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机敏(1 / 2)
听到许寒居然在场,大家自然就将关注的目光投到了他身。甚至哪怕是对方势力的人,也在惊奇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年纪,竟然可以将修为晋升到堪比炼气二重的层次。要知道,除非是世家大族子弟,否则在无法享受系统培训的情况下,修者的等级基本都有一个定式。
这就好像在世家里面,能够在二十岁前晋升炼气的,那便可谓是妖孽之流。在这普通修者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定义,那就是三十岁之前达到三重,这就已经属于纵横无敌的存在。虽然说这个少年如今还没达到三重境界,但以二十岁的年纪距离三重境界如此之近,当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
可是也正因为许寒的年纪还小,所以大家对他站在这个场合,大多表示出了不信和蔑视的态度。
虽然许寒小小年纪,道法境界就可以达到如此水平,确实难能可贵但道法这个东西,那可是积累的年限越久,修者本身的实力才越强。在场的炼气二重修者之中,不说境界有多高的话,但如林步羽,进入炼气二重的年限,恐怕比许寒的年纪还要久。
单单是林步羽数十年的战斗经验积累,就算没有办法去挑战更高一阶的修者,但在这炼气二重的层次里,却足以在整个镖队里排进前三名。像这种程度的修者,其本身实力说是远超普通同阶修者,那也丝毫不为过。所以,众人虽对许寒的境界感觉到奇怪,但却也同样认为,如果他接受挑战,那肯定是毫无机会
因为大家心中都认为许寒会失败。所以林步羽那边的人在听到他要挑战许寒的时候。瞬间就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这是因为晌午许寒没有替那四个家伙遮掩的事情。让李贺王田这边的人很是愤慨,所以虽然刚才林步羽一番饶舌的说话方式让他们很没面子,但到了这一会儿,他身边的人却是大为佩服起了他的心机。毕竟。这可是马飞亲口答应下来的事情,在这场面他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话,哪里还有改变的余地。
许寒的话刚说完,林步羽那边的人就一阵喧哗。并露出了趾高气扬的神情。再看马飞这边却是在一愣神之后,转而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任是刚才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林步羽竟会拿许寒解气。他自然不会看不出,许寒这个外功修行者,其实力要比林步羽差一截。
那是因为神州大陆向来以武为尊,道家的一些练气之说,众人也没有接触过,像许寒这种力量修行者虽然极为罕见,但也并非是绝无仅有。因此马飞还知道,外功修行者的真正实力。恐怕在他同阶的修者里,只能以倒数来形容。
用别的方式来讲,他虽然知道许寒现在的水平,恐怕连一个普通炼气二重修者都难以对付,更别说是林步羽那种早达到炼气二重境界快二十年的老古董了。“许兄弟,这……。”转过头,他有些心绪不宁的望着许寒,真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
不光是他,就连林若宇和这边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忧心模样的看着他,既不知道劝他去应战也好,也不知道是让他拒绝更佳。
李贺他们很明显会怂恿许寒应战,后者则更是难以应付眼下的场面。只有许寒,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依旧保持着那份风轻云淡的神情,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担心,大家不必为我担心。”是的,对他来说,这样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
毕竟许寒他现在的道法,别说是一个林步羽,即使是林步羽伙同他身后的五十来人一起来,只要许寒不同意,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半个完好离开此地的可能。炼气二重和他真实的境界究竟有多远的差距,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再明白不过。
众人都在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许寒,恐怕围观的众人心中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许寒到底是真有把握,还是虚张声势呢,抑或者又是在狐假虎威?这倒也不怪众人这么武断的下此结论。因为许寒实在是太年轻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少年会拥有炼气三重的实力。
许寒怎么会打无把握之仗呢?他安慰了马飞一声,也不管自己这句话到底能不能给他们信心。只见他一脸淡然的向前走出一步,朝那神sè得意不已的林步羽看了下,无奈的说道:“哎,真是无聊,我还以为你会聪明点呢,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不长眼。”
林步羽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一个“老滑头。”,见许寒已经钩了,他就想让许寒的所有愤怒充斥于心。他转眼看见许寒站了出来,当然他也是毫不退缩的,同样向前迈出一步与许寒遥遥相持。而且许寒的这句问话,显然让他以为其中包含了许多心虚的因素。所以踏前几步下看了看许寒,他更是哈哈大笑道:“怎么了,你怕了?齐小子,如果你怕了,不若就直接认输,然后大喊三声“韩大爷比我厉害,小子甘拜下风。”,本大爷就把你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如何?。”
林步羽话音落地,马飞这边的人个个脸一脸愤怒,而林步羽那边的人却全都跟着狂笑不已起来。很明显眼前这形势,让所有人,甚至是马飞这边的人都愈发认定,林步羽根本不用耗费太多的气力就可将许寒败于掌下。毕竟这年龄的悬殊太过巨大,即便是凭借气势来拼,林步羽压都能将许寒给压死。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在林步羽那些人的思想里,胜利者即便是再怎么侮辱失败者都没有关系,反正你打又打不过,羞辱了也就羞辱了,你还能在羞辱回来啊
甚至不光是他们,马飞那些家伙,在听到他这话之后虽然脸怒意更甚。但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只有暂时忍着。而没法以言语回敬对方。当然,这些旁人的看法,对许寒而言却是根本不值一提,他也本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态度。甚至林步羽如此侮辱xing的言语出口。也没见他如何动怒。相反他还非常平静的说道:“你平常跟人战斗都是用嘴来打的,难怪会说这么多话,你以前肯定认识的人肯定是被你三言两语给说过去,然后就直接投降认输了。你敢说不对吗?”
现在真有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这个队伍里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可不想着什么团结友爱。对于他们来讲,他们所追求的是刺激。
“哦……”江武艺也听不懂,不过看某人老神在在的样子,她也不便表示怀疑,只好道,“你们聊完没有,要不我们就出发吧。”
“好。”许寒心道。辣椒呀辣椒,我们可不是骂你。要不是草泥马一搅和,说不定就露馅了,偷||情果然是又惊险又紧张呀。
“那就走吧。”许寒带着俩丫头出门,一出来,就扔给她们每人一个玉柬,“这是进我洞府的禁制牌,有这个随时都可以进出……”
“哦。”江武艺很小心地把禁制牌收起来,她心里挺开心,既送仙禽又给门钥匙,摆明我就是女主人了。
黄子萱更是心花怒放,我也有门钥匙,我也是女主人了,以后可以溜到黑子哥睡觉的房间,跟他……。黄子萱满脸通红了。
其实这个禁制牌也是有权限的,而洞府里也不只一个阵法,许寒当然不会对她们开放所有部位,倒不是不相信她们,而是有些事情让她们知道也没好处……
出宗之前,许寒先来到了四海堂,根据规定,弟子从外堂转到内堂,必须把外堂的杂役差事给结了。
去外堂难免会遇上曹慕情那个女人,所以江武艺和黄子萱是不愿意去的,她们就先去宗门口等待,让许寒自己去外堂交差事。
来到四海堂,那些外堂的师弟师妹们都围了上来……虽然李黑子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可毕竟大家都曾是外堂人嘛,外堂弟子们早把他当做外堂的jing神支柱了。
当许寒走进四海堂,外堂弟子们都看着他胸口缀着的五朵金云,眼热得很。
“不是说刚进入内堂就是三朵金云嘛,李师兄为何一下是五朵呢?”有人低声询问。
身边立马有人说道,“你这都不知道?李师兄已经拜当家老祖为师,那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另一个小修说道,“李师兄是我们云符宗外堂的奇迹,这几朵金云算什么,你们听说过炼气弟子就给安排洞府嘛?还是全宗灵气最充裕的洞府之一!”
听着别人的议论,许寒心里还是很爽的……他可不是什么讲风度讲涵养喜怒不惊的名师大儒,他就是个流氓。开心就会笑,生气就会怒,被人崇拜当然也沾沾自喜。
“小人得知!”曹慕情从后殿走出来,就看见某人甩着膀子,一步三摇地走过来……
自从成为修士,某人的流氓气息有所减弱,不过今天心里一爽,难免就狐狸尾巴露了一截,走路也用上了流氓步伐。当然了,抓头皮掏鼻孔然后再随意一弹的动作,他就作不出了。
“这不是内堂的大修士李黑子嘛,你这是来外堂干吗来了?”曹慕情抱着胳膊,yin阳怪气地说道。
看见曹慕情出现,外堂弟子都蔫溜蔫溜地各自忙各自的事了,虽然外堂出了个李黑子,可真正的老板还是曹慕情啊……
“哦,拜见……”许寒脸上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笑道,“曹老祖,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您老了,按修为我应该叫你师祖,可按辈份,您就是我师姐呀。”
“随便你!”曹慕情一瞪眼。李黑子拜曹光为师,而她是曹光的亲侄女,要说辈份,还真是师姐弟。
“那就拜见曹湿姐吧……”叶某人得意地占着便宜。
这小子蹬鼻子上脸,曹慕情心中恼火,不过也知道此人是曹光和宗内几个老祖看中的,所以也不好太作为难。
“别废话了,我忙着呢,你来四海堂有何贵干?”曹慕情没好脸地说道。
哥们我也忙得很呢!许寒说道。“我转为内堂弟子。杂役该交了。所以那个小药园师姐你还是派其他人管理吧……”
其实曹慕情虽然讨厌这个黑厮,可也不得不赞叹此人把药园管的好,几月来,不但灵草灵木一棵没死。甚至还增加了,就连很难开花的猗罗树都开花了。这也是曹慕情一直没真的对付此人的原因,曹慕情巴不得他给自己看一辈子药园呢。
不过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曹慕情只好道。“跟我进去消了杂役任务。”
其实许寒哪里是药园管得好,关键是他有息壤……灵草死了,没事。培植一棵好了。有时候还会生长出好几颗,许寒对那些低阶灵草也没兴趣,都扔在药园里给曹慕情了。
跟着曹慕情后边,看着她杨柳小腰下翘挺圆鼓的丰美屁||股来回摆动,叶某人自然浮想连翩。
不过随后许寒又笑了。自己怎么对自己的情敌yy起来了呢?真是邪恶啊,太邪恶了。
曹慕情看他发笑,心里更是气愤,走到自己的公务桌台前。猛地坐下,冷声说道。“把外堂弟子腰牌拿来,我帮你消杂役任务……”
“哦。”许寒一阵心疼,湿姐,你慢点坐嘛,这么用力,把那么好的屁||股弄伤了多不好?
曹慕情当然不知道这小子一门心思都在她屁屁上,否则一定要把这小子的脸打得跟屁||股一样!
收了外堂弟子的身份牌,消去许寒的杂役,曹慕情又双手一合,再张开,那身份牌就彻底毁了。
其实毁了身份牌并不是必要程序,甚至身份牌还可以给弟子保留做纪念,就象鹰秃真人一样,凭着那个身份牌就在蛮族坊市开店做生意了。
毁了这小子的身份牌,曹慕情解恨了不少,这才说道,“以后进了内堂好好修炼,毕竟是外堂出去的人,别丢了我们外堂的脸。”
“是。”许寒知道她也不是真的关心鼓励,不过就是走个形式,所以也随便应了一声,便准备告退了。
谁知曹慕情又说话了,开口道,“对武艺那丫头好点。”
许寒郁闷,老子自己事要你cāo毛的心,若是男人也就算了,一个女人也来抢妞,难道不知道男女比例失调嘛!
当然了,许寒也没恼,因为曹慕情这话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我对那丫头反手了,你胜了。
“那就谢曹师姐成全了。”许寒心想,若是告诉小辣椒,那丫头就彻底安心了。
显然,曹慕情另有目的,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可粉白光润的脸蛋突然浮上一抹红晕。
成喜儿说道:“我等是外乡人,初次来吴国,将军可否告之发生何事?为何禁止通行?”
将官面sè一缓,疑声问道:“你们不是吴国人?”重新打量众人,观衣着确实不像,四十个人俱白衣而行,若不是守孝就是一群sāo包,又开口问道:“来上吴做什么?”
上吴?难道还有下吴?吴国划分地名够奇怪的。许寒越众而出,走到成喜儿身边拱手道:“行船到此,见风景美丽便上岸一观,请将军指点一二。”
将官沉思片刻,似在分辨真言假语,而后说道:“吴国战事纷乱,你们还是赶紧坐船走吧,免得平白丢掉xing命。”说话时盯住许寒看,看他有何反应。
怎么又在打仗?许寒一听打仗就头痛,莽莽大陆,好象谁都可以不要命。眉头紧皱问出句话:“能问下为什么打仗么?”话才出口便自嘲一笑,问这个干嘛?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们真不是本地人?”紫盔将官闻言一愣,从他记事起吴国就内乱不止,却从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许寒刚想回话,忽地面sè一变,回身望去,不多时,天边出现三道人影,朝大城飞来。
紫盔将官也发现空中飞人,面sè急变,吩咐声:“放响箭。”跟着命令道:“退!”身边有兵士向高空shè出响箭,三纵队士兵依序撤退,弓兵先行,刀兵跟随,弩兵殿后,八十具钢弩对准许寒等人。待其余士兵列队离开。弩兵三三成列转身疾行。虽然身穿重盔,行动却不受影响,奔跑速度极快。当最后三名弩兵也转身撤退的时候,紫盔将官才不紧不慢转身离开。
许寒赞道:“这人不错。”
这时天上三人早已飞到。看着士兵离去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对空中那只响箭和四十名白衣sāo包人士更感兴趣。左侧一人道:“白衣修士?白吴在最东边,他们来这干嘛?”
神识扫过,一群筑基弟子。右侧人笑道:“筑基弟子能跑这么远也不容易,走吧。”中间那人点下头,低声道:“走。”三人微微前俯,气机瞬间发动,腾地飞出老远。
他们三人穿黑袍,袖口绣有飞剑标记,眼看飞过前方大城,从大城另一方向又飞来三个人,身穿蓝sè长衫,背后缚有一柄法剑。
看见蓝衫人到来。黑袍当中那人笑道:“别担心,我们只是路过。不和你们打架。”
蓝衫为首者冷声道:“你说路过便是路过?改天我也去你家路过路过。”
黑袍人笑容未减:“欢迎欢迎,上吴天空剑派肯来咱家做客最好,不过要多带些人,否则我担心你回不来。”
瞧天上六人说话语气,估摸着肯定得打起来,许寒叹道:“又得打架,走吧。”张天放不干:“看看,看看,咱不参与,看看也不行啊?”“看你个大头鬼。”许寒带丫头们转身走向来路。张天放很不乐意:“你咋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许寒想走,有人却不让,蓝衫人大声问道:“可是白莲剑派弟子?来我上吴何干?”
张天放扯着大嗓门回道:“别担心,我们只是路过,不和你们打架。”把黑衣人一句话学个完整,许寒踢他一脚:“纯心找事儿。”
蓝衫人冷冷一笑:“都来路过?很好很好,你们想路过,总不能冷落你们。”双手掐个法诀,一口鲜血喷出,鲜血在空中凝而不散,从中间向左右拉长,片刻出现一把血剑,蓝衫人点向黑袍人,喝声:“去!”血剑嗖地刺过去,而他自己则飞向许寒,他要留下所有人。
空中黑袍人苦笑道:“至于么?我们真是路过。”亮出法剑抵挡血剑,左右二人迎向另两名蓝衫人。
张天放惟恐不热闹,兴致勃哄大叫:“至于么?我们真是路过。”又低声问许寒:“你上还是我上?”
许寒甚是生气,昨天先在海上迷糊着打一架,后到陆地上迷糊着打一架,现在眼看又要打个迷糊架,两天打三场迷糊架,真正忍无可忍。而蓝衫人剑若闪电,在张天放说话时候已经从天而降,直刺许寒。许寒嗖地闪开,气得大喝道:“老子是路过!路过你懂么?”
他动作太快,让蓝衫人感到意外,再用神识确定一遍,没错,是筑基修为,于是放下心,yin着声音说话:“就打你个路过的。”法剑再起,剑尖窜出丈许剑芒,似雷电shè向许寒。
许寒怒了,再不喜欢打架也不能平白被人欺负,伏神剑凭空出现,在空中轻轻划过,无声斩断对方剑芒,跟着又一划,呲地一声斩断对方法剑,然后向前一送,刺空了。
蓝衫人是结丹高阶修为,剑芒被斩就发觉不对,松手撒剑侧飞后退,反应快动作更快,一个闪身退出里许,跟着又拿出柄法剑。
许寒一剑刺空,心下甚惊,这家伙反应真快!我比他高两个境界都杀不死他。想想这两天遇见的修士,从交手过程来看,打架经验极其丰富,招数以简单实用为主,全是直接攻击要害,追求一击毙命,整个就是一群打架疯子。
他一剑逼退蓝衫人,空中其余五人见到皆有些吃惊,架也不打了,两相分开,站成两个攻击阵型正对许寒,那柄血剑失去敌人,砰地炸开,散成血雾飘落空中。
许寒看着如临大敌的六个人,无奈道:“多余!喷口血就为阻拦别人一会儿,你血多啊?告诉你老子是路过的路过的,怎么就不肯相信?”挥手招呼丫头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