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五节 黄河(1 / 2)
黄河的思维有些混乱。这不是他的错,而是那段时间实在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记忆,以至于根本无法忘记。
丑女、蘑菇、蹂躏……这一切都只是最初的记忆。
准确地说,应该是穿越时空门,在这个世界坠落,第一天,也许是第二、第三天的记忆。
没办法,昏迷的时间太久,黄河自己也忘记了具体的时间长短。再加上地下室里一片黑暗,大部分位置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也就难以对周围环境做出判断。
最可怕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些。当那个丑陋肥婆嚎叫着捅进自己身体的一刹那,黄河的大脑瞬间凝固。他发现了更加恐怖,让自己几乎想要自杀的问题。
不,那个牢牢抓住自己的肥婆,根本不是什么女人。
他是男的,是一个肥胖魁梧的壮汉。
思维误区引发的混乱,在很多时候都会发生。尤其是在这种一片黑暗,手脚都被牢牢捆绑,无法动弹,也不可能对周围环境进行探究的情况下,所有事情都会按照被禁锢者的主观意愿进行演变。当然,是在思维概念中产生演化,而不是在遵循真实的现实轨迹。
黑暗中的那个魁梧男人一直在抚摸黄河的身体。摸得非常仔细,他说话不多,偶尔发出声音,也充满了无比的成分。黄河本能的认为,这就是一个长时间得不到男人满足的怨妇。那双手又软又厚,抚摸的过程也很小心,除了对方是个男人,不可能有第二种解释。
根源在于,黄河自己就是一个男人。
然而,一切都错了。
黄河惊恐无比的发现,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问题。肥婆是男的,而自己,则是一个女的。
原来,女人身体被男人进入的时候,居然是这种感觉。
很奇特,很不舒服,至少,黄河丝毫没有感觉到所谓的快感。
“对不起……请问……请问,我,能不能,与你交换?”
忽然,一个迟疑中带有明显畏惧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打破了黄河对过去那段惨痛经历的回忆。
回头看时,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却佝偻着背,一副胆怯模样的青年女子。
“交换?”
黄河先是有些意外。随即释然地晃了晃手上的东西:“你是说,交换这肉干?”
女人使劲儿地点了点头。脖喉间明显能够看到正在上下滑动的骨节。
“我……我用一个小时的运力。换这块肉干,可以吗?”
对于不同性别的男女而言。“运力”这个黄区通用的基本货币单位,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
男人的运力,象征体格、力量。
至于女人,则代表着身体。
用身体换取食物。这种专属于女性的行业,据说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的遥远古代。
显然,站在黄河面前要求交换的,正是一名荒土城中的,妓,女。
她的面部五官,长的还算漂亮。
尤其是高高凸起的面颊,那双大而妩媚的眼睛。都是典型的美人标志。
不过,在黄河看来,她的面颊高得实在有些过分。而那装深陷的眼睛,也在鼻梁与眼眶边缘骨头的衬托下,显得远比平时,睁大了许多。
她实在太瘦了。
活像一具被薄皮紧紧裹附的活骷髅。
但不管怎么样,黄河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的确要比自己漂亮。
是啊!容貌,老子现在也不得不开始关注于这个从未想过的方面。
胡茬和胸肌曾经是老子身上最引以为自豪的部分。
现在,老子却不得不关注脸蛋是否长得漂亮,皮肤是否光滑。还有胸肌……呜呜!老子胸前现在就只有两团软绵绵的脂肪,还必须带上一副随时随地都把胸口紧紧束缚的胸罩。
黄河听见自己的牙齿被紧紧狠咬得“格格”作响。
他现在?外表,任何人看上去都知道是一个女性。
胸部很大,屁股很肥,虽然穿着一套灰色战斗服,身材却很不错,尤其是将近两米的个头,更是凸显出一种极具线条诱惑的特殊美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长相有些粗糙,没有习惯概念当中女性的柔和与细腻,只有一种属于战士的粗犷,以及阴狠。
女人和女人之间同样可以交易。这个世界已经一片混乱,需要伴侣的不仅仅只是男人,女人同样因为相同的性别,在同性之间寻找更加强大,值得依靠的对象。
一个小时的运力,也就是说,用这块不及巴掌大小的鼠肉干,就能换得她在床上任你玩弄整整一个小时。
“怎么样?可以吗?或者,两个钟头,怎么样?”
女子眼中,满是无法抑制的饥渴之色:“求你了,和我换吧!我已经快两天都没吃过东西。我会让你好好满足一下。你喜欢哪种,做,爱,方式?(此处省略三百字,无奈!)或者,每一样我都能让你尝试一下。总之,只要愿意,随便你怎么玩。”
望着面前可怜巴巴,满面期盼的女人。黄河冰冷无情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颇为古怪的狞笑。
如果换了在地球上的时候,他很愿意光顾这个女人。
现在……哈哈哈哈!
黄河猛然从石头上跳下,将女子横搂过来。重重捏摸了一把她的胸前。紧紧揪起那已显塌瘪的,肆意搓了一把。随即从自己的衣袋中,摸出厚厚一叠鼠肉干塞进对方怀里。用戏谑般的口气冷言道:“你太瘦了。如果想要好好吃上这碗饭,把自己卖个不错的好价钱。至少,应该再长胖一点。”
说罢,黄河头也不回地闪身离去。只留下手中紧紧捧住一把肉干的女人,茫然不知所措,且眼中隐隐含泪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
……
当欣研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黄河那双充满无比惊喜的眼睛。以及其紧握在手中,一只盛有褐黄色模糊黏状物体的军用饭盒。
“……这是什么东西?”挣扎着将身体从地面撑起。望着送到自己嘴边,盛有黏物的汤匙。欣研不仅微微皱了皱眉。
那显然是某种用水调和的吃食。闻上去,很香。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蜂蜜甜味儿。
只不过,这玩意儿看上去实在令人恶心。感觉就好像是从厕所里弄出来的陈年大便。
“压缩饼干稀释以后,就是这模样。”黄河认真地将勺子朝他嘴里送去:“看着恶心。吃起来,滋味儿多少还算可以。”
“这里,是哪儿?”强忍着内心想要呕吐的欲望。欣研皱紧眉头咽下口中的黏糊。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