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进入酒楼(2 / 2)
背着行李包,思寻随着王姨,乘坐着830路公家车前往位于吴兴路段的宛平公寓。
公寓二十九个楼层,余鱼家住二十八楼,这是余叔名下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公寓房,原本一直都由余鱼一人居住,直到四年前,王姨将姗姗带到上海后,在得到余叔准许后,王姨与姗姗也入住了进来。如今,房中只剩下了王姨母女,而现在又临时入住了思寻。
在王姨的张罗下,思寻直接在附近的超市中,购买了床上用品。
随后便跟着王姨,乘坐电梯上了二十八楼。
进入了房屋,本着打量房间格局的思寻,还没来得及看别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思寻反应迅速,立刻右腿一弯,开始蹲下身,低耸着头解起鞋带来。
而王姨自然也看到了屋内的异样,连忙挡在思寻前边,冲着房内用四川话说道:死妮子,快点回房间,有外人要住进来了。随后又扭过头,冲着思寻笑道:家里一直备有几双新拖鞋,你就挑一双换上吧。
房中传来一阵异响,佯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思寻,缓慢的解着鞋带,笑道:王姨,我喜欢的深蓝色,就这双吧。
等到思寻换完鞋后,再起身走入无人的房间,疑声问道:刚才王姨是在和姗姗说话吧,人呢?
王姨冲着最里面的那间房努努嘴,说道:回房间了。同时指着靠近门口的那间,道:这就是小鱼的,你如果真要住,那你就住吧。
思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间卧室,是整套房屋中的主卧,内带阳台与卫生间。一如思寻想象的那样,干净、简洁、一尘不染。三十六平米的房间内,衣柜、梳妆台、写字桌、靠椅、书桌各一张,还有夹角处,一张大床搭配着一对儿床头柜。不管是床上还是桌上,都是空荡荡的,东西显然早已被收拾完了。
将所有一切收拾妥当后,思寻最后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中。
客厅的沙发上,姗姗身穿着睡衣,脚上踩一双木拖鞋,一对儿脚丫白白嫩嫩,相当精致。看着这双小腿,思寻的脑中不经意间又浮现出之前颇为旖旎的一幕场景。
面部不动,视线由电视上转移到思寻脸上,伴随着嘴角轻微的抽动,不屑与鄙夷之意,毫不掩饰的在这乜斜与抽动中,显现无疑。
通过途中与王姨的交谈,思寻对姗姗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一些。
王姨是从四川偏远山村走出来的农村妇女,带着农村妇女固有的勤劳诚恳,在上海这座大城市辛苦工作了三年,却被一场诈骗,三年积攒下来的辛苦钱全部打水漂。所幸就在生无所依之际,被余叔同情她的遭遇,而提供了一份有保障的工作,在接下来这十年中,凭借着自身的努力,终于站住了脚跟。
离开酒楼,思寻步行到地铁站台,依次乘坐7号、9号线,搭乘松青线上行抵达佘山镇,步行到了位于天马山沈砖路上的公墓。
下午一点三十分,思寻进入东山坡15区,来到了余鱼墓前。
轻轻地将洁白的百合花放置在墓碑前,静静的看着碑上,那张久违却彻底化为永恒的笑脸,那种暗流涌动的悲恸,再次涌上了心头。
口中喃喃有声,却有不明所以的倾诉着,思绪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直至最后酸软的腿脚,再也撑不住身体,继而瘫倒在地。
整个下午,思寻整个人就这样由站立到曲腿坐着,在墓碑前足足呆到墓地工作人员前来驱逐。
当思寻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那道微微弓着背影,似乎多了一种叫做成熟的阴影,也对应的少了一种单纯的光影。
你的,我的,他的,似乎每一个年少的时光,不管自己和别人怎么去想,其实本质上就是在晃荡,用了大把的时间去彷徨,最后只用几个瞬间便彻底成长。
当返回酒楼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而九点也即将结束一天的营业,准备打烊。
在一番推心置腹的沟通后,余叔同意了思寻留下来,在酒楼做为期两个月的临时工作。
而同时,在思寻固执的请求下,最后如愿被安顿在了余鱼曾经居住的房间。
背着行李包,思寻随着王姨,乘坐着830路公家车前往位于吴兴路段的宛平公寓。
公寓二十九个楼层,余鱼家住二十八楼,这是余叔名下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公寓房,原本一直都由余鱼一人居住,直到四年前,王姨将姗姗带到上海后,在得到余叔准许后,王姨与姗姗也入住了进来。如今,房中只剩下了王姨母女,而现在又临时入住了思寻。
在王姨的张罗下,思寻直接在附近的超市中,购买了床上用品。
随后便跟着王姨,乘坐电梯上了二十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