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小话(其实该叫认罪书)(1 / 1)
今天除夕,蛇年最后一天,本来想当一只鸵鸟,扎在沙子里就这么糊弄过去,不过想着正应了虎头蛇尾这话,还是小心翼翼爬上来,悔过认罪一番。
当初写《鼎宋》时,真是抱了雄心壮志,想好好写写宋朝,想好好说故事,想好好分析历史,想好好说人,真应了“眼高手低”这话,想要的太多,一个都没落着。
最初写宋朝时,心里也有忐忑,在自己看来,宋朝是个难解的结,它所代表的传统中国是地缘历史的宿命,没有挣脱之法。
鼓起勇气写《鼎宋》时,我曾经认为,可以靠一些花巧的技术手段,在国家战略层面上作一些布置,让宋朝避免沉沦的宿命,就历史而言,这其实只是战术层面的东西。
方向是这样的,提前推动南方开发的进程,以四川为中心,形成一个次级经济圈,确保陕西在两宋变际间还能留在宋朝手里。只要能作到这一点,南宋就不会像真实的南宋那么难堪,而后的一连串历史也会因应而变,虽然蒙古崛起是大势,但细节层面上的绞杀局面也会与历史不同。
真实历史上,南宋的四川的确已是相对分离的一部分,南宋靠四川的人力物力,经济发展,支撑了二十万大军,抵挡了女真人和蒙古人一百多年。但南方云贵在政治和经济上的开发度远远不够,因此当蒙古人将战略重点转向西线,由四川下云贵时,四川就无法独力抵抗了。
历史向后推几百年,到了明清时,几支农民军能依靠云贵与满人周旋,如果在宋时,南方开发进程能稍稍早一些,就资源层面来说,情况就会有很大不同。经济决定政治,当云贵的重要性上升时,宋朝士大夫的结构也会有所不同。
这只是匪头预计要在《鼎宋》里铺开的一条线,其他的线还有很多,但是因为匪头又想写得好看,又想写得深入,结果写成了两不靠。
去年十一月后,《鼎宋》的写作陷入低潮,工作方面也遭遇变化,开始准备离开北京的事,这一耽搁,就失去了将《鼎宋》坚持到底的心气。成绩不好的确是一方面,但自己对整本书的立意和写作方向失去了信心,这也是一停就是许久的原因。
匪头在这里向各位鞠躬道歉,《鼎宋》确实无法坚持下去了,现在匪头已经离开北京,工作也大致有了安排,可以稳定下来,现在正在构思的新书是科幻方向,比起回顾过去,匪头其实更想展望未来,而《鼎宋》这本书,对匪头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来说,与其续写,不如推倒重来,因此以后会在合适的时候,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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