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们分手吧(1 / 2)
江君打开家门,如同往常一样去向学校。
一个男孩蹲在中南海门口,静静抽着烟,看见女孩出现,掐断烟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后背背着同女孩同款的包,迎了去。
男孩精神状态很好,看着女孩心情更是好,“江君,我好想你!”
“舍得回来了?”女孩木然接受男孩的撒娇,冷冷斜了他一眼。
“是啊,是啊!”恬不知耻在马路中央吻了女人脸颊,叶堇深吸一口气,这是他最熟悉,最眷恋的味道。
“恶心死了。”女人拉起摩蹭自己肩膀的家伙,仔仔细细盯着他这张脸研究。
眨眼,男孩有些不自在。
“好大的熊猫眼。”双手用力在叶堇眼睛一压。
眼泪,剧痛,立刻让叶堇夸张叫起,“谋杀亲夫!”
“活该!”看着耍宝的叶堇,江君轻轻拉住他的手。“我想你。”
本来剧烈扭动的叶堇,身体一僵,回身紧紧抱住江君,十指纠缠,不愿分开。
身边喧嚣而过的车子,消失,悲伤气氛蔓延。
说不出的悲伤。
江君很奇怪这样的气氛,却也没说什么,虽然两人在一起,却也不需要事事报告,只要他在就好。
“好了,距离期末还有一个月有余,这些就是今天的重点,我明天要课抽考,马就要分班考试了,你们的文理志愿还有谁没报到我这,我心里有数,你们心里也有数,抓紧时间,这虽然不是高考,却也是你们人生的重要转折点,选好文理,对你将来的人,事业都有帮助,你们对未来有怎样的期待都需要通过他们实现,所以,毛广志,苟赛,许小田你们的要仔细考虑。”徐亮说完着重看了眼台下漫不经心看向窗外的叶堇。合课本,眼神一扫,“叶堇,你跟我到办公室一下。”
全班齐刷刷用眼神看着叶堇,窃笑有之,讨论有之,大抵内容都是叶堇胆大包天旷课半个月的壮举,要不是年纪第一,估摸着校方早就让他开除消失以儆效尤了。
豆包挤眉弄眼看向身后叶堇,快去,要刑场了。
附中教师办公室,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窗户轻撒,麻雀叽叽喳喳在树梢,恰好与办公室水平。
“大亮。”叶堇大大咧咧捞了把凳子坐到徐亮边,一个黑包无声无息出现在徐亮脚边,徐亮眼角余光一扫,嗯!茅台
咽了口口水,“少打马虎眼,知道校长问了你几回了吗?你再不回来,我吊的心都有了,你还有没有人生,有没有理想,有没有抱负?!荒废学业的我见多了,可你这样连个理由都不给我的,我真是没见过,”真不愧是教语文的老师,来就是一串小排比。
叶堇心里毁谤,我连人都没生过,谈什么人生。
面立刻忏悔,“老师,我真有事情,我工作出了点麻烦,我要去处理。”叶堇像是想到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塞给徐亮。
徐亮看着卡立马眼睛圆了!有些生气,把东西抛了回去,“叶堇,你什么意思,我是喜欢喝酒,但你这样是不是埋汰人?!”声音有点大,全办公室人都看向这里,盯着足有半月没出现在在学校的状元和自家恩师之间的争吵。
“大亮,你别急啊。”叶堇看着事情有点糟糕,压低声音,“这不是存折。”把卡翻到背面,“这是茅台酒业的贵宾卡,我预存了点酒在他们那,我有那么几张卡,除了我爸,就想起你了。”
“哦!”大亮新奇的翻看后面的条款,居然是顶级贵宾卡,除了能预存自己的酒,更是能领取限量版,终身制会员模式,免交年费,作为底层人物,大亮倒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东西。
深一层意味为入会的严苛,既然已经有足够的钱入会,那么年费那些小钱,已经不叫钱了,显然没见过大场面的大亮压根没意识到这张卡的分量。正犹豫要不不要还给叶堇。
“好了,要课了,大亮!您这位老师是我见过最赞的!”叶堇颇有长者风范拍了拍大亮,起身离开。
到底谁是老师?!大亮为之气结的盯着叶堇,刚有点感动,又让这臭小子弄没了,把卡放进衣口袋,哼着歌去隔壁班课。
当他第一次进入会所看见,叶堇预存的酒时,差点同自家媳妇惊掉大牙,就如同哈利波特第一次看见自家父母的金币山一般,慢慢一屋子的茅台,不喝卖掉在他们夫妻眼里都是一笔巨款,忐忑之下想要把卡还给叶堇,那时你猜?
之后是平静的校园生活,紧张的复习时间并没给叶堇这样的闲人任何压力,反倒是迷了做菜,每天都亲自为江君做饭,不管是早饭,中饭,晚饭,除非江君自己说要出去吃,否则两人绝对闭门谢客自己弄着吃。
晚亲自送江君到家门口,静静看着她进入房间,二楼灯打开,慢慢开车离开,通常一个人站在后海处,静静看着空无一人的湖面,脑子里幻想着终身一跃的落寞。
每当这个时候,赖雅芝的电话总会如期而至,问明地点,陪着男孩一坐一夜,清晨,分手。
期间只是聊着小时候的趣事,就算做得再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都不会超过亲密距离。那一指尖距离,是为了什么,就连叶堇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每次看着赖雅芝平静听着自己述说,曾经自己拉着江君做出的蠢事,终会有种平静的快乐。
赖雅芝手中始终握着那把枪。
信任她,叶堇从见到她的第一次就清楚认识到。
直到叶堇第一次控制不住睡着。
再次醒来,盯着浑身是伤的赖雅芝发愣。
“你该去学了。”平静说完这句话,赖雅芝转身离开。
空旷之徒留叶堇,愣愣看着她车远去方向。
赖雅芝
每晚看见他,她强烈感受到他的虚弱,那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虚弱,日益苍白的脸,黑色浓郁到如同夜幕的眼袋,讽刺的是,只要他运足气力,没有人能发现这样的他,就连黑色眼圈都可以无故消散,这算不算一种特异功能。
只有在她面前,他卸掉一天伪装,虚弱坐在自己身边,述说着他的过去,他的未来,他的人生。
都是与她有关。
她该嫉妒,因为计划里没有她。
可她更幸福,他最后的时间里,只有她最贴近他。
她该死的病了,她居然喜欢这样虚弱的他,他的无助,他的不安,他的惶恐,都在她面前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