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玺(1)(1 / 2)
云浅月接过茶杯,点点头,“好!”
夜天逸放下一块玉在云浅月的托盘里,转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大厅。
侍女再度更换了茶杯,端上茶,递给云浅月。
云浅月站在夜轻染面前,递给他,同样沉静的声音,“哥哥,喝茶!”
夜轻染腾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看着云浅月,眸底压抑的火山风暴泥浆统统溢出海面,他周身一瞬间煞气暴涨,整个大厅内外的人都心里馋了颤,她盯着云浅月,一字一句地喊声道:“小丫头,这一声哥哥,你也真喊得出口?”
“你以这个名义坐在这里,我又如何喊不出口?”云浅月平静地看着他。
夜轻染忽然大笑,“你的心,除了容景外,谁都捂不热吗?”
云浅月点头,“是,除了他外,谁都捂不热。”
“好!”夜轻染伸手拿过茶,不是去喝,而是“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茶杯将玉石专的地面竟然砸出一个坑,茶杯粉碎,茶水四散而飞,蹦出的水花打在云浅月的裙摆上,他冷冷地道:“我到底要看看,他能捂你多久!”
云浅月眼睛都不眨一下。
夜轻染也拿出一块玉放在云浅月手里的托盘上,不再看她,甩袖走了出去。
云浅月看着托盘上的两块玉,一块在夜天逸离开后,一碎两瓣,一块是在夜轻染出了大厅后,化为碎屑。
一个是与她割袍断义,再无情意。
一个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个结果她有所预料,但与有所预料的结果还是有所偏差。以前一直以为割袍断义的人,如今却是不为瓦全,以前以为不为瓦全的人,如今却是割袍断义。
云浅月看着两块玉,目光如压了一层黑压压的云,心头有一瞬间空落落的沉寂。
夜天逸……
夜轻染……
容景伸手端过云浅月面前的托盘,温润的声音透着丝丝冷意,“青裳,将这两块玉好生帮世子妃收起来。”
“是!”青裳立即接过托盘。
云浅月抬起头看着容景。
容景伸手握住她的手,眼中的温凉褪去,填进一抹暖色,“还去出游吗?”
“去!”云浅月立即点头。为什么不去?只要她嫁给容景,这个结果已经早就注定。
容景拉着她转身向外走去。
“臭小子,你们要去出游?”容老王爷喊住二人。
容景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小丫头,那核桃别弄坏了。你们早去早回,晚上陪我吃饭。”容老王爷嘱咐了一句,摆摆手。
云浅月脚步一顿,容老王爷已经嘱咐两遍别弄坏了。这核桃有什么问题是显然的了。
“好!”容景应了一声,拉着云浅月出了房门。
屋中的族亲本来觉得荣王府外围困了一万御林军,摄政王和染小王爷昨日又那般闯了进来。今日必然不能善了,从昨日夜里就一直心惊胆战,没想到摄政王和染小王爷就这般一人喝了一杯茶后扔下一块玉佩走了,如今见容景拉着云浅月也走了,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旁支叔伯长辈们自然不敢让云浅月敬茶,毕竟是天子帝姐,即便不是天子帝姐,他们不敢喝世子妃敬的茶。
容景和云浅月离开后,一行人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儿一般,齐齐从大厅出来。
不多时,大厅内就剩下了容老王爷和他怀里抱着的夜天赐。
容老王爷捏了捏夜天赐的脸蛋,颇有些沧桑地道:“留了这么些年,那个东西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我老头子剩下的心愿也就是等着抱重孙子了。”
夜天赐似乎应和他,咿咿呀呀地和他说着。
“你这个小东西,到是个有福的。”容老王爷点了点夜天赐的小鼻子,笑骂了一句,“若不是血里有着云王府的种,冲着夜氏,就不能留。看刚刚走那两个小子,一个比一个心狠执拗。”
夜天赐依然咿咿呀呀,小小的胖胖的手去费劲地揪他胡子。
一老一小玩起了抢夺胡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