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训练护院(1 / 2)
柳清溪将目光投向杨奕辰,少年轻咳一声,少女崇拜的星星眼在他看来是最大的动力:“放心!”
入目的几匹马,他一眼句分辨出来哪个是最好的。
“就要这匹吧,年龄不大,也比较强壮,正是合适。”
柳清溪听从杨奕辰的意见,当机立断买了那匹骏马,外加直接订做了一个车厢,至此,柳清溪算是真正有代步工具的了。
之前虽然有几头牛,但它们毕竟行驶起来比较慢,加之一直作为大家下地劳作时的伙伴,柳清溪用的时候倒是不多。
“走啦!”此时,已经半下午,正好到了柳清岩该放假的时间。
现在朱夫子的学堂,比之以前大气不少,就在这个时候,大门推开,孩子们井然有序的走出来。
原来,自从地震之后,朱夫子深刻认识到规矩和井然有序的作用,自那以后,孩子们放学都会排好队,不能拥挤,不单单是为了秩序,更是为了发生意外之后能够当机立断,最大限度的逃离。
过去半年的时间,穿着厚厚棉衣的柳清岩就身体长高了不少,也胖了许多,比之以前的跳脱,他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成熟不少。
只见他迈着整齐的步子缓缓走来:“姐姐,你来了,我们放假了,等明年开学。”
柳清溪摸摸已经长到自己下巴高的小男孩:“嗯,走吧,回家去了!”
进去之后,才发现杨奕辰已经在马车上,对于这个大哥哥,柳清岩甚是喜欢:“杨大哥,假期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拱着手的模样十分正经,再也不像之前拉着大人的手跳跳脱脱。
“好,没问题。”杨奕辰自然乐意为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效劳。
马车缓缓前行,今日的柳清溪也算是满载而归,带着买来的下人,带着一辆崭新的马车。
而家中一次性添置这么多人,未来面对的又是不同的情景。
这一次,刚进村,柳清溪又遭到一次围观,十里铺路口,一群人翘首以盼。
看到他们乖,立刻围上去:“清溪啊,你们家一下子多这么多人?”
“是啊是啊,那可是那么多壮劳力,这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啊?”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养活自己够难为的了,柳清溪又不种地,这么多壮劳力会把人吃穷的。
柳清溪明白思想不同,看法自然不同,对此也没有过多解释,毕竟人家不会明白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要添置护院,村里有啥不安全的?
“就是家里东西越来越多,有几个护院安全一些,平常他们住在后面,那边单开一个门,晚上值夜注意一下家里的安全。”
其中几个人表示理解,毕竟一个姑娘家,家业越来越大,难保不会有人起歪心思:“这倒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啊。”
“谢谢叔叔婶子们的关心,一定会的。”
有了这么多下人打底,对于新添置的马车,大家根本没有怎么注意。
“叔叔婶子们忙着,我先回去了啊!”马车终于驶过人群,靠近家门。
比起一年前的小院,地震之后柳清溪对自己的房子也做了打的整修,现在已经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前院的正房东西厢房不算大,但后院还有两排简单的房屋。
当时盖的时候并没有具体想到做什么,不过是趁着这个合适的时机加盖几间,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此时此刻,柳家宅院,热热闹闹拥挤着一群人。
比起之前冷冷清清三个少女,此时猛然多了九个人,小院儿显得十分拥挤。
“你们先收拾收拾自己,具体的等小姐回来了再做安排。”春雨和夏荷两个人根本做不了主,倒是趁着早来的时间,给这些人做了简单的饭菜填饱肚子。
又好了好几大锅水,各自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服。
两个人安排的倒是有模有样,柳清溪进门的时候就听到这样的话。
顿时觉得自己对两个丫鬟的教导没有白搭:“春雨,夏荷,你们两个去后院收拾出来两间房,给他们几个住。”
蓦然回首,自家小姐已经到达眼前,春雨夏荷连忙微微屈身行礼:“姑娘,您回来了!我们这就去安排。”
终归主子回来了,她们就用不着自己的安排,毕竟说出来没有柳清溪有底气。
几个下人再牙行那么多天,即使遇到的牙侩为人不错,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此时来到十里铺,虽然入目的多少土房子。
但比起一路上见到的其他破败景象,十里铺可以说已经是十里八村比较富裕的村子了,柳清溪这边虽然普通,但从她花钱时的豪气来看,根本不是普通人。
九个人连同小女孩,恭恭敬敬行礼:“见过小姐,谢谢小姐救命之恩。”
是的,简单的院落在他们眼中十分温馨,带着家的味道,而柳清溪也不像其他买人的人家趾高气扬,不把他们下人当人看。
或许这次跟对人了呢,这是八人的心声。
“嗯,赶紧起来吧,你们跟着去后院,先行休息,剩下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一个个疲倦的面容看在柳清溪眼里,说不出的酸涩。
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买卖,是社会的悲哀,还是历史的沉淀?她不得而知,内心深处渴望那个和平美好的时代。
虽然那里也会有纷争,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像这里,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很多东西会因你的出身无法改变。
而对于这些被买来的人,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变故,柳清溪的话语温和的仿若掐出水来,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福音。
缓缓回身,走向柳清溪所指的后院,突然,那个带孩子的夫人猛然转身,普通一声跪下,双手拽着小女孩的衣袖:“囡囡,赶紧跪下给恩人道谢。”
女人三十岁的样子,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再也哭不出来,可是饱受折磨多年,被卖之后更是被人挑来挑去,仿佛扒光了衣服被人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