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误送招魂符(1 / 2)
包工头听我说南联帮如何如何,不由满脸疑问:“兄弟,那些南联的人又是对你鞠躬又是叫你龙哥的,你还对那个保安说你是南联的大哥,要招他做小弟,现在怎么一直说南联的坏话?”
说到这里,他仿佛恍然大悟,补充道:“你是警队派出的特务?不对,那种不叫特务,应该叫间谍?也不对,那个叫啥?对,是卧底!”
听包工头说这一番话,我倒不禁乐了,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什么特务间谍的全都说了出来,于是便笑了笑对他说:“大哥,我只是路人甲,当时咱们坐在路灯杆下闲聊时,我便说与南联帮没关系,结果你还不信。”
包工头也嘿嘿地笑了:“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与南联的人走的近,与民警同志也走的近……”
这时江娜冲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叫到一边问:“这个人怎么知道你与南联帮的事?”
我随后补充说道那些南联帮过来威胁包工头时,见到我时先叫了一声龙哥,然后他就认为我是南联帮的人。
“以后不要随便把我们的关系。”江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你们二人与警方的关系随便表露出来,要不然的话,对你们的人身安全很不利。”
“你还记得上次在二七广场,决战王魁时,那个下雨的晚上吗?南联的人看到了我们将王魁打死,同样也肯定看到了我们与你们之间的谈话。”说到这里,我向四周看了看说:“说不定,他们现在依然在看着我们。如果民工兄弟的死是南联高人害死,那么我们将这里完全破坏,他们一定会恨死我们。”
江娜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们进不去南联了,我们警方另想办法吧,不管如何,让这个帮派活不到小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从我内心来说,当那群南联小弟看到我,后鞠躬叫我龙哥时,一开始我很害怕,怕惹麻烦,这就是从来没有进过城的人,突然有人告诉你,在城市中心有一套房子,这时的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无措,有些感觉根本不可能;不过被他们叫了几次之后,我却有些受用,虽然还是不想与南联帮的人为伍,但他们叫我龙哥时,有种发达的感觉。
江娜说完之后,又来到包工头身边说:“你能为房东拆房,那你能不能联系联系房东,说他娘意外去世,让他来现场看看。”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位大哥一直在这里做工,却只知道房东,而不知道房东他娘,甚至当房东他娘出现时,他还以为是一个闹事的老太婆,这说明什么呢?房东与他娘的关系并不好。”
包工头点了点说:“这位大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房东他妈,我当时只知道她住在附近。”
江娜叹道:“不管他们母子关系如何,我只想让房东知道,他娘死了,这种事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情份上,我们都应该通知到。”
叶子暄说:“因为这房子,无辜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梗,那么两位民工兄弟不会死,那个镇饿鬼的青蛙也不会出来危害世人,这个人我一会将他找出来。”
江娜听后马上又笑出一朵花来:“我相信你。”
“嗯,我们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我急忙补充了一句。
这时江娜对包工头说:“大哥,还是打电话告诉房东吧,咱别管他们之间母子感情,就算再不好,在咱们这些外人面前,他装也得装出母慈子孝的样子来。”
包工头点了点头,但是当他拿起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也湿了。
“算了,我回头查一下,然后通知他为他娘上坟。”江娜说到这里,然后说:“你们手中那五把刀,我要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把这五把刀交给了她。
不过那个黄金做的佛牌我没上交。
毕竟能爆出来这种比较值钱准备的几率还是很小,每次除了刀还是刀。
如果把这个黄金佛牌融化后做成粗粗的金链子,绝对比那个装比的金链子男戴个假金链子要强许多。
我没把佛牌给江娜,她没要,接着便准备鸣金收兵。
我最后用手眼又观了一下这个被填平的大坑,已经没有血光,也没有黑气,或许这里真的和平了。
这时才真正的感觉有些冷——刚才因为恐惧与紧张,根本感觉不到冷。
这时包工头仿佛鼓足了勇气说:“民警同起,我想请教你一下,我有两个民工兄弟在这场事故中死了两个人,不过因为我们签了协议,伤亡自负,所以他就每人赔了两万人情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法呢?我们是农村人,也不懂这方面的规矩。”
“他赔的少了。”江娜听后说:“这样吧,反正我要联系他,我回头找他谈谈。”
当江娜说到这里,包工头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当时就跪在江娜跟前说:“妹子,我替我那两个兄弟谢谢你!”
江娜看到这里,急忙扶他站了起来:“大哥,你别这样。”
我看到这里,也是一阵心酸,我完全理解包工头的心情。
死了人,他比谁都着急,但是哪怕死了两个人,他也希望能继续干下去,然而房东最终还是选择了挖机。
那一刻他坐在路灯杆下拜祭明子与壮子时,一定很绝望,他感觉无法面对父老乡亲。
因此当红舌头出现时,他毅然想到了死,不过他是想让红舌头陪他死,为两兄弟报仇,从这方面说,包工头也算个真汉子,至少比张麻子这种人——就会仗着人多期负人少的家伙强多了。
毕竟,张麻子死了五个小弟,结果他跑的比谁都快。
现在警花替他出头,他唯一的感激就是下跪。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管的,不过这不是刑事案件,这算是民事案件,因此我会找我的律师朋友帮你。”江娜说:“我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