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圣旨(2)(2 / 2)
那二人再次恭敬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摄政王,就这样问两句就完事儿了?”孝亲王忍不住询问。
“这二人是鬼魅二老,百年前与当年的天地玄黄四老并称天下。他们的能力不用怀疑。他们说无事,就是无事。”夜天逸道。
孝亲王闻言立即噤了声,众人一直知道看守御旨房的二人武功以臻幻境。但都未曾想到居然是百年前声名威震天下的鬼魅二老。若是他们看守御旨房的话,别人偷盗圣旨且不被他们发现没有一丝痕迹留下的可能性的确微乎其微。
“可是既然圣旨没有被盗,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先皇给我们的圣旨真是空白的?”云王爷似乎才从惊骇中缓过神来,疑惑地问。
“这不可能的!皇伯伯言明圣旨一式三份,不可能只有一份。”夜轻染此时反驳,沉声道:“除非是有人早有预谋,不是在御旨房盗走的圣旨,而是有人真正地堪破了皇室制造圣旨的族印,制成了圣旨一模一样的空白圣旨换走了真圣旨。”
“极有这个可能!”德亲王点头,同意夜轻染的说法。
“可是老臣一直圣旨不离身啊……”孝亲王道。
“就如景世子所说,智者能人居多,你圣旨不离身,自己没发现,却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你的圣旨也不是不可能,你真觉得孝亲王府铜墙铁壁?你的身体是铜墙铁壁?别人靠近不得?”德亲王看着孝亲王。
孝亲王立即噤了声。
云王爷看了德亲王一眼,似乎想说什么,闻言也喏喏地不再说话。
“老臣自认为德亲王府没那么铜墙铁壁,可是为何老臣的圣旨没被换走?”德亲王提出质疑,不解地道。
“大约相比较而言,德亲王府比孝亲王府和云王府来说,是算得上铜墙铁壁的,甚至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容景淡淡道:“毕竟染小王爷掌管了京城四十万兵马,有人生惧,不敢盗走德亲王的东西吧!”
“如今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接下来怎么办?”夜轻染似乎已经不耐烦,问向夜天逸。
“全力彻查此事!”夜天逸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再次落到容景身上,俊美的面容第一次露出罕见的威仪,须臾,他移开目光看向一直没开口的皇后,“母后,您有何想法?”
皇后从刚刚夜天逸要拦云浅月之时面色威严凌厉之后,此时早已经一脸平静,一直听着众人说话,此时见夜天逸向她问来,语气端庄地道:“本宫没有想法。”
“景世子,你以为如何?”夜天逸又看向容景,沉声问。
“这事情自然要查!而且务必查个明白。”容景清淡地道。
夜天逸移开视线,看向夜轻染,对他威严吩咐,“染小王爷,此事交由你全权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夜轻染垂首应声。
夜天逸抖了抖手中的圣旨,将两道空白圣旨又重新看一眼,对众人道:“关于这圣旨如今只剩下一道之事,众位大臣有何意见?不妨提出来。我们共同看看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无人说话。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妄言一句。
“没有人说吗?景世子,你来说!”夜天逸看向容景,挑眉冷沉地道:“景世子应该对这样只剩下一道圣旨的结果最为满意,因为若是就这一道圣旨的话,有些东西就不必尊崇了。比如……赐婚!”
“七皇子这样说是想置景于何地?因为我与云浅月相爱,七皇子和她先有婚约,又因为七皇子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有这个先决条件,所以便要以君压臣?一道圣旨压下,分散有情人。这等事情景虽然心有怨言,云浅月因此大怒,但我还未放在心上。毕竟生死相许之情,不是一道皇权圣旨可以左右。左右得了人,左右不了心。景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这一道旨意不但云浅月不遵循,景也不遵循,因为它不公。”
容景看着夜天逸,似乎终于被激怒,清淡的眸光凝聚上一丝冷意,温润的声音也清凉,继续道:“但我阻止云浅月毁圣旨,不让她血染皇宫,是因为先皇尸骨未寒,圣旨乃国运大事。赐婚不过是儿女私情一桩而已,和国事相比,在我们心中虽大,但在天下百姓和国之大运面前,小到不值一提。景既然身为四王府之人,身为荣王府世子,身为朝中一臣,先皇器重,遗诏官拜丞相,景不愿负先皇厚爱,不愿愧疚于天下百姓,是以,拦住了云浅月。摄政王,若是刚刚没有我阻拦,你确定云浅月真不会毁了圣旨?或者真没能力毁了圣旨?以她的执拗,被激起怒意,拼了小命,也会毁了圣旨,你与她既然比我识得她还早,这一点若是不明白的话,也就白担了这个早字。”
夜天逸眸光沉涌,不说话。
“我若是求最满意的结果的话,那么应该是帮她毁了圣旨才对!一道圣旨都不再有,也就没有什么赐婚了!七皇子,我这样说,你可明白?若是七皇子还不明白?硬要将污水泼景身上的话,那么景也无话可说。”容景声音微微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