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奴才本性(1 / 1)
第二百七十五章奴才本性
许立和赵国庆两人忙了一个来小时,眼看着开往黑龙江的火车徐徐开动,两人才出了车站回到车里。坐在车里,赵国庆看着许立笑道:“行了,你挑个地方吧,咱们好好喝点,是吧二叔!不过说好了,今天吃饭得你算帐,谁让你是二叔,白占了我半天便宜!”
许立一拍赵国庆坚实的胸膛道:“行了,这才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剥削我!走吧,咱们离市中心稍远点,省得再有那些人败了咱们的酒兴!”说完指挥着赵国庆一路开车来到了市区边缘,找了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小吃部,要了一个单间,以免两人的谈话内容被别人听到。要知道两人要谈论的事情可是关系着望江的未来发展,关系到无数人的前途。
酒菜都上齐后,赵国庆给许立倒满了酒杯,道:“许市长,你是怎么知道我办公室有监视器的?”
“行了,就咱们两人,你可别叫我市长了,太酸,你还是叫我老弟吧,我听着还顺耳些!你办公室的监视器其实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你的那个办公室主任苗志文告诉我的!或者说是他一直想告诉你,可你却没有发现,反而被我看到了。”许立笑道。
“苗志文?不可能!他可是史林的手下,是史林一手将他从一名普通干警提拔到现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我一直还想给他换个地方,不然这种人我怎么敢用。你说他怎么可能告诉我?我倒是怀疑那个监视器是不是他安上去的!监视器这种东西是需要有接收机的,他的办公室离我办公室不远,没准每天监视我的就是这个苗志文!”赵国庆一脸的怀疑。
许立去摇摇头道:“苗志文能在史林手下干这么多年,并且被史林当作心腹,应该是个聪明人,更应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你办公室的监视器就安在你桌子后面墙上的石英钟上,而苗志文刚才进了你的办公室之后一共看了那个石英钟三眼,只是你没有留意而已。他要真是那个监视你的人应该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总去看那块钟?他一个办公室主任总盯着你身后的钟看,时间长了你还会不怀疑他吗?他又怎么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赵国庆也是一皱眉,回忆片刻后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到局里第一天上班,这个苗志文就跟我说过,那块钟是史林最喜欢的一样东西,说是价值不菲。当时我听了也没在意,以为是史林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才给我留下的!而后来这几天,他每次来我办公室都会看看那块钟,难道他是一直想要提醒我?”
“应该是错不了的。”许立点头道。
“可他苗志文是史林的狗腿子,甚至可以说是奴才,他又怎么会来提醒我?难道他是在施苦内计,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给史林、郑钧波他们报信?”赵国庆猜测道。
许立听了却是一笑,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刑警队长了,别总是拿你审犯人的那一套来看待官场上的这些人。你现在是望江市的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你怎么对官场上的这些事情还是十窍通了九窍……”
“行了,你就别卖官子了,不就是说我一窍不通嘛!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让我查案、破案,抓捕犯罪份子那我赵国庆从来没含乎过,可你让我跟那些人似的每天只知道钻营自己的官位,我来不了,也不想来!”
许立感慨道:“你啊!好了,不说那些了!不过对这个苗志文的心思我倒是能猜出几分。在当今这个社会上有些人,为了生存,或为了某种个人目的,奴颜婢膝,丧失人格、甚至助纣为虐。人们把这种人称为奴才,而这个苗志文应该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我知道,不过对这个奴才我可没打算再用他,这种小人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是能把他派到那个乡镇派出所去,眼不见为净!”
“你可别小瞧了这种人,在某些地方,某些部门,这些奴才可是一个厉害的群体,甚至成为成功的代名词。只因为他们有几分特性。一是像应声虫。可以说是柔若无骨,绝对顺从。特别是对领导不存在半点忤逆的问题。今天上司说煤球是黑的,他们马上就说没错,煤球真是世界上最黑的东西。到明天上司改了说法,说煤球是白的,他们马上便跟着有根有据的证明煤球的确是白的。后天上司又改了主意,说煤球是另一种颜色,没问题,他们照样能说出原理找到依据跟着说下去。甚至那一天上司梦魇:太阳是方的,他们都能附和,依我的拙眼察:太阳的四边好象、似乎、大概相等。”
许立没等说完,一边的赵国庆几乎要笑喷了。“你说的这还是人吗?这种人也只是在电视、电影里出现过吧,现实中那能有这种人!”
“你别笑,你没遇到不等于说没有!我再说他们第二是像京吧狗。他们跟在领导身边时间长了,就成了领导肚子里的蛔虫,无论领导怎么想,他们都会摸透领导的心思,因此他们的话一出口,总能让领导心里乐开花。上司有什么动作,他们总能象“京吧”那样亦步亦趋,摇头摆尾,象随左右。他们时刻都在揣摸领导的心事而随时调整自己的姿态。第三个是象风向标。哪边风硬便自然地倒向那边。风肯定是上司那边硬啊!上司掌握着每一个下属的命运,上司喜欢谁,那谁肯定快要上去了,因此他们马上就去巴结谁;倘若上司黑上谁了,那就标志着谁要倒霉了,他们立刻就避之如同瘟疫。”
听着许立在那边讲,赵国庆有些不耐的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道:“你说的这些有什么用啊,就算这个苗志文真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用,跟咱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