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灭蜀(中)(1 / 2)
一员将士扯声大吼,唐兵蛮众方才反应过来,纷纷舞起兵器,拨打射来的乱箭。文翰刀目凌厉,此时此刻容不得半点退缩,他速教刀盾手散去两翼抵挡乱箭,然后又教前方将士加紧攻势,迅疾又向飞鸢近侍下令,教其前往诛杀那些埋伏在楼阁内的弓弩手。数百飞鸢近侍领命,各个如黑夜中的雄鹰,动作敏捷,各分小队从阵内冲出,窜入街道两侧的楼阁之内。不一时,在楼阁上,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只见在一座座楼阁内,血光如百花绽放”“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飞鸢近侍出手极快、简洁、狠辣,身手却又是灵敏。
乱箭攻势渐渐缓慢起来,在阵前的赵云剑目烁烁,一身如雪白袍已被染成血红之色,如若一尊无敌煞神,不断冲杀,仅仅一人,却有千军万马之势,径直突破而去。蜀兵虽有拼死搏杀之志,但哪里抵挡住来势汹汹地赵云。周仓、孟优士气大震,各舞动兵器,一左一右,紧随在赵云身后,使得那杀破的血路,愈来愈阔大。文翰引兵冲突,唐兵蛮众势如破竹,蜀兵渐有溃散之势。
轰隆隆隆!!
又是连道雷霆劈落,绚丽的闪电,将整座成都城照得如同白昼,骤雨飓风狂袭,如将整座城池吹得摇摇欲坠。喊杀声震天动地,成都城宛如变作了地狱修罗。唐兵蛮众皆杀红了眼,各个如若索命的黑白无常,眼内好似只剩下厮杀。赵云一路突破,俨然杀透了蜀兵人潮,那杆红得发黑的龙胆亮银枪不知夺去了多少蜀人将士的亡魂。赵云大喝一声,纵马望城内宫殿径直奔去,欲要杀入宫殿去擒杀刘备。数员蜀兵将士看得,心惊肉跳,急引兵赶去截杀。孟优、周仓从后赶去,唐兵蛮众趁势扑上,杀得一部部蜀兵大败溃散。喊杀声不断暴起,比天穹上的雷声尚要响亮。
蜀军大势已去,渐渐地义勇军内的世族家仆、族人被杀得胆寒,纷纷高喝投降。四周蜀兵见得,勃然大怒,纷纷怒斥喝骂。文翰见状,急高举兵器,厉声喝道。
“成都已破,蜀国气数尽矣,降者不杀!!”
文翰一声喝下,在后阵内的庞统,急令军士齐呼。霎shijiān,唐兵蛮众纷纷如文翰那般,高举兵器,扯声大喝。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声若洪潮,响彻整个成都城。顿时,不知有多少世族家仆、族人丢下兵器,望唐军阵内惊慌投去。同shijiān,那些百姓壮勇,亦纷纷动摇,不少人亦倒戈相投。各蜀兵将领扯声大骂,有几个性子火爆之人,顿时面容狰狞,举起兵器诛杀投降的义勇军。可这样一来,却是反倒助了义勇军降唐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义勇军倒戈相投。蜀兵大乱。文翰见状,立马举兵掩杀,两军搅成一团狂烈激战。可蜀兵士气低落低谷,又无大将坐镇,兼之兵力大减,在唐军势若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之下,俨然溃散,被杀得四处逃奔。时下,胜负已定,文翰速命孟优指挥大军,却引一部精兵队伍,兼合周仓、庞统等文武,速望成都宫殿突破而去。待文翰赶到时,正见赵云引数百精兵在成都宫殿内冲杀。文翰大喝一声,速引兵马前往助战,同时扯声喝道。
“蜀人!!你等大军已败矣,何不速速投降!!!”
文翰声若轰雷,只见那庄严雄伟的宫殿,此时四处片片血红,那滂沱的大雨,却难洗刷那血腥的颜色。宫殿内的御林军,见唐兵杀入,顿时士气跌入低谷,赵云大吼一声,如若神龙长啸,竟将其四周蜀兵吓得惊退。夜照玉狮子嘶鸣一声,四蹄一跃,跃过用青石板铺成的阶梯,坠落大殿之前,那祁红大柱,金碧辉煌地殿宇,如今却是空荡荡的一片,竟无一人。赵云脸色一凝,速勒马转入后殿冲杀。而文翰则引军,步步紧逼,在殿前与尚存的数千御林军混杀一起。约有半个时辰后,孟优率大部兵马杀至,唐兵蛮众大举扑来,一拥而上,将御林军俨然杀散,多半战死,剩下的尽被所擒。
至此,成都城内剩余的最后一部兵马,亦已灭亡。文翰立于殿前,一身黑金龙纹铠甲,闪烁着赫赫威凛,刀目凌厉却又带有一分沧桑,仰望苍天,看那惊雷骤雨,喃喃而道。
“蜀国,灭矣。”
成都宫殿内的厮杀已然结束。文翰负手立于前殿,各武将排列相侯。须臾,赵云一脸沉着地赶入前殿,拱手速报前事。原来赵云杀入后殿内,根本未有发觉刘备还有一众蜀臣文武的身影,除了守于各处的御林军还有宫女、侍臣外,别无他人。庞统一听,神色一震,疾声而道。
“不好!!那张翼德与陈叔至适才在阵前忽然离去,必是诸葛亮早有吩咐,教其败象已露时,不可搏命厮杀,速速退去,趁我军正与城内兵马厮杀,趁机护着刘备逃去。妄想他日东山再起!!”
文翰听言,刀目一瞪,速速教人将所擒侍臣一一押来询问。很快,数十侍臣被一部唐兵押来。七、八人宁死不屈,但其中却有不少者为保性命,争先恐后,不顾同袍怒骂,急报前事。文翰大喝一声,教兵士将那七、八人押下,然后手指一人,教其报说。那侍臣急将前事一一报予,果然诸葛亮早料算成都难守,在临战前便将城内的金银财宝尽数收刮,又教蜀王刘禅、鲁王刘永、梁王刘理等王室宗亲,还有法正、马良等各大臣子收拾行装,待张飞、陈到从前线赶回之后,立即便望南门逃去。同时,那近侍又将刘备早在七、八日前病死之事禀告。文翰听罢,知得刘备已逝,脸色连变,长吁一声,似有道不出的无尽沧桑、唏嘘,一双凌厉发光的刀目缓缓合起,竟有一种隐隐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