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丝镯(1 / 2)
可惜那令人欲罢不能的爱情在欧阳皓看来直还不如鸡腿一只,见惯了势利的场景又何敢谈爱,就因为只金手镯往日对他爱搭不理的巧儿都能哥啊哥的喊,所以爱情在欧阳皓眼里直还不如钱来得真实,而接下过这大半月可直比那戏台还要热闹,原本都快要哭的丁志斌最后居然笑得比谁都开心,欧阳皓:“梁哥,这是扣掉工钱剩下的十八万六千三百二十六钱,钱您拿去分我只要这如意扣。”
梁涛:“行,你愿结这善缘挺好,这忙我帮了,剩下的钱我回头差人给你送去,本是一对何必离分,唉,只可惜那九条凤尾龙鱼,真不知道咱师尊到底在想啥,桌上那盒子应该是给你的,师尊的墨宝。”
上次那老人家腰上别的即是玉牌师尊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眼前这梁涛虽是管事却也就个铜牌牌,而就算是懒较真却亦有值得较真的事,欧阳皓:“好脏。”
梁涛:“刚从鱼塘下边找到,干净才有鬼呢,算了,我说给你听好了,有种你上来。”
欧阳皓:“没了?”
梁涛:“不信你自个看呗,到底什么情况?其实早在师尊让我差你去操办鱼塘的事那会我便想问你了。”
欧阳皓:“其实也没什么,你家师尊问我除魔卫道可好我说逍遥自在挺好,随后他先是给了我玉冰清的配方后让你给我安排了鱼塘那美差,想来是我背着他老人家说的悄悄话不止我一人听到,倒是令你感慨的那九条凤尾龙鱼除了漂亮还有什么秘密。”
梁涛:“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但你这说的全是下文,开始呢?”
欧阳皓:“开始?哦,原本我练我的字他看他的鱼,偏偏那老人家说了句字虽好却终究欠缺些神韵,聊着聊着他便要带我去蜂林看字,结果字才看了两个便被那胡蜂叮了一头的大包…难道是去那上边找他,真要是那样未免也太难为人了吧,就算猴哥去了都直得绕道何况我这人,给了我灵力又不教我用法,真不厚道。”
梁涛:“嘘…师尊可是咱们上林院的现任掌门,那大不敬之罪极有可能,咔嚓,我很好奇你到底什么想法,这上林院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做他的亲传弟子,人家愿收你反还不领情,难不成是因为刘师兄那授业之恩,真要是那样你大可不必烦心,说白了那种师父只是嘴上喊喊套个近乎。”
欧阳皓:“对啊,随便喊喊、随便教教,而我这不入流的小挑夫原本便是过来瞧个新鲜再赚它点小钱好给自家老头买酒添菜,从来就没有人期待我能办成什么,都很随便。”
梁涛:“其实挑夫亦非是想做便能做的,唯有看不准却又不甘心的时候才会出现你这类人,而你管的那鱼塘师尊常去,懂了吧,一切尽在掌握,不过若吸引师尊的是字而非你这人,你练的那字原作者应该是余美人,咱师尊的亡妻。”
欧阳皓:“如此倒也说得通,也罢,看在他如此痴情的份上拜上一拜又有何妨。”
梁涛:“呵呵,现在才想那拜师,迟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师尊什么脾气虽没人清楚但为此玩到你半死绝对是即合情又合理,因为你这不是甩脸而是打脸。”
随着内心的真实感受说的话会不会令人觉着脸上无光涉世未深的欧阳皓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该来的想避也免不了,来回顶多也就要么一通骂要么一通整,而到了地方他也干脆直接捡起根树枝便在地上写下六个大大的字,有种也上不去,只可惜他愿闹人家不愿陪,从烈日当空直站到月上山头无论人还是影都是独一份,欧阳皓:“地方应该没错,难不成上不去后话免谈,也不知道给不给用绳索,对喔,若攀着这些字上去亦并不是很难,来回看到了更费时间,现在就摸黑上去呗。”
攀字那下巴一路向上想法虽不错但他能想到的事别人又怎会全无防范措施,防范措施不但有则还远比不良奸商来得黑,眼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忽觉两手皆油,位置拿捏得如此之准真是不到人不服,但他直连怕都还没来得及怕便已被一张瞧不见的大网拖住了本已急坠的身体,不怕死那是还没死过,原本快死的人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又岂会轻易撒手,黄明锋:“再多看这世界两眼吧,它顶多还能替你争取到一盏茶的功夫。”
话至此便没了下文,无论欧阳皓哭天喊地还是骂娘人家全都听而不闻,掌门弄死个打杂小役谁又会当回事,时间已没剩多少再闹怕直连死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丢的命,此时这网离崖壁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一旦扑空立马便会急坠百米摔成肉泥,与之相比上方那耷拉的树枝距离虽更远但若失手起码两脚还有可能踩在这网上,黄明锋那掌门虽从不按常理出牌却亦从没对欧阳皓说过慌,那一盏茶的功夫绝对是只多不少,随时都会没命又岂容慢挑细选,接连两次差一点已令欧阳皓那小心脏提上了喉咙而第三跳树枝虽是抓到了却有一声吧嗒紧随而至,松手是死而拼死没准能活自然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移动幅度,但直攀上崖顶那树枝依旧没有断那征兆,黄明锋:“吧嗒。”
欧阳皓:“…少玩一会您会闷、多玩一阵我会死,掌门大老爷,钱我也不要了,拜托您别再玩我,放过我,全当是个屁。”
黄明锋:“考一下你,为什么我会让你卖了那九条凤尾龙鱼?”
手指都打颤自得靠着石头好好喘喘,何况这怎么答都是错的问题原本便只有出题人才有那标准答案,来回亦不会那读心术自然是贴着马腿往上拍,欧阳皓:“再好的宝贝瞧不见又能有什么意思,赏心悦目太过笼统,看到且感觉良好不才能走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