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七章 神水大劫,可怖回忆(1 / 2)
第两百八十七章神水大劫,可怖回忆
宁王之乱,祸起六州三十三郡之地,兵势之大,号称三十万大军。
虽然只有半年时间,却是声势浩大,引得举国震荡。
这鄱阳湖一战,皇帝尽起精兵,鏖战数日,尚且未分胜负,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宗室之乱,到底要迁延多久。
而风子岳现身至今,不过短短半日,只说一句话,宁王就被手下擒下!
浩荡内乱,竟然是轻松平息!
白衣剑神风子岳之威,在这半日之中,轰然体现!
皇帝和他皇叔祖朱长治都偷偷地擦了额角的冷汗,也亏得是自己终于打定主意,站在风子岳这一边,扶植他要的人为皇储。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被风子岳一声令下,当场揪下的人,会不会是自己,那可就难以保证了……
虽然皇家精兵,比之宁王凑起来的乌合之众,要精锐忠诚得多,但在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势之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天武大陆,以武为尊。
帝皇不足贵,武皇才是天底下最尊之人。
这一点,在今日之事上,更是淋漓尽致地得以体现。
宁王被抓,风子岳说了余者不究,这些人自然也都轰然散去,生怕到时候皇帝还要秋后算账。
朱长治和皇帝恭恭敬敬,引着风子岳到帐中休息,商谈他所说的大事。
珠大奶奶探头探脑,跟在他们的身后。
风子岳见了,点了点头,“你是神箭山庄中人?刚好,也有要借重你们之处,你也随我来吧!”
珠大奶奶大喜,屁颠颠跟在他身后,也不顾身上水淋淋的一身曲线被人看得通透。
神箭山庄,擅长箭术,这在守城之中,倒有大用,风子岳想起神水大劫的恐怖,若是有一支强悍的弓箭队伍,或者能够救得许多人的性命,所以就将她也一并叫上。
“风少侠,不知少侠所言大事,究竟是什么?还请指示!”
皇帝请风子岳坐了主位,自己和朱长治在下首相陪,朱允照战战兢兢,跟在风子岳的身边,而珠大奶奶没有位置,只能站在下首。
风子岳郑重所提大事,绝不会简单,皇帝心中,也是有几分隐忧。
能够让天下第一高手操心的事,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皇帝心中哀叹,宁王之乱好不容易才刚刚平息,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大明国风雨飘摇,还真是经不起了。
风子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在此时之前,他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提过神水大劫之事。
一是因为当时能力不足,提了,也无非是让别人徒增担忧;
二是到底他人微言轻,别人也未必信他所言。
如今却是不同,他已是战胜楚狂人的天下第一高手,号称剑神,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人敢不相信,今日恰逢鄱阳湖决战,他就想将当日所见神水大劫的详情,向现在皇帝提出警告,并且做好应对的准备。
若是他做不好,风子岳也不介意让朱允照直接继任帝位,反正他一定是会听自己的话。
“皇帝,我与楚狂人一战之后,坠入云梦泽之底,见一封印破碎,探索之下,只见有上古神兽,脱出围困,三年之内,必然会为祸中原,只怕日后情形,定然是可怖之极……”
“大劫将临!”
风子岳随便地找了一个借口,反正如今他身为剑神,说出来的话,别人不敢怀疑,与其说处自己是重生回来这个最大的奥秘,还惹人疑窦,不如就以此为借口,震慑众人。
“上古神兽?”
朱长治惊呼一声,面色惨白。
上古神兽是什么概念?
这可是超越先天巅峰,等于是无敌的绝世存在!
居然有上古神兽脱出封印,要来危害中原?
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几人,各自惊惶,面面相觑,却一点也没有怀疑风子岳的意思。
堂堂白衣剑神,事实上的天下第一高手,难道没事编故事来吓唬他们几个玩么?他既然说是有上古神兽,要危害中原,那自然是没差的。
只是,该如何应对?
皇帝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这几年来,他的年纪也有些大了,处理国事,颇为力不从心,这次宁王之乱,就是他掌控不力的结果,征战半年,也是心态疲倦。
如今听说这比宁王叛乱还要更大的事情,心中也难免萌生退意。
“这……这到底是何神兽?还请少侠明示?我们又该如何应付?我大明上下,一体同心,都要请少侠指示吩咐,拿个章程。”
是何神兽?
风子岳苦笑了一下,面色之中,多了几分苦涩。
如果是普通的神兽,虽然是强劲的对手,但风子岳也并不会如此紧张,这一次神水大劫,恐怖之极,几乎是毁掉了半个天武大陆。
大陆之上,十室九空,许多传承悠久的先天秘境,一夜之间,都被覆灭,鸡犬不留。
神水大劫之后,满目疮痍,路有白骨,都不知最后死去了多少人。
虽然因为神水大劫,天武大陆上幸存的武者,都提升了许多,开创了武学蒸蒸日上的新局面,但这种成千上万的人牺牲带来的提升,也实在未免太过惨烈。
风子岳甚至不愿意回忆起神水大劫那些年的恐怖,但随着这个可怕的劫数越来越近,他也不能够再回避。
“三年之后……”
风子岳顿了一顿,“神兽侵世,大劫降临,我虽不曾亲见,但也足可以想象……”
他的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沉痛之意,实际上脑中,已经回忆起那些可怕的画面。
但旁听之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层,只是被他所描述的情境吓坏了。
大劫降临之日,天降红雨,磅礴不止,足有三日。
赤色雨水,流入江中,把江河全都染红。
这只是开始。
这千年以来,天武大陆上的妖兽,其实大部分都已经被人类驯服,被圈养在类似扶余山、风家后山禁林这些地方,纵然有行动自由,却根本无法轻易离开生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