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次破裂(1 / 1)
这样的安静让秦婉词很不习惯.以前两人之间从沒有过这种沉默而尴尬的时刻.但是最近这种“非常”的情况却好像越來越多.虽然沒有明说.但是秦婉词感觉的到.自己和萧奕洵之间存在了一些隔阂.而正是这种隔阂导致了现在这样压抑的情况.
萧奕洵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军中的事情已经足够让自己烦恼.回到了府中.却在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另一场麻烦.本來今天在军营.对舒雪的话.萧奕洵是不信的.他一直坚定.秦婉词不会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所以绝不可能和自己谈及舒雪的事.可是刚刚无论秦婉词是否有意.她还是突然地谈到了舒雪.这样萧奕洵的心里陡然感到一丝的失落.难道四年过去了.她仍旧不信任自己的感情么.沉一沉声音.萧奕洵转过头來看着秦婉词.目光冷凝:“婉儿.我已经同意这场仗打完之后.让舒雪离开了.”再一次的.萧奕洵向秦婉词坦明自己的心意.他以为秦婉词能够明白.可是殊不知.这句话恰恰在秦婉词的心中产生了一个极坏的影响.
萧奕洵的这句话.几乎等同于在秦婉词的面前证实了下午舒雪说的话都是真的.秦婉词的心中莫名的涌上了一阵悲哀.难道奕洵.你真的对舒雪动了心.秦婉词撇过头去.尽量不想在萧奕洵的面前表现出失落、或者难受的表情.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來平静一点:“奕洵.其实.你可以留下舒姑娘.我不会反对.”
这句话在萧奕洵的心中猛然炸开.一瞬间让萧奕洵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你.你说什么.”
秦婉词低声叹息.声音中透着无奈:“舒姑娘对你有意.她都告诉我了.她也告诉我你为了我而同意让他离开.”秦婉词回过头來.看着萧奕洵.在袖中握紧自己的手.定定道:“奕洵.你不想舒姑娘走.就让她留下.无论留多久都可以……”
“秦婉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奕洵猛地起声.看着秦婉词.秦婉词一愣.奕洵从來沒有对自己这么生气.这样厉声地喝着自己的名字.她愣了愣抬头看着萧奕洵.看见他的目光里有惊愕、有难过、有愤怒还有失望.
秦婉词苦涩一笑.也站了起來.心中黯然伤神.她低声道:“怎么.奕洵.我又让你失望了么.我说了什么让你这样的失望.”你对舒雪有情.我怎么能不在意.可是你若是真对她有情.我又怎么能阻止.
萧奕洵退后了两步.只觉得从來沒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疲惫过.那种失望与无力一瞬间充斥着自己的全身.几乎抽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他也从未觉得心里有这样的哀凉过.他悲伤地看着秦婉词.缓缓道:“婉儿.三年前你不懂我沒有关系……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我真的太失望了……不止对你.对我自己也一样感到失望……”他垂下了眼帘.声音里充满苦涩:“或许.如果当初是你和楚延在一起.你们就不会这样互相猜忌了……”
萧奕洵的话让秦婉词心痛不已.奕洵.他果然还是对自己和楚延的事情心有余悸.他还是不能放下.她刚想出声解释什么.萧奕洵却转而跨步.拿上刚刚被秦婉词挂在衣架上的长衣.冷冷道:“婉词.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我暂时我们已经不能够冷静地处理我们的关系了.你和我都好好冷静一下吧.这两天我都不会回府了.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吧.”言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策马重新向大营奔去.
墨香看着萧奕洵一脸沉重地走出了屋外.刚想问:“王爷.你怎么才回來就要走了.”可是话未出口.萧奕洵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墨香大惊.赶忙进屋一看.秦婉词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目光涣散.只管一个人留着泪.神情茫然.墨香大惊.立刻冲过去.失色道:“王妃.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为什么那样急匆匆的走了.回來的时候不是好好地吗.”
看见墨香扑了过來.秦婉词依旧失神地看着墨香.眼泪依旧停不下來.似乎喃喃自语:“是啊.墨香.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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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长安.
镇南王妃赵雨宁一人來到了长安.先进宫觐见了皇帝与皇后.随后便前往慈宁宫.看望太后柳青斓.柳青斓见到了赵雨宁自然开心不已.当下便决定让赵雨宁就慈宁宫住下.有了镇南王妃的陪伴.是去萧晗薇的落寞也总算得到了一丝的排解.
而就在一日.北淮王夫妇入宫.北淮王先去拜见皇帝.北淮王妃便來了慈宁宫看望看望赵雨宁.见了赵雨宁.安颜便有些不悦.只说镇南王妃回了长安也不知道去北淮王府坐一会儿.好说歹说地便把赵雨宁硬拉去了北淮王府.午后.柳青斓一人闲着无趣.听着最近萧承哲好像身子也有些不大好.便准备去观柳台探望探望萧承哲.刚刚走到观柳台下.柳青斓便想到了什么.对跟着自己的如月说道:“对了.哀家看最近天气也很热了.前几日不是有皇后亲自给哀家送來的冰蚕丝做的凉席么.承哲这几天一直在观柳台躺着.虽说观柳台阴凉.但我想着到底还是热.你回去帮我拿过來.顺便在带几个人把殿里的苏绣屏风搬过來.一柄给承哲吧.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上去好了.”
如月应着:“是.”便带着剩下的侍女会慈宁宫拿东西去了.
快要走到观柳台的顶端的时候.柳青斓突然发觉有些奇怪.因为在整个观柳台.她并沒有看到有随侍的太监或者婢女.她心中陡然有疑.这承哲不是在病中么.怎么一个当值的太监都沒有.这也未免太怠慢一位亲王了吧.这么一想.柳青斓便有了怒气.定要好好训一训内务府的人.看看他们办的都是什么破事.
想着.她便更加关心萧承哲.不由快了几步.向萧承哲地屋子走去.观柳台树木繁多.此时人又少.倒是显得更加安静与阴凉.快要到萧承哲屋子的时候.柳青斓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有酒瓶碰撞的声音.她一疑:承哲不是病了么.怎么好像有人在喝酒.柳青斓快速走了过去.因为四周静谧无声.所以萧承哲屋中的声音愈加显得清楚.似乎有一个醉醺醺地男声正在说着话.柳青斓忍不住走近听一听.一个断断续续地声音传來:“大哥……你不要怪臣弟.其实臣弟也舍不得你这么早死……可是.你如果不死的话.我怎么能做皇帝呢.你放心.睿儿.我会好好待他的.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就快快乐乐的上路吧.你的天下.就交给臣弟我來就好了.臣弟……在这里敬你一杯……”而后便有酒水的溅落在地上的声音.
柳青斓听到了这句话.惊地整个人几乎都颤抖了起來.她脸色煞白.只觉得喉咙似乎被人一把扼住.连呼吸都不能顺畅.想也不想.柳青斓便转身就要离开.萧承哲身为皇子.自幼习武.虽在醉酒之时.也能感觉道屋外有人.他懒洋洋道:“四皇叔.是你么.你可來了.听你的.我将观柳台的人都遣开了.你进來吧……”他刚刚打开门.就发现了正要离去的柳青斓的声音.萧承哲脑中一片空白.惊愕道:“太后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青斓脚一顿.四皇叔.萧承哲说的是老四.北淮王萧容峥.他们两个怎么会这般熟识.手心里已经冒出不少冷汗.她回头看了看萧承哲.内心深呼吸.想要平静自己的心情.道:“承哲.听说你病了.哀家便想來看看你.”
萧承哲上前走了两步.微笑道:“是这样啊.那么儿臣可要多谢太后娘娘的关心了.”他继续向前走.脸上的笑容迅速的消失.冷冽的杀意陡然重眼中迸射而出.他冷冷道:“太后娘娘走的这么急.想來一定是因为刚刚听到了什么话吧.”
柳青斓心中震颤.这样幽冷怪异的人竟然是平日里一直温和孝顺的萧承哲么.如论如何.她也不能相信.柳青斓向后退了几步.额间已经有了涔涔冷汗.她抿了抿嘴唇.强自镇定道:“承哲.你只是喝多了.”柳青斓知道.自己即便是说沒听到.萧承哲一定也不会相信.索性便说他是喝醉了.将他那大逆不道的话都当做是醉酒之言.不去追究便好了.
萧承哲的目光越來越冰冷.眼底鬼魅的杀意也越來越浓.他目光冷冽.道:“本來.太后娘娘只听到我一个人说的话.我也是可以假装您沒有听到的.毕竟您也对我很好.只是.我和四皇叔的关系被您知道了.我却不能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