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羊脂玉的变化(2 / 2)
“薛总,啤酒广场好像不是你们建宁集团名下的吧?”张莫谦不动身色的问道。
“是我朋友的,她招不到保安,而你这么有做保安的‘天分’,去哪里正合适。”薛婵笑了笑,笑容迷人,可惜笑脸之中的深刻含义,只有她自己知道。
“ok,就这么说定了。”张莫谦略微沉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薛婵没想到张莫谦答应的这么干脆,不过很快释然,啤酒广场虽然说不敢和缤纷年代、红都这些高等娱乐场所比拟,但在奥城内也不算低等,去里面消费的几乎不会下于五百,张莫谦这点死工资,能消费几次?所以她估计张莫谦没去过啤酒广场,不知道啤酒广场的混乱。
想到这里,薛婵内心有些自责,张莫谦是看了自己裙底侵犯了自己的胸部,可他不是故意的。万一他去啤酒广场后出了什么事,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薛婵有些惭愧的抬起头,却见到张莫谦一双眼睛正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胸口上。今天她穿的白衬衣是v领,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沟壑。看到张莫谦眼神中流露出的欲望。她心中的自责和惭愧顷刻之间一扫而空,伴随而来的是羞愤,也更加坚定了好好“修理”张莫谦的决心。
张莫谦的想法却是这样:既然你将我往火坑里推,那我还在乎什么?所以眼神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不得不承认,v字领下的雪白沟壑真不是一般的迷人,薛婵确实有傲人的资本。
两人各怀鬼胎,在奥迪a8上完成了交易。
收到了薛总不开除他们的消息,大肥肠顿时变得红光满面,孙永杰也露出了笑脸。两人也知道之所以薛总不找他们的麻烦,是因为张莫谦和薛总谈判的缘故。大肥肠嚷嚷着要带着众保安们去大吃一顿,他请客。
全部保安算上大肥肠一共十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请客,张莫谦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狠狠的宰了大肥肠一顿,花了两千多大洋,让大肥肠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纠结怎么和家里的母老虎交代。
酒足饭饱的张莫谦骑着二手自行车去了花店,买了一束最新鲜的百合,这才返回创业园。创业园是张莫谦住的地方,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每个月七百块。环境不错,窗外便是昆州市有名的日月湖,当初张莫谦选中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安静优雅。
开门换了拖鞋,张莫谦捧着新鲜的百合走向供桌,供桌上摆放着一张遗像,遗像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火红色风衣和牛仔裤,笑靥如花。
遗像旁边花瓶里的百合有些枯萎,张莫谦将新鲜的百合换了上去。这是张莫谦每天必做的工作,每天去花店买新鲜的百合给遗像的主人换上。
“妈,你儿子被总经理抓到,扣了工资,只拿了一千一百五。”张莫谦温柔的看着遗像上的漂亮女人,轻声道:“不过妈你不用担心,一千一百五,足够了。”
遗像上的漂亮女人,姓唐,名悠扬。一九六六年出生于上海,三岁由母亲开始启蒙钢琴,八岁的时候获得全国少年儿童钢琴比赛专业组第一名,十岁获得德国国际儿童钢琴比赛第一名,十三岁考入美国科蒂斯音乐学院,十四岁林肯中心音乐季首演,由pbs向全美国转播,引起轰动。十六岁首演维也纳金色大厅,创下了几十年音乐会票房最高纪录。她是世界钢琴史上的一个传奇,但,她的造诣不仅仅是钢琴。十五岁开始玩私募基金,对市场金融动向的敏感度极强,投资银行背景的投资风格独树一帜,二十岁前她掌握的五只私募产品平均收益率百分之一百一十二点五六。
不过,这个在钢琴上惊艳全世界,私募上惊艳全国的女人,在二十四年前低调的嫁给了一个叫张逸群的男人,从此告别了钢琴和私募,相夫教子。
张莫谦呆呆的看了一阵,解下身上的四叶草羊脂白玉放在遗像前,柔声道:“妈,四年了。你的仇,张逸群不报,莫谦还记着呢。”
“咦,怎么回事?”张莫谦连忙抓起四叶草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又称“白玉”、“羊脂玉”,是软玉中的上品,极为珍贵。它属于角闪玉,白玉之最。顾名思义,羊脂白玉,首先肯定是白色的,好似白色的羊脂,如果带有别色,那就不是羊脂白玉了。
这块四叶草形状的羊脂玉是张莫谦十六岁那年去那支没有番号的部队时母亲亲自给他戴上的,说这块玉能给他带来好运,当时张莫谦的无良老爸撇嘴嘀咕,四叶草形状的羊脂玉就能带来好运?扯淡。按照他的说法,什么是好运?好运就是努力恰好碰到了机会,努力是好运的充分必要条件。
今早出门上班,羊脂白玉还如同往常一样,莹透纯净,质地细腻。而此刻,这块玉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不再洁白无瑕,也不再莹透纯净。玉身上出现了其他颜色,是触目惊心的绯红色,绯红色围成一个圆环,好似将每片叶子连在一起一般。
“怎么会这样?”张莫谦将羊脂白玉放在手心里搓揉着,百思不得其解。这块玉从早上起床戴上就没离开过他,难道有人觊觎这块玉的价值,在自己身上来了个偷天换日?张莫谦很快否定了这个判断,他有自信,能够偷了他贴身之物且不被他发现的小偷,这个世上数不出几个。就算小偷真有这本事,偷走羊脂玉后也不至于再给他系上另一块形状一样且带有绯红色的羊脂玉吧?这不是闲得蛋疼么?
还有,这块出现了绯红色圆环的羊脂玉的触感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所以张莫谦肯定,这块玉肯定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那一块,假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洁白无瑕的羊脂玉会突然出现了绯红色。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张莫谦只好作罢,暗想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去问问徐老头,徐老头在玉器上沉浸数十载,也许他知道羊脂玉变色的原因。
在同一时间,安宁大道一栋豪华别墅的沐浴室之内传出一声娇呼。
沐浴室水气朦胧,一名赤裸着身躯的女人倏忽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带起一阵水花,白生生的小手上拿着一尊碧玺做成佛像,佛像上出现了好几道裂纹。女人绝美的脸蛋露出深深的惋惜,无奈的躺回浴缸,抓过旁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兮兮,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被我弄坏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