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曹操发兵距袁绍(2 / 2)
不管什么事,不管多少事,只要她横插一脚,包管能把他给憋屈死!
多少次了?!现在又是子龙的事,刘备一想都憋的喘不上气。
所以此女是不是真的与他有仇!?她锋芒一出,他总是差些时运,总是棋差一着。这股临门一脚就能成事的郁闷,让刘备心里忌惮吕娴入骨!
吕娴的出现,最倒霉的人是谁?!不是袁术,不是曹操,他们至少与她已经战过。而是他刘备。
至今为止,是连对阵的机会,几乎都没有啊,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岂能甘心?!
就连诸葛亮和关羽心中也是对她颇为欣赏的。
刘备当然不怀疑他们二人的忠诚,然而,这份欣赏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无奈与另一种的憋闷。
刘备总感觉,只要她一出手,一出现,他就窒息了,抢了他多少的机会与时运!?
不能想,一想这个,心就痛到不能呼吸。
再一想到被夺走的子龙,这心里火烧着一般,就更别提了。
且不说诸葛亮与刘备,关张兄弟等人在发兵要距刘璋之时,只说袁绍檄文到各州,诸侯震恐,十分动荡。
时曹操正值头风,寻华佗不得,遣使到徐州请华佗又无回应,便到处去寻良医诊治头风。
而陈琳檄文一出,曹操命人念出,曹操大叫一声,头风竟不治而愈,莫名好了。
这等檄文,曹阵营文武光捧读都愤怒不已,或是不忍卒读,然而曹操却大笑道:“此子文采非凡不已,操竟不能增减一字一句。他日若得此子,定重用之!将这檄文发布许都内外,命人皆读之,以振军心,以增众怒,可增我军上下一心也!”
曹操此言一出,文武上下皆被曹操所折服。
“袁公发檄,操岂能不应檄也!”曹操大笑道:“文史官何在?!”
“回曹公,已拟讨逆檄文,请曹公过目!”文史官上前捧上檄文。
“好!”曹操道:“即刻发出,整备兵马,以距袁绍!”
文史官应声去了。
郭嘉道:“还是稍等徐州回应消息,方可万无一失。此战凶险,必制衡吕布,并借其势,方可有赢的可能!”
曹操道:“吕娴既应下,必会响应。奉孝不必担心。”
郭嘉点了点头,主臣二人都明白,有些敌人看着壮大,凶狠,其实,未必是最厉害的。真正厉害的,可能是盟友。
曹操道:“天下局势之争,是操与此小儿之较量。便是操自以为是雄才,也恐不能胜之也。”
郭嘉何尝不是?但他不能这样叹,便道:“围剿之事已成,成败在此一举也。”
所以才说凶险。
曹操笑了一下,道:“为保华佗,她费尽心机赚其前去,吾之面子延请来医,她都不舍,竟将他藏去广陵以避使者。其爱才若此!”
曹操叹一声,服道:“便是操自认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宏愿与求贤之心,也未必如之啊!”
“司马八子,皆是良才,可与建安七子比肩,若论武,人中吕布,独占头筹,而今徐州,若论文,许都建安七子文采名扬天下,然,司马八达之文,不输于之下,徐州独复荆州之兴旺文学,庶民学子商贾涌入,其城,不比许都弱矣……”曹操道:“此次不灭,只恐根基已成,以后再难催毁矣!”
郭嘉道:“无本之浮木,吕氏到底人少嗣薄,根基浅薄。可倚者为新贵与士族,新贵是新封之侯,立功之将,士族为司马氏,袁氏,以及徐州本地士族,根基是成,然,尽依赖于吕娴一人之上,有她在,这些人凝聚于其身周,若她亡,本是无本之浮木,如空中楼阁,四分五裂,只能尽被瓜分,催毁只在旦夕之间。”
“吕娴一死,吕布不足以能制衡如此之根基地势,而吕布新得二公子,只是襁褓婴儿,其余人等,皆散沙也,”曹操道:“有几番机会皆未能杀之,此番,也不知能否杀之后快!”
“杀吕娴不易,”郭嘉道:“恐要借袁绍之刀,方可有成功的可能!”
“哦?!”曹操踱步道:“她身边有良将,自身又武艺不俗,如何成功!?上次他孤身犯险都未能成,此次进击,她必亲自押军,良师佐之,何人可伤?!”
“袁尚深恨之,袁尚已潜回冀州,他根基不薄,若能全力围之,未必没有成功之机。”郭嘉道:“徐州应檄,袁绍必怒。怒则放出审配。审配本就不欲拉拢徐州,必轻我军与吕娴。此人心高气傲,如何忍得过她。方公发兵相距,不若守之静待,袁阵营中,必先击吕娴。主公不若坐壁上观,借刀倚势,此事有可成之机。”
曹操最恨袁吕相结合,此时一忖度,怕是檄文一出,袁吕再无联盟的可能,便是破了这个势。
因此心中一喜,道:“不错。且静待徐州出檄文,再烧一把火,袁绍岂能不怒?!”
郭嘉笑道:“然也,刘备,孙策,皆欲出兵往徐州,此等良机,徐州四方起火,灭之不及。只要吕娴略有慌乱,她一死,吞灭徐州,只是早晚之势。”
“此女不死,天下不定啊。”曹操笑了一下,道:“如今倒要看此小儿有何智。檄文一出,徐州就收不回了。”
吕氏的根基与曹操比,是没法比的。不比那些文武,嗣姓之逮力,只提虎豹骑,虽在曹吕之战中,虎豹骑勉强残存,然而曹氏将领依旧在,就是灵魂都在,回许之后,曹氏诸人选精锐良马,重组虎豹骑,更添一层强势战力。这是曹操最大的后盾。
为何最精英,最精锐的营中都是曹氏将领?!曹真,曹仁,曹纯,曹休……单拎任何一个出来都是上马可战,下台可帅师的良将。
曹操背靠这些人,于外,可征伐,于内,可震慑三军,震恐文武官员。
而这骑组成,又是收拢曹氏子嗣,提拔曹氏将领的于彼此都相倚的一个媒介。
古代家族这个概念,真的不是白白说的!
这一点,吕布就远远比不上。吕氏想要复制这样的,没人组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