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探胭脂弘昼闻旧事,梦情郎纤袅哭决绝(1 / 2)
书接上回,纤袅做了八大菜系给弘昼品尝。弘昼心理愉悦,便打算带纤袅去京郊狩猎骑马。海东青叼来一只肥兔子,猎犬也围住了一群梅花鹿。搭好营帐,弘昼就与纤袅一起吃烤肉。
“草原上的生活最是自在!”弘昼狠狠咬了一口烤肉,“自由,畅快!”
“那可不是。”纤袅轻轻笑道,“王爷慢点儿吃,别噎着。”
“跟你一起打猎得到的,能不好吃吗?”弘昼道。
“京郊哪里来的梅花鹿?”纤袅道,“王爷,莫不是您故意放到这里的?”
弘昼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来京郊没什么猎物,光是射鸟射兔子没什么意思,于是弘昼命人在途径之路放梅花鹿。弘昼将烤好的鹿筋递给纤袅:
“挺聪明的!不过虽然梅花鹿是我给的,放了之后还要我们再抓回来,还不是要凭本事?”
“不过今日真的很开心。”纤袅吃着鹿筋,别有滋味。
楚桂儿还去买了几斤羊肉,于是二人继续烤肉吃。楚桂儿又带来奶茶和奶酒,夫妻二人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人生得意须尽欢,来,我们继续喝!”弘昼与纤袅干杯,“难得这么自在,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痛快!”
忽然远处传来什么声音,纤袅一听,像是狼叫。纤袅害怕,弘昼便命侍卫在外守着。
“别怕,就算真的有狼,外面那些侍卫,都是大清一等一的巴图鲁,会保护好我们的。”弘昼道。
“狼不会孤身前来,一来就是一群,就算他们再厉害,也不一定打得过。”纤袅道,“我还是很害怕。”
“你不需要怕。”弘昼道,“相信我,没什么可怕的。若是真的有狼,我一定保护好你,武松可以打虎,我虽不如武松豪壮,但是打狼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就吹牛吧!”纤袅推了推弘昼,“有狼来了,就把你推出去喂狼!只要狼群吃饱了,就不会吃我了!”
“这么没良心啊!那是不是在王府被狼吃之前,你得好好满足满足我?”弘昼搂过纤袅亲一个嘴儿,“你这没良心的!狼吃我之前,我总得先把你吃了吧?”
纵使在外,情不在外。一夜温存过后,弘昼依旧带着纤袅去狩猎骑马。纤袅越发沉醉在其中,只是每到夜晚,时常噩梦连连,常常哭醒。她尝试回避过去,可是梦境会逼迫她回忆。她常常梦到与弘晳的过往,那个爱她又伤害他的人。她时常梦到在平西府的种种遭遇,这一切,都是那么痛苦。弘昼察觉到纤袅的梦魇,总是夜间在她哭醒时安慰。一日复一日,纤袅对弘昼的依赖越发加深。然而心里面的阴影挥之不去,面对弘昼,总是羞愧难当。
“今儿想去哪儿玩?”弘昼问,“马也骑了,出去逛街也无趣,不如……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去哪里?”纤袅问。
“胭脂胡同!”弘昼道,“你肯定没去过吧?”
“我才不去那里呢!”纤袅脸红,“那种地方,女人一走进去就不知道被哪家的鸨子抓进去了。更何况,你是宗室,那种地方去不得,若是皇上知道了,就成全你,把你的黄带子拿了,你就可以每日泡在胭脂胡同里面了!”
“你以前不是经常跑去承春楼吗?”弘昼道,“承春楼修在大栅栏,规模极大,胭脂胡同里面一等的青楼十几家,普通的青楼更是数不胜数。高雅一点儿的玩腻了,胡同深处还有暗娼,多刺激!我给你找一套衣服,你陪我去!”
“我才不去!”纤袅含泪,“要去你自己去,你放心,我不告状!”
“我不是这个意思。”弘昼道,“胭脂胡同里面一等青楼十几家,可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消费得起的,里面除了富商,一定有偷腥的皇亲国戚!我们就去那里面找姑娘,给了银子,就可以从中套得许多八卦——青楼可不只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还可以从中探知许多消息。”
“你要探知消息,去承春楼就可以,何必去胭脂胡同?你不去承春楼,怕是认为我跟那里鸨子关系好,怕我让她盯着你不自在!承春楼难道就不能探知关系?你忘了上一次我们一起去那里还抓了一个坏书生和一个坏官员呢!”纤袅不悦,“更何况,我扮成男人,那里的人阅女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我来?你要去就去承春楼,那里面也干净,你要挑姑娘我也可以让杨姨给你挑好的;我也不必扮成男人,杨姨给我留了后门。”
“就是太干净了我才不去。我这一次去胭脂胡同,专门找有病的。”弘昼狡黠一笑,“只要我答应找人为她们治病,就可以让她们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整个京城的事,我都可以知道。”
纤袅只好勉强同意。
当夜,弘昼带着纤袅去了胭脂胡同。里面胭脂熏人,弘昼便挑了一家名为遗红楼的青楼。纤袅一直低着头,生怕被人瞧见。正好里面的鸨母瞧见纤袅,看那身段,便猜到她至少是权贵人家的丫鬟或者爱妾,又见她低着头,看不到相貌,便猜是来卖人的,只是卖人何必穿着男装?也许是怕路上被别的楼抢走了吧。于是鸨母磕着瓜子走过去:
“这位爷,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京城一绝,您随便挑挑?”
“来几个便宜的!”弘昼道,“但是一定要好看,要色艺双全,要把我伺候舒服!”
“爷要求挺多,但是也不是没有,色艺双全会伺候人的,平常的三百两银子一个时辰,五百两银子包夜。您是第一次来,要便宜的,给您一百两银子一个时辰,二百五十两银子包夜,如何?”鸨母道。
“好,来两个便宜的,包夜!”弘昼道,“五百两银子对吗?”
“您身边这位姑娘,我瞧着,挺值钱。”鸨母打量着纤袅,“光看这相貌和身段,就值两千两银子。若是会伺候人,还会些琴棋书画,没三五千两银子可买不到。您若是把她卖了,我就取五千两银子来,再给您挑两个最好的姑娘来陪您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