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十一(1 / 2)
ps:今天把楔子放完,明天整理后文中,不定时定量更新。
可见老天还是有眼的,拿了人家东西的,全部以死偿命,侮辱了人家的,就只有生不如死了!
两人回屋商量了一下,这马三炮虽然说自己有“宝贝”,但又不肯先讲出来,不过替他走这一遭也不麻烦,干了,就有发财的可能,不干,这家伙必然守着秘密进棺材。
倒是今天就走显然不现实,军营又不是自己家,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最快也要今天打报告请假,明天一早出发。土地陈并不远,百十里地,租个快点的驴车,一天就能打个来回。倒是如何找到那个老道,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反正该着你的就是你的,两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向上面递交了请假报告,好在部队最近一直没仗打,他们团里也不想打仗,一碰日本人就跑,打个什么劲儿?现在正是宽松的时候。
假果然一请就批,两天,想必也该够了。
两人也没什么准备的,带上些干粮带上钱,还有枪,连驴车都联系好了,就等着第二天一早出发。
夜里爷爷还做了一个梦,梦见马三炮告诉了他们藏宝贝的地点后就一命呜呼了,然后俩人将东西给挖了出来,变卖了好多好多钱,从此娶妻生子,一生无忧。
如果真那样就好了,至少在爷爷给我讲故事那年,他还会时不时地为钱发一下小愁。
第二天早上睡得正香,爷爷就被同僚推醒了。这位姓黄的一向贪睡,但今天不一样,为了钱,他可是一早就翻身起床,洗漱准备。
可一推开门,他就傻了眼,只见几个士兵正抬着马三炮和那个女尸往军营外走。于是赶忙回来摇醒爷爷。
俩人此时也顾不得惹嫌疑,追到军营门口,一看马三炮,就知道这家伙活不成了,因为他昨晚又出来搬女尸,但不知道怎么的,伤口一直不好,越烂越大,周围的皮肤也坏死了,一用力,肠子流了一地,塞都塞不回去。
当然,这个情景是爷爷他们事后推理的,别人并不知道,都以为女尸吸光了他的阳气,就把肚子挖开,将里面吃掉了。
此时的马三炮,腹内“空空如也”,真的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许久以后我爷爷也在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操纵着他,不然只是凭一个人的身体和毅力,挺了这么多天不说,就连肠子流出来,还能活上半夜,简直都是奇迹了。
躺在木板上的马三炮看到他俩,轻轻地摇了摇头,意思应该是不用去了,活不了了。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前,爷爷和同僚赶忙凑过去,也不理会旁边几个兵那诧异的眼神。
马三炮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顺着他的眼神,爷爷在他胸前自己缝的内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枚袁大头。
“宝……宝贝在这……”马三炮指着袁大头,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努力挤出这五个字后,终于一口气没上来,结束了自己那肮脏的生命。
好在他最后气若游丝,五个字也只有爷爷他俩听见了。
马三炮和那女尸都被埋在了后山。
倒是爷爷他俩一上午都呆在屋子里,看着那枚袁大头发愣。
不用去土地陈找牛鼻子老道是省了事儿。问题却出在那死鬼马三炮身上,他要是一声不吭咽气也就罢了,至少没什么念想。可这家伙偏偏留着最后一口气,给了他们一枚银元,还说“宝贝在这”,搞得爷爷他俩此时是抓心挠肝,就好像是和财宝隔着一扇门,只要推开门,想怎么拿都可以,可却如何也找不到开门的钥匙。
“妈的!这龟孙王八蛋一定是诓咱们呢!”同僚捏着袁大头想了一上午,一点也没看明白,将那东西往桌子上一拍,叫道:“还用块假的袁大头,真不知道这家伙安的什么心?!”
其实,当时这块袁大头拿在手中,爷爷就知道是假的,重量、用料暂且不说,单用眼睛来看,这枚袁大头的银料中间竟然夹杂着一丝黄色的金属材质,呈s型,只有一根麻线那么宽,将袁大头分为两半,不知道是金还是铜。
很显然,官方制作的袁大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表面上,这是一枚中华民国三年的银元。上面的袁世凯侧面像线条流畅,如果不是那道黄色金属线,工艺上还真就看不出真假来。
爷爷起先还拿着吹了吹,余音洪亮悠长,这说明料给的很足。
之所以这十几年大量出现仿冒的袁大头,一方面受前清的影响,银子还是硬通货,再者是一枚一元银币,其货币价值已经超过了所需银料的原始价值,所以使得投机分子趋之若鹜。虽然在大地方,这些东西基本上花不出去,但诸如小县城,农村,并没有人在乎银元是真是假,只要别假的太过分,甭管多少,银子份量够,没人会在乎,这也就更使得有人肯去铤而走险,假冒袁大头。
也许,马三炮真的是在耍他们。一枚银元直径一寸多一点,能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研究了一上午,也没有任何发现,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外面传令兵喊道:“团长有令!今日午后部队换防安都镇,一点集合,没吃饭的赶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