则天朝内河各镇俱危矣。竹港水逆流,海潮拥上,非则竹港将有大难,镇南城郊数千亩将成盐滩,虽寸草不能生!
好在水汶沧所言,还是今夏之事,尚可补救。思及此,皇甫崇又生一分敬佩之心。好计!水汶沧以此来要挟皇甫崇,使皇甫崇不得不用之!于是笑道:“先生为南郡之民所计,此处水道该如何治理?”
水汶沧书:塞安段灵河,因其方从群山间出,沙多水急。破南乌林处低洼,泥沙积之将淤塞河道。余计不如开挖此间河泥,疏流向南。皇甫崇见之,心说:此却也稀松平常。
然而水汶沧又道:恐此犹不能阻灵河大势。皇甫崇不禁惊叫:“那该当若何?”
字曰:新道尚浅且多沙,户羽大船不易航行,请千岁宽心。治此虽不及,可以防之。此处汶沧却搁笔不写,皇甫崇心知肚明,写一封书与知军,任其为泉渊司司长。水汶沧跪受书,恭敬而退。
司马彪似已与户羽舰只开战,孤平矣传报说碧海夜夜炮火连天,依稀可见风帆。
不日却得突西港城孤平矣传书,户羽舰炮猛径长,虽然能见敌船,我军打不着它,它却打得着我军。皇甫崇大惊失色:“原来户羽国有点本钱!”唤右於来问:“可有火炮者,距长势猛,能从狭洋之上直击竹港?”
右於答:“无之!以我朝巨炮,长丈余,其口稍昂,可至十余里。然铅弹小则减药气,大则不能入铳腹,岂闻有二十里大炮子者!”
皇甫崇又将工部制造火器者传来:“今户羽有此巨炮,我军怕是要吃亏!无论偷,抢,贿赂,美人计甚么手段,本王三日内要此火器图纸,五日要制作完工!否者,停职撤调!”
右於急得团团转:“千岁,这户羽国远隔重洋,人一往返也要几日呀!乞宽限数天。”
皇甫崇淡淡道:“军情紧急,不得推诿扯皮!”右於还要再请宽限,皇甫崇令龙珷魏送客。
其实皇甫崇之意无非让右於等急于此事,不料三日内,果有图纸呈来。皇甫崇讶异:“此是如何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