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趣自然,怜仰不可方思(2 / 2)
正所谓”之深责之切”,短暂见面后已被小少女深深吸引的雨师公子。闻言后正是又惊又怒:
“晾肜!什么醒言哥哥?什么只是为了当好妹妹?!晾肜你这一辈子,怎么会只为别人而活?我们来到这世上。自己首先是自己,绝无其他任何一人对你来说缺不得!”
急切之时,这绕口令般的话语骏台说得如同爆豆般劈劈啪啪,一说到底毫无阻滞;不知是否被晾肜那个不可思认的想法刺激,这原本温而文稚的雨师公子说到激动之处,不知忽然想到何事,竟一时完全抛却礼仪,猛地踏前一步俯身探臂,一把抓住晾肜双肩,双目直视如高声叫道:
“是不是张醒言?是不是张醒言给你下了邪术?!“
此刻骏台俊美面目倒变得有几分狰狞:
“好妹妹你不要怕!等哥哥帮你来检查;哥哥我精通术法,哪怕就是费上千年万年,也要帮你驱除那惑人的阴术邪法!”
说话之时,不知不觉这激动地雨师公子便摇动双臂,将晾肜柔嫩双肩使劲摇晃;也难怪这雨师公子激助,所谓关心则乱,开始没听到晾肜这些疯话,还还太没想到这茬;现在亲耳听这小囡说出如此奇怪费解地话,机敏睿智地雨师神立即便联想到一些可怕的事实:
她口中的那”醒言哥哥”啊,智谋如渊、种力如海地上古神猿被他杀害,心性狠厉、噬鬼如豆的兽神青羊被他杀害,桀骜不驯、四分五裂的岭南奴族被他收纳,名驰四海、目无余子的四渎龙女为他逃婚出走――如此的”醒言哥哥”啊!
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一连串”事迹”,雨师公子便忽然如若癫狂。只是,看似失态之余这骏台却在心底一丝苦笑,笑自己平素空言智慧之名,却直到这时才想通其中关窍。只听他如同连珠般急速问道:
“你说,快说,他平时对你做过什么?争天喂你吃什么食物?有没有逼你练什么奇怪功法?你快说!”
一边竹筒倒豆报连声质问,骏台一边将晾肜双肩晃得更加厉害;此时他双臂中的少女已如风波中小舟一叶,看着这原本温文的公子目瞪口呆。而骏台急切地话语还没结束:
“小妹妹你听我说!你那个哥哥绝不是好人!张醒言,他阴险狡诈凶狠毒辣卑鄙无耻下流狡猾!晾肜你一定要相信我咳!”
骏台咬牙切齿一连串骂语出口之后,忽然望见小女娃怔忡的眼神,也猛然惊悟,赶紧又和缓了语调,重新;
“妹妹啊,你年纪还小,恐怕没听过这么一句话,那就是‘试玉要烧三日满,
识人须待十年期’;你现在和他才认识多一一”
一个”久”字还没出口,却已听得面前一声大叫:
“坏蛋!”
到这时,小晾肜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在骂哥哥!”--一直暗暗提醒自己要礼貌地小女孩儿再也忍不住,小脸气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心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炸开来!
“坏蛋!!
从无这般气愤的小妹妹除了这句简单地话语,此刻已想不起其他骂人的话;再次大叫一声,愤怒的小丫头便猛然爆发,从骏台手中挣脱出来一个虎跳跳到身后那块午睡她青石上,圆睁眸目,小手乱舞,眨眼间便发出十道炽烈火焰。挟风带雷如同怒龙一般超那兀自愕然的热心公子迅猛飞扑!
“唉呀!”
这贬眼前后变故如此之快。饶是以雨师骏台南海众神中数一数二的身手。却仍是大多没躲得过;只听唉呀呀一连串惨叫,转眼这素以洁净出名的俊美公子就被数十条火龙击中,洁白如雪的袍服转瞬烧焦。正是十分狼狈!
当然,晾肜这愤然出手的攻击并没造成多少真正伤害;那骏台身为南海龙神八部将名列前三的雨师神将,水术通天,最能克制地便是火属攻击。刚才挨了这十几下,他也只不过如被重拳击打,除了朝后踉跄几步、模样有些狼狈之外其他并无损伤。只是……
“小妹妹你一一哎呀!”
正当骏台稍稍缓过点神愕然相问时,却只听他口中又是一声凄惨叫喊!这第二次惨叫声真是惊天动地。就连他对面她小女娃也猛吃了一吓,赶紧跳后几步藏到早莲叶下严防他死命进攻。
只是这回身经百战她晾肜却多虑;立在早莲叶下定神观看。却只见雨师坏蛋如同刚吃了滚烫包子般不停丝丝吸气,同时还不停甩动双臂一一抹抹眼晴仔细一看。晾肜这才看明白原来不知何时,那人不停甩动的手掌上已钉了两只大蛇,一手一条,弯转蛇身上鳞纹斑斓如锦,高昂的蛇头正都呲着雪亮毒牙死死钉在骏台虎口上!
“呀!谢谢你们!”
见此情景,晾肜立时反应过来,谢了一声赶紧转身就逃。只见如小身子往上一纵,”咻”一声就此逃出林去!
“别走!”
在她身后,那雨师神将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把那两条雨林毒蛇甩掉,也不顾找它们算帐,便急忙也纵身出林,想追上那处境危险地小女娃说清楚状况。
只是,等骏台出得林来,才朝晾肜慌不择路逃窜的方向没追出去多久,就在他前路之上,只听得风声如鼓,涛立如丘,转眼就有于军万马摧波诵浪奋勇而来,刹那间就将他团团围住!
“哥哥!”
大军阵列如林,那原本如小乌般展翅飞逃的小少女见得阵前当中一人,顿时叫了一声,飞奔过去一头撞入他怀中,仰脸抽泣说得一句:”哥,他欺负!”
“啊?!“
听得这话,急急赶来的少年大惊夫色,急急问道:
“妹妹,他怎么欺负你?”
“他、他说你坏话!呜呜!”
“哦。”
听得才是这样,醒言顿时把心放下,心说道对方乃是南海之人,要是说他好话那还怪了。心中这般付念,口中却大叫一声,喝问道:”咄!对面哪来贼人,竟敢在小女孩儿面前污蔑她兄长!”说完这枯,醒言一扬手中神剑,高声恐吓:
“对面之人听了,你快瞧瞧眼前形势,若是个知机识趣的,赶快束手就擒,还可饶你一条性命!”
说这话时,四海堂生正是理直气壮,有恃无恐!
原来,醒言他先前正是听闻传报,说是西南小洲中忽有异动一一这被四渎巡逻探马侦知的异动,正是骏台那会儿为晾肜雷电理论试脸而发出的雷声;当时一听传报,醒言再想起那小妹妹这几天常去岛外午睡消暑,立即有些慌神,赶快集合起一支人马来救晾肜。而这隐波洲外地小岛离四渎玄灵大本营距离很近,虽然少年匆匆聚起的兵马,仗势仍然不小;基本上,玄灵妖族地主力全部到齐,另外还有曲阿、巴陵两湖湖兵,正一起列阵如云,将骇台逃跑的去路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天空霍霍飞着翅转如轮地她]巨鹰大阵,海面咆哮着一望无边的兽人战卒,海底则是干百名凶猛水灵不停奔游涌动,这样情形,正叫这轻身而来的水师公子上天无无,如海无门!
只是,虽然陷入这样绝晚,骏台却毫不慌乱。万军丛中,说话之前,犹记得理一理刚被烈火击歪的袍服,弹去上面几片焦黑的烟灰,然后又俯身看看脚下的海面,勉强对着动荡的波光正了正头上的发髻,如此这般做派之后,才环顾四方。不慌不忙说道:
“呵,张醒言,你在说笑么?区区才这几个兵将,就想留住我雨师骏台?”
话音未落,雨师神将信手一弹,四外的天地间已是陡生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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