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六、便下襄阳向洛阳(上)(1 / 2)
科学能为为中国做些什么?
这是一个很功利也很现实的想法[等迷乱他们的生活,因此他们才能更多地考虑温饱以上的人生价值和历史使命!
或许我们现在回头审视那一代青年人,会觉得他们有些高尚有些虚伪有些不可理喻还有些遥不可及其实他们消为国家民族做贡献,和我们现在追求名利并无二致,都不过是时代风潮所致国家破败如此,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谁还有闲情逸致躲在书斋里玩弄小资情调?谁还会由着自己的性子研究一些华而不实的项目?
看着李仲揆灼灼的眼神,孙元起有些默然,一时间竟觉得无从说起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科学到底意味着什么?是象牙塔中艰涩难懂的理论,还是实验室里稀奇古怪的仪器,又或者是坚船利炮电报铁路?这些似乎都离日锄活太远,和民生没有太大干系
如果说科学对对国家有用,武昌起义中为何看不到科学的踪迹?各省勇举义旗的志士又有几个是学习科学研究技术出身的?
现阶段的中国,解决温饱统一全国抵御外侮才是当务之急,因为短期内很难让国民体会到科技带来的实惠,像“科教兴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更多还是汪在纸面上的口号,而不是深入人心的执著理念
见老师陷入沉思,李仲揆急忙起身告辞,被问题困扰的孙元起也没有起身远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李仲揆的问题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孙元起思想在激烈冲突,但轮船却在滔滔江水推送下,很快抵达行程的第一站:武昌
武昌作为湖北省府,迎接的礼仪规格又非宜昌所能比及别的不说,仅中华民国临时副总统兼领鄂督黎元洪亲自到码头恭候,无形中就把档次提高了好几级孙元起不敢托大,赶紧快步上前见礼:“劳动黎大总统出门远迓,孙某实在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黎元洪赶紧扶住孙元起:“黎某久闻孙总长大名如雷贯耳,只恨一直无缘识荆,此番相见终于可以了却一桩心愿,幸何如哉!而且此番孙总长出川,南北各方均翘首以盼,黎某待罪鄂尸自当略尽地主之谊,扫榻以待,倒履相迎!”
孙元起连连逊谢道:“黎大总统奖誉太过,孙某实在愧不敢当!”
黎元洪笑眯眯地说道:“川鄂两省唇齿相依,理应守望相助你我二人若是以‘黎大总统’‘孙总长’相称,未免有些太过见外黎某痴长几岁,不如就托大自称为兄,叫你一声‘贤弟’,如何?”
孙元起赶紧答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弟就僭越高攀了!”
“如此甚好!”说完,黎元洪右手虚引一下:“贤弟请!”
就在此时,码头上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几个白发皤皤的老叟手里托着酒案,颤颤巍巍来到近前:“孙总长昔日执掌鄂省学政,废旧立新,救偏补弊,兴办学校,化育子弟,我荆楚两千四百万士民无不时时感念今闻总长路过武昌,特命老朽等以薄酒数盏敬献于前,略表谢忱!”说着执起酒壶斟满酒水,恭谨地端到孙元起面前
孙元起知道推脱不过,只好端过酒盏连饮三杯,周围众人轰然叫好
这事还不算完刚谢过几位老者,一群年轻学生捧着红绸包裹的丈余大匾来到跟前,齐齐地朝孙元起深鞠一躬领头的学生说道:“孙先生当年总理湖北学务,确定教材,开办学校,裁汰冗员,选拔良师,泽溉我辈实多!后学受湖北高等工业学堂两湖师范学堂等院笑生,谨向大人敬献匾额一块,以答师恩!”说罢扯开匾上的红绸,只见紫檀木质地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恩泽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