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7 超越性世界线打击(1 / 2)
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右江”,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因为富江离开了我身边的缘故,按照过去的猜想是这样,然而,在卡门口中,“右江”的活动是和“富江”处于同一时间。∟,w⊕ww.23↑wx.co★m其实,假设“最终兵器”一直存在于末日真理教之内,那么,即便真江在我的身边,也不意味着它们“不存在”。
我的猜测,是完全以自己为第一观察点才成立的——当我观测到“江”时,“病毒”并不存在,倘若我无法观测到“江”,就会遭到“病毒”的侵袭,于是,就有了“江”和“病毒”一体两面的说法,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可以观测到“江”的时候,“病毒”是否在活跃?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无法直接观测到“病毒”,我可以观测到的,仅仅是真江她们,但“真江”她们不完全等同于“江”,这一点我是十分肯定的。即便视“真江”等人为“江”的人形映射,我也仍旧无法直接观测到“江”,更何况,倘若有人问我,既然“江”和“病毒”是超维度的存在,为什么要降格到以人形映射和我进行接触?正如我们虽然会羡慕漫画中的生活和冒险,但却很少会去想,要把自己的存在形态降格为二维的漫画人物,在二维的世界中生后。
是的,我其实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真江”她们,就一定是“江”的人形映射,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江”一定要进行这样的映射,乃至于,没有足够客观的证明去证明,“江”和“病毒”就是一体两面。
我和其他人一样。根本就无法观测到“病毒”。正如“病院”是通过病人的病情特点,去总结出“有这么一种病毒存在”,所以才引发了“末日症候群”。我的根据,来自于“病院”的报告,以及我在末日幻境中所体验到的末日进程,在这种体验中。我感受到了一种不可动摇的命运走向,就像是有一个无比可怕的意志,在主宰这一切。
我从自己的精神和感受出发,主观地去体验和观测这种复杂的变化,并试图用自己的知识,总结出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结论。就如同,科学家试图考证出一个大一统理论一样,才有了“超弦理论”这样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理论。我对“江”和“病毒”的认知。以及对“真江”、“江”和“病毒”之间关系的认知,就是我的“超弦理论”。它主观,无法被证实,但是,仅仅从“我个人的观测”出发,它至少可以解释许多情况,而且,它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无法证伪的,因为。它的基础,建立在主观认知上。
正如以上所述的,我无法解释的那些“为什么”,我同样可以主观地反问:为什么“真江”就不能和“江”有关系?为什么“江”就一定不能降维,以“真江”的人形,成为我的妻子?为什么“江”和“病毒”就一定不能是一体两面?
这些问题。因为主体“病毒”的不可观测性,而从一开始,就没有客观基础。“病院”的安德医生他们,虽然尽量用客观病情,去证明“病毒”是存在的。但是,在他们的报告中,同样对这种不可直接观测到的“病毒”渐渐充斥了大量的主观论断。
倘若,一定不能用主观去看待当前的情况,唯有在“人类”的视野和认知中,可以观测到的客观事实,才能用作证明存在与否的基础,那么,我和其他的神秘专家,认知到“神秘”的人,乃至于所有正在研究“病毒”的人,全都可以说是“精神病发作”吧。反而,这个中继器世界的阮黎医生,才是唯一的正常人——我没有说错,哪怕是“病院现实”中的阮黎医生,也已经在对“病毒”的研究中,掺杂了太多的主观因素,其认知,正渐渐靠近“神秘”。
既然,我虽然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却不承认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其他人也都只是精神病发作。哪怕对“病院现实”是否为真实,从“病院现实”观测到的“末日幻境”是否只是虚幻,没有一个足够坚定的判断,行事有时会以“病院现实”为基础,有时又会以“末日幻境”为基础,即便如此,我仍旧承认,这些遭遇反馈回我自身的成败和情感,以及我在其中获得的信念、同伴和爱人,都是十分重要的,也完全不想将这些当作是泡沫一样的虚幻去看待。
因此,哪怕阮黎医生以最客观的位置,指出我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幻想”,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反而,我承认以自己的主观,去判断和认知的那些事情,其中自然包括我对“江”和“病毒”的猜想。
如此一来,我也必须承认,这些猜想,因为全都基于我的主观和观测,所以,它几乎无法解释“我看不到的情况”。当我看不到的时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完全无法直接观测,而只能从他人那里聆听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事情的起因、变化和结果,符合我的主观猜想吗?客观来说,事物并不会因为我是否观测到而存在或不存在,而这个结论,极大程度上,对我的猜想是一个沉重的冲击。
正如现在,虽然从卡门那里得知了“右江”的部分情况,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这次休息点的异变,有这么一个人物插手其中,而夜鸦夸克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许有卡门的故意推断,以和我碰面,但也绝对不能认为,右江就真的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没有做。
于是,可以认为,“右江”已经出现了。她,或者说它,作为一个和“最终兵器”对等的强大人物,和我产生了最直接的冲突。
那么,单独将这种变化的起因,归于“富江的离去”。是合适的吗?
单单只是在我的情感中,就觉得,这样的结论对“富江”是不公正的。因为,我虽然以主观为基础采取行动,但也无法完全放弃客观,而从客观来说。哪怕富江在我的身边,“最终兵器”和“右江”也是存在的,并且,各自行动着。而“富江”离开我身边——我将这种状况视为“无法观测江”——以此为前提,把“最终兵器”和“右江”出现在我身边单纯视为这个前提的结果,似乎也太过偏激了。
但是,毫无疑问,我无法排除——“富江离开我身边”是“右江出现和冲突”的前提——这种可能性。而且,以如此单纯的因果关系去看待问题。是最为简单明了的。假设情况复杂到了“以我自己的能力,完全无法解开,也无法理解”的程度,而我也觉得,倘若真从复杂的角度,去认知情况,一定会达到这种可怕的程度,那么。尽量简洁明了的因果,才不会让自己失去前进的动力。
因为。简单的东西,因为自己认为可以解开的,所以才能看到希望,而复杂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则完全让人绝望。
“右江”涉及到的东西,就是这么复杂。如果用客观的视角去看待它。那么,一定是会让人绝望吧。所以,才要扭转一下思维,只以主观去看待,去感受。去理解,即便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变得疯狂,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虽然还想从卡门那里得知更多有关当前异常的情报,但是,“右江”的存在,已经让他精疲力尽。我对卡门如此熟悉“右江”,一点都不感到疑问。不仅仅是因为卡门身为“末日代理人”的身份,而且,我也有这样的印象,卡门和“江”是十分接近的,虽然不如我,但也不会相差太远。
卡门之前给予的,关于“右江”的警告,我也十分在意。
他指的,那个波及整个末日幻境的大事件,那个可以视为“世界线跳跃”前后的分界,而出现的情况,那个让“右江”的过去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异变,似乎涉及到了我的复苏。也就是说,那次大事件发生的时间,正值我复苏之时,然而,我记得很清楚,自己复苏的时候,已经在伦敦的网络球基地中了。
卡门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在末日真理教里接触到了某些东西,他对那东西充满了忌惮,乃至于恐惧,他将之形容为“一个意志”。这样的形容,很像是我的主观理论中的“病毒”。我有一种感觉,卡门在这之前,和系色、桃乐丝一样,是把“江”和“病毒”混为一谈的,而他此时也仍旧如此,所以,才无法更好地解释那个在末日真理教中接触到的“意志”。
假设那个“意志”是“病毒的意志”的话,连系我的“江”和“病毒”是两位一体,又相互干涉的理论。末日真理教会在我复苏的时间点进行狙击,甚至不惜动用了中继器这样的大杀器,制造出“世界线跳跃”的效果,也就可以理解了。
正因为是“世界线跳跃”的效果,所以,几乎没有人可以记住前后的变化,每个人的关系,在细微层面上发生了变化,以至于,一些事物的发展,也和原来世界线的发展不太一样。
但是,干涉世界进程,当然不是末日真理教的想法。他们要针对的,仅仅是一些对他们不利的情况——倘若不使用中继器,事情的发展,就会往他们不利的方向发展。但是,他们同样无法肯定,使用了中继器,进行了如此巨大的干涉后,所变化了的发展方向,是否会对他们有利,亦或者,会朝着更为不利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