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暴走罢!少年!(1 / 2)
安雨沛只觉得有一股抑郁之气盘桓在胸中不吐不快,如果硬憋着,肯定会憋出内伤的。
就如格斗类游戏大多往往有一个怒气槽的设定,怒气槽一旦满格了,便可以释放秒杀的大招,而安子这个时候无疑是怒气槽爆表的。
他眼珠子赤红,咬着牙,腮帮子一鼓一故地,一字一句便缓缓说道:“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的事情。”为了加强语气,他连用三个永远,好似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来肯定,“是的,永远。”
路娄维路队长听着他这番孩子气的说话,却是忍不住放下心来了,这话一听就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若是那些大人们家中子弟,保管这时候先服软,事后再进行惨烈的报复。
就像他所知道的,有一个公子哥儿被,这位公子当时不动声色,乖乖地按照对方所提的要求做了,事后,那女子染上毒瘾,而男的被打瘸了腿,还割掉了一个肾。
就这,还没完,两人被送到我朝著名的性都,花了关系落了户……
那女子虽然漂亮,可染上毒瘾,又没有生计,又在性都,那自然只能卖身了,那男的被打瘸了腿,又割了一个肾,也根本没有谋生能力了,只能依靠女的卖身。
你不是喜欢仙人跳么?我就让你天天被人操。
你不是喜欢跟女朋友一起玩仙人跳么?我就让你天天看着女朋友被人操。
这才是资深公子哥玩儿的手段,那些所谓当时吃亏就要纠集一帮人找回面子的,大抵都是土财主,暴发户,至于嘴上凶的,那肯定是屁民。
干巡检的,这世上脏的、黑的,见的多了,路娄维又是一个善于动脑子的,故此这时候听安子说话,却如吃了定心丸。
他忍不住伸手就拍了拍安雨沛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讽刺地笑容来,“小兄弟,你认识的那姑娘,是高官显贵之后,这我能肯定,但是,你得认清楚现状,你配得上人家么?你瞧瞧,那才是互相合适的。”
那边闻超闻同知正陪在敖小倩身边,敖小倩方才一阵声嘶力竭地喊,然后发现,最后还是得靠自家老子的权势才得以解决问题,故此心灵受到打击了,这就跟安子当时被点破了丹田差不多,有点精气神溃散。
所以她这时候被哗哗姐半扶着,有气无力地样子,脸色这时候也特别的苍白,但是,她是一个美人儿,这苍白无力的架势,未免就有的媚态。
而旁边的闻超闻同知,不得不说,这厮相貌堂堂,颇有官威,这时候虽然小心翼翼地在旁陪衬,但是,官员拉下脸来陪衬,那叫和蔼。
这就如普通百姓在街上脱衣服叫耍流氓,艺术家在街上脱衣服叫艺术,婊子陪人睡叫卖身,影星陪人睡叫应酬,这能一样么?
男人三十到五十岁,变化其实不大,若不然,怎会有这个说法呢!故此闻超小心翼翼陪在敖小倩旁边,在路娄维看来,居然有些郎才女貌的意思。
他拿眼斜睨着安子就说道:“小兄弟,你真以为一下打死七个的小裁缝能娶上公主?”眼神中就尽是不屑,话中未尽之意,分明就是告诉对方,那是童话故事,知道什么是童话故事么?
安子低头不语,但是眼眶中的血丝却迅速地浮现,只一瞬间,整个眼白上便布满了血丝,这时候如果他拿眼看人,保管能把人吓死。
看少年低下头,路娄维这才嘿然,带着优越感就继续说道:“小兄弟,听我一句劝……”
“我去年买了个表。”
这一声粗口,道出了屁民心中的愤怒。
这社会绝大多数人不满而反抗,叫做革命,一小撮人不满而反抗,叫做黑社会,若一个人不满而反抗……在天朝,就叫做,侠。
当然,如今的社会,更多的则称呼为超级英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安子终于忍不住了,即便下一刻,要杀身成仁。
这操蛋的社会是怎么了?不到1%的人掌握着整个社会50%的财富,即便如此还不够,还要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我连尊严也无法保有么?
不问过去,不问将来,我只问现在,尊严在否!
他瞬间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瞳死死盯着路娄维,“滚,给我滚。”
路娄维被他那一双如魔王再世一般的双瞳给吓住了,忍不住腾腾腾倒退了三步,两腰间的枪都拔了出来,瞬间打开保险便指住了安雨沛。
这不怪他胆小,实在是安雨沛眼瞳中那血丝,一缕缕蜿蜒如蛇,加之少年又精研,那深渊无尽的死意,这时候在他眼瞳中便完全反应了出来。
即便是路娄维这等身体粗豪,心思慎密,经历丰富,见多识广的老巡检,也不知见过多少恐怖的场面,这一刻却是真被吓住了。
他浑身颤抖,但到底当过兵,吃过军中饭,这时候一双手却还能保持稳定,枪口死死指住安雨沛,手指一动,便射出了一颗子弹。
一声响。
周围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温泉中光着屁股的男女到处乱跑,那位闻同知,下意识打官腔,大声骂道:“谁在打枪……”
随即,他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安雨沛在路娄维一枪射出的时候,便挥手斩出一剑,虽然他手上没有剑。
我以我道问天道,天道既是我道。
天剑问心。
我不问过去,不问将来,只问现在。
三生剑斩。
一股沛然雄厚之气,便突然从四肢百骸之中如烟雾般蒸腾起来,随即便充满了全身,再浩浩荡荡往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六条经脉而去,最后汇聚成一条洪流……
嗡一声响。
一道肉眼可见的刀芒,便从少年手臂上延伸出来。
抬手一挥,路娄维一只手连同他紧紧握住的手枪就整个掉在了地上,路娄维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随即,心脏的强大压力把血给挤得喷涌出来,他这才恐惧地嘶声大喊,抬头看眼前如鬼神般的少年,这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
这正是闻同知摆官架子,问谁乱打枪的时候,随即,暴怒的少年一手往旁边横着一挥,再竖着一斩。
凌厉无匹的剑意咆哮,便如一根巨大的光柱,冲过了雾气蒸腾的温泉,便在温泉旁边的山体悬壁上斩出一横一竖一个十字裂口来。
悬壁上的石块啪啦啦往下滚落,砸得温泉中水花飞溅,池中的男女大呼小叫着,也不管仪态了,光着屁股冲出了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