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六章 不算错过(1 / 2)
三人才从烈焰门的门口踏出去,阮志南便拔剑架在了柯流韵的脖子上:“梦儿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她呢!你堂堂男子汉也太没有风度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与多出来的冰冷之感,着实将柯流韵吓了一跳:“哎~~志南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刀剑无眼,你可注意着点,小心误伤了我,到时候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
阮志南轻“哼”了一声道:“误伤?你错了,我这分明是故意而为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不过嘛!谁让你说我们梦儿坏话了,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
柯流韵当下便急了眼,他使劲想要将阮志南的剑推开,却再三失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换做一张笑脸,很是谄媚的说道:“咱们可是兄弟,你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对我下此狠手呢……嗯,你说是吧!快快把剑放下,万事好商量嘛!”
思虑了片刻,阮志南才勉强点了个头:“梦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都不舍得说她,你居然敢大放厥词。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你这就对着烈焰门的大门向梦儿道歉,我自会将剑放下。”
柯流韵无比激动的叫嚷道:“这是什么道理,哪有人对着门口道歉的!再说了,我就算道了歉,你的梦儿她也听不到。
再再说了,我那么说还不都是为了你?我为了你,险些没死在霍彪的剑下,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色令智昏到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何在。”
“你怎么把人想那么坏?那霍公子品貌端庄,怎么会做出夺人所爱的事来!再说了,你了解梦儿吗?你这分明就是诬陷!”
听罢此话,柯流韵使劲朝着阮志南的胸口拍了两下:“你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傻小子,到现在居然还帮着外人说话。好人坏人、贞洁烈女……这些都会写在脸上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吗?”
不多时,柯流韵又在顾怀彦肩膀捶了一拳:“你倒是劝劝你这位傻弟弟,让他去找霍彪理论,不要难为我这位好心人了。”
顾怀彦本就憋笑憋的极为辛苦,如今经他这么一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一边弯腰捂着肚子一边摆着手说道:“不行,不行……要是有人要杀你,我可以拔刀相助,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你……你还是乖乖道歉罢!谁让你惹了人家的宝贝梦儿呢!”
“大、大哥……你怎么会笑成这样?是中邪了还是生病了?”
在阮志南心中,顾怀彦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如今见他笑得这般灿烂竟然一下子愣住了。似乎在看稀有动物一般,始终不愿意将眼睛挪开。
柯流韵则趁他发愣之际,快速由他手上逃脱开来,跑到距离阮志南足足有一丈距离时,他才伸手做喇叭状喊道:“看在你小子于霍彪剑下救过我的份上,看在你还算仗义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你的要求吧。”
继而,他又用极小的声音朝着烈焰门的门口阴阳怪气的说道:“梦儿姑娘,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你和霍公子。”
此刻的阮志南一门心思都在顾怀彦身上,柯流韵的所作所为险些被他忽视掉,若非顾怀彦将他的身子搬了过去,只怕他是不会注意到柯流韵已经道过歉了。
盯着顾怀彦看了好一会儿后,阮志南才确定他既不是中邪,也不是生病,就是纯单的想笑。
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后,阮志南才笑道:“大哥,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居然笑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与你往日里的作风不大一样呀?”
柯流韵掐着腰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你大哥自从娶了媳妇儿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会笑还会捉弄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级冷面王,所以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时比你可吃惊多了,后来也就一点点的全都习惯了。未来他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呢,你也要慢慢习惯才好呀!”
阮志南拍着手掌大笑道:“这样才好嘛!生活中有这么多美好之事,就得多笑笑!不过……我算是彻底相信了一句话,能改变男人的只有女人。”
“是,一切都听志南的,以后我便多笑笑。”顿了顿,顾怀彦又指着烈焰门的门口说道:“对你来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很快就可以与梦儿相见了吧!”
阮志南有些害羞的用手指捋了捋鬓角碎发:“我以后每隔一天就来一次,直至她出关为止。”
一番沉寂过后,柯流韵百无聊赖的挥动着手中长刀问道:“咱们原本是来送消息的,结果消息没送到还险些被人揍一顿……你们俩说,现在该干什么?”
“去找百里川!”
互相对望了一眼后,顾怀彦与阮志南异口同声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烈焰门的花园中,程饮涅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只水壶,很是惬意的为花园中的花儿挥洒着雨露。
休息够的霍彪则端坐在凉亭内十分认真的擦拭着戴胜剑,不管他与程饮涅之间有多少仇怨,都不会影响他对这柄剑的疼惜。
毕竟,这柄剑是他铸造出的第一把剑,对他而言可谓是意义非凡。
他本打算擦拭完毕便离开此处,程饮涅却不合时宜的坐到了他面前:“以后我叫你阿彪,你叫我饮涅。”
“为什么?”霍彪冷冷的问道。
“为了让梦儿心里快活,她不希望你和我之间有任何不愉快。”程饮涅坚定而随意的答道。
“可以。”出人意料的是,霍彪竟然答应的十分爽快。
轻轻抿了一口茶后,程饮涅才优哉游哉的走到了花丛旁,见到娇媚多姿的沙紫百合便毫不顾忌的将它掐了下来。
霍彪“噌“的一下便跃了过去,飞速的攥住了他的手腕,很是恼怒的问道:“花儿开的正好,你为何要残忍将它折下?”
程饮涅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就算这花儿开的再艳丽,无人欣赏也是徒劳,与街边的野草毫无分别。我折了它在手里,至少说明它曾被我看重过,这一生才是有价值。”
“你、你……好一张伶牙俐齿,我不与你争辩。”
尽管霍彪已经退了一步,程饮涅却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你们烈焰门的后花园中为何要种植这么多的百合花?不知阿彪想和谁百年好合?”
“你无不无聊?”此时,霍彪脸上的神情已然多了一丝丝的愠怒之色,只是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但不管他走到哪儿,程饮涅都像块膏药一样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