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米价徒降为哪般(1 / 2)
第四百五十八章米价徒降为哪般
“小贝他们还是很努力的。”王鹃看向在众人前面咋咋呼呼的小贝,称赞了一句。
“这就是家庭条件带来的好处,除了个别宗室人家的孩子,别的孩子根本没有机会基础到太大的世界,或许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有出息,但比例上绝对没有宗室人家的孩子大。”
张小宝看着稍微变黑点的小贝,同样很高兴,他知道这是榜样的力量,弟弟妹妹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是真的要当一个多么合格的官员,而是把出来做事情当成一种游戏。
别人家的孩子玩过家家,小贝他们则是更实际点,会努力地把游戏做好。
王鹃把垂到脸上的头发用手向后捋捋,看到下面一百多个县中的百姓商量如何把今年的租子运到京城,微微摇下头。
“小宝,如今咱们也是节度使,可以控制当地的税收,是不是要把建安县的税免掉?不然凭他们的本事,别说把租子运到京城,就是运到积利州,一路上吃掉的粮食也会被租子多出几倍。”
“不免,交租子是义务,可以把他们上缴的租子直接划拨给建安县衙门,我决定迁府,渤海节度使的府邸迁到这里,就在建安县旁边,离海近的地方。
到时大力发展海洋养殖业,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必须进行下去,不能总让东北地区缺少人口,别人不主动过来就吸引他们过来,等去北美洲的人一回来,各种种子先在整个东北地区种植。
到时谁想尝新鲜,谁就自己过来运,海路开发出来,陆路自然也需要跟着建设,如今医学条件好了,死掉的婴儿也少,再过十来年,会突然出现井喷式的爆发。”
张小宝说着关于租子的事情就顺嘴说起以后的发展方向,同时也忧心派出去的人为何还没回来,过去的时间太久,等过了年,就两年了。
王鹃皱起眉头,想想问道:“不在全大唐推广新的作物?”
“先不急,直接推广,别人未必会愿意种植,怕一旦出问题,影响原来的收入,得给他们一个榜样,回头发电报,让积利州用船送到这边陶瓷器和其他日常生活用品。”
张小宝说着说着又开始跳跃了。
“哦,送过来,我估计百姓也买不起。”
“不是卖,是给,他们交了租子是义务,咱们给他们福利,再给跑到新罗边界的人发报,让他们动手。”
张小宝又想到个事情,话刚说完,背在身上的电台就滴滴地响了起来。
声音不算大,却让院子中的人听到,独特的动静让他们四下里观瞧,想弄明白什么东西叫唤。
“呀,我看到啦,那里,房上有两个野人。”小贝眼尖,抬头就瞧见爬在房脊上的张小宝和王鹃,只不过两个人的形象有点狼狈,一时间没有认出是谁。
身边负责保护她的护卫手一伸,几支手枪就拔了出来,警惕地对着两个人的所在。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一缩头,由张小宝喊道:“再敢拿枪对着我,我把你们全嘣了。”
“啊!是哥哥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让小贝的脸色一变,接着使劲地喊起来“哥,我想你啦,快下来,跑房上去干嘛?”
建安的百姓微微愣神,又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传说中的人物终于能见到了,李白也是一脸期待的神色,想要看看可以决定自己官职的人长的如何。
随着两声落地的动静响起,张小宝和王鹃一前一后跳下来。
众人又是一愣,看向两个人时发现如论如何也无法把心目中的形象与面前的两个人进行重合,这两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多有破损,比逃荒的人甚至还不如。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军神和财神?舒服自己相信,好象有点难度。
小贝可不管那许多,张着胳膊,小腿紧倒腾,一下子冲到张小宝的怀中,在张小宝的脸上使劲地亲着“哥,你俩去哪玩了?是不是徒手干掉了几只大老虎?”
“张县令,可否给本官安排一住处,本官旅途劳顿,又饿又累。”张小宝也使劲亲了妹妹一口,接着把脸一板,开口便是本官如何如何。
“咯咯咯咯,不知张大人前来,为施远迎,还望恕罪,来人啊,没看到张大人和王大人风尘仆仆,一路搏狼斗虎,吃了不少苦吗?还不快去安排,张大人、王大人,这边请,诶?张大人,您背的是啥玩意?”
小贝开心地笑起来,一手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放,一手朝房子指去给引路,对哥哥身后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张小宝一面抱着妹妹走,一面道:“这可是宝贝,以后想跟京城的爷爷奶奶还有爹娘通信,用这东西很快就能传过去,传回来,让我看看,小贝咋变黑了?”
“晒的呗,哥,我帮他们做大棚啦,我们什么时候跟你回去,一点也不好玩,故事也听不到了,我不想当县令,我想回去当其他的官,跟在哥哥和姐姐身边。”
小贝吃了苦,有点后悔,跟哥哥抱怨。
“好,咱不当县令,咱当更大的官,还在这边当,哥也陪着你,先去忙,等哥哥和姐姐休息下再给你们讲故事。”
张小宝确实累了,跟弟弟妹妹们挨个亲亲,与王鹃泡了个热水澡,匆匆吃完饭,躺到炕上就进入了梦乡。
李白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张小宝二人说话,只好无奈地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并盘算等两个人起来该怎样说才能给自己安排个好点的官。
相比起张小宝和王鹃经过长途跋涉与弟弟妹妹们汇合之后的愉快,范阳节度使张说过的很不好,一家人跟随他到了偏远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京城的繁华。
在京城管着中书令的他忙碌,在这边他同样不得清闲,不少的琐事等着他来管,最可气的是治下的官员们的能力比起京管来说差远了。
在京城时,他说话不用非要说的太清楚,官员们都能心领神会,哪怕偶尔有人办错事,他也可以说是官员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
在如今的所在,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官员们就会愣在那里,一遍遍地询问具体情况,加上这里道路不畅通,离着海又远,人口迁徙出去的也不少,让他非常不适应。
“大人,秋收之后,再过一段时候该种冬麦,听说朝廷的司农寺又弄出了新的种子,不知大人能不能让人从那里买来,毕竟大人以前也是与司农寺相熟,好让明年的收成多一些?”
负责农事的官员找到张说,跟其商量种子的问题,这里可以说都是少数民族,说起话来也不会拐弯,直来直去,根本不考虑张说那种失落的心情。
张说一听到京城二字就难受,再一听司农寺三个字,他最先想到的不是种子,而上张王两家把司农寺的地位抬高的事情,司农寺很多物件全由张王两家负责。
种子确实研究的不错,产量高,生长周期短,但让自己写信跟他们去说,总是不舒服,他们一定会嘲笑自己,笑自己不自量力,非要与张小宝、王鹃二人作对。
不成,坚决不能去要种子,丢不起那人。
如是考虑,张说沉着脸说道:“司农寺的种子在研究当中,何况路途遥远,即便他们得到信,等种子送来,也过了播种的时候,你负责农事,为何不自己琢磨琢磨,难道你比司农寺的官员差不成?”
“啊?自己琢磨?从哪里入手?大人,您曾经也是在京城中任职,不如您给提个醒,我好找人照做,诶?大人,我想起个事,司农寺离得远,积利州近啊,那张小宝一定有办法弄来好的种子,不如跟他去要,不错,下官马上派人。”
这个管农事的人很实在,眨眼间想到一个好办法,他认为自己能够成功要来种子,都说张小宝和王鹃两人在对百姓生活方面的事情非常支持。
“不准去,谁都不准去,谁敢去本官治谁的罪,积利州的种子怎能种在我范阳?水土不服,去吧,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张说好象坐在了桶上,点火便炸,训斥了管农事的人,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把人赶出去。
等整个屋子空荡荡就剩下他一个人,张说瞬间中似乎老了许多,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愤愤道:“张小宝、王鹃,你们以为把我收拾了,我就会一蹶不振?给我等着,想修路?等到我范阳一方,我就不让你们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