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会吗?(1 / 1)
等到婴草开口时,连燕殊云都控制不住的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有些心慌,她倒是习惯了皇帝不愿意见她,也不急,寿宴那日不见也得见。
她说:“主子,楚公子找你去亭子里。”
燕殊云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左右就是一点心慌,也许是快要和他白头偕老了有些紧张罢了,她宽宽自己的心,对着婴草笑,这个模样任谁都无法将她和那个想和别人玉石俱焚的惊鸿公主联想在一起。她笑得干净极了,嘴角的温柔,却让婴草表情一僵,她低下头去,不敢看眼前的场景,更不敢看那个温柔的浅笑。
婴草担忧主子,如果知道了楚喻的那封信和桃李的隐瞒该是何等的伤心,无论是尊贵的主子还是温柔的主子亦或是凶恶的主子,都是骄傲的。
那亭子有些年头了,却不因为老旧而显得脆弱,它依旧像年轻时一样,在风雨里屹立着,看起来像个不屈的战士。
过路的侍女走路都活跃了些,不像平常那样僵硬,燕殊云的笑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张扬得热烈,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亭子里还没人来,燕殊云也不是很在意,她坐在亭子里,不经意的想起了前年那件事,嘴角的笑越发柔美,连同眼睛都发着光,眼睛笑得弯弯的,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可爱非常,婴草就站在亭子旁边,隔了些距离看见自家主子的神态,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酸涩。
为什么总是最想要的,得不到。
婴草没敢多看,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坪里,背靠石头挡住了自己的身影。燕殊云的思路回溯到了前年,那天这是这般的阴雨天,却不像现在这样,是突如其来的大雨,那时候她的身旁只有楚喻,她出宫不经常带侍女,一个人显得不那么特殊。
那时候,雨下得很大,雨滴是一滴一滴砸在脸上的,砸进眼睛里的雨水,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涩涩的感觉让她眼角里流出泪水,连同雨水一起,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只是心里有一点委屈。
不知何来,却就是感到委屈。
没多久,她就感觉到雨丝被阻挡住了,她揉了揉眼睛,将缩在衣服里的脑袋伸出来,看眼前人。楚喻举着一把油纸伞在她面前,他没有笑,只是皱了皱眉头。
“你为什么淋雨,不怕生病吗?”
燕殊云是出来找楚喻的,她看不见楚喻总会有一种慌乱感,她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是不利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只有在楚喻面前,她还是那个爱哭的小女孩,而没有变成一个人憎鬼厌的惊鸿公主。
“你不是郎中吗?以后还是御医,难不成连个风寒都治不好?”燕殊云话说得小声,语气也软软的,像撒娇一样,显然也是底气不足。
楚喻皱了皱眉,“可淋雨总是不好的。”
燕殊云拉了拉楚喻的衣袖,“好啦,别生气啦。”
燕殊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没有走多远,就到了宫里,楚喻好像有事回宫里,就和她一同回去了,她忍住嘴角的笑,在分开的岔路问了楚喻一句话,“以后如果还下雨,你会打着伞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