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大丰收(2 / 2)
“当然,她们跟我的好太太,可怎么比?我回头就给霍虬发个电报,把人杀掉。不过……拿了人家的钱,再杀人,不大好,这在江湖上传开,损咱们的名声。”
赵冠侯打个哈哈,孙美瑶也没真的吃醋,实际上她的心情和赵冠侯相若,都因这份电报的内容而欢欣鼓舞。于眼下山东经济而言,这份电报可以算的上雪中送炭。
带领天竺起义军,与阿尔比昂人勇敢战斗的女亡,已经预见到城池难保的事实。为了给保存实力,为今后的再起做准备,在阿尔比昂的军队到达之前,就把神庙及王宫中的大部分黄金、钻石、珠宝转移出城,秘密埋藏在一处庙宇里。那处庙宇并不出名,外人很难找的到,即使找到,没有人领路,也发现不了秘密埋藏的黄金珠宝。
可是女亡及她的女友,在阿尔比昂军队到来后,并没选择逃跑,而是勇敢的与臣民并肩而战,直到城破,才试图突围。即使女亡身边有着武艺最为娴熟,装备最精良的一支亲随马队,但依旧没能逃脱鲁军的追击。
女亡是个坚强的战士,她并不畏惧刀剑与死亡。可是她心里也有软肋,就是自己的女友。当鲁军的军官表现出对其女友有某种兴趣之后,她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不用动刑,就主动招供了自己的秘密藏金地,以此,来换取女友不被侵犯。
在瓜廖尔易手之后,战局已经变的对阿尔比昂有利,叛军虽然还在,但不成气候。阿尔比昂在制定战略时,把那些有油水的土王留给了自己,给鲁军安排的,则是几支由贫民组成的部队,相对更敢拼命,且没有战利品可拿。
但是这些贫民控制的区域较为偏远,阿尔比昂的耳目顾及不到,鲁军正好趁这个机会,进行秘密挖掘。
霍虬、商震、杨彪以及在远征军里秘密安排的情治人员,都从不同渠道发来电报,汇报挖掘进展和成果。最令赵冠侯欣喜的是,几家汇报的情报来源不一,但是数字,却出入不大。可见整支军队大体可靠,主官没谁想把黄金私藏,还都是主动上缴。
这批黄金珠宝储量惊人,光是黄金就超过数十吨。这么庞大的金子带出天竺也有一定困难,霍虬倒是想了主意,将黄金融化改铸,铸造为炮弹及枪弹,外面再裹以伪装色。
另外一部分赤金则铸成了船锚,由山东方面的远洋船接人时,进行更换。画作等艺术品,就顾及不到,只能继续躺在秘密储藏室。钻石中,很有一部分被拿出来,打点阿尔比昂中下级军官,尤其是港口的事务官,足以保证这些物资成功运回国内。尤其山东出的大力丸,已经成了阿尔比昂驻天竺部队的最爱,即使没有战斗任务,也都愿意搞来几丸尝尝。有这东西开路,效果惊人。
山东战后复建,加上大量购买储备粮,以及陈、戴接手两行,都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持。即使赵冠侯素来多金,应付这样的开销,也颇有些肉疼。这下有了大笔黄金到手,有了大笔储备金,心终于可以彻底放下。
孙美瑶也知丈夫艰难,打趣两句,就不提两个女俘虏的事。只说起当前的正事。
作为安抚督军团的代价之一,就是让徐州行为的合法化。包括五省水上警查,也一并归赵冠侯管理,整个徐州,都已经成了山东防地。可是这件事并没有算完,府院之争,因为这次小扇子顶撞黎菩萨事件,变的更为白热化。
黎黄坡自知,自己最大的短板就是手里没兵,因此积极拉拢赵冠侯。特使从京城到济南往来不断,电报三两天就发一封,积极拉拢山东,向大总统靠拢。其许诺的条件很优厚,包括陆军总长职位,外加由赵冠侯亲自编练参战军,军权均归其掌握。但是代价,则必须帮助黎黄坡打压段芝泉。不但山东要出力,乃至说服直隶曹仲昆,也得由赵冠侯完成。
段芝泉在当前的北洋诸将里,算是名望相对较高的一个。汪士珍算是半归隐状态,不怎么管事。段芝泉既有一干大小同乡的关系,在北洋军里,又有许多弟子门人,手上,很有一支力量。
相反,黎黄坡除了总长衔头,专项贷款等空头支票外,其他方面能给的东西不多,支持他到底利弊如何,孙美瑶自问是看不明白。她唯一的表态就是“骑兵师永远忠于丈夫个人,不忠于共合!赵字大旗所向,让砍哪个,就砍哪个。”
赵冠侯笑道:“现在山东是要种地,恢复生计的阶段,不是砍人的阶段,我们谁也不砍。府院之争,我也没打算参与。黎黄坡虽然很借重我,但是如果我真的帮他驱段,接下来,就一准是大总统与我失和了。共合的年头太短,帝制深入人心,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皇帝。无非是袁慰亭的皇帝走了出来,其他人的皇帝还在牢里关着。有合适的机会,他们都会把皇帝放出来,黎、段,都不例外。北洋大联盟,是我搞出来的,不能由我的手废除,那样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帮老黎,不大好,总不能自相残杀。小扇子让我支持段芝泉,也一样办不到。他想做北洋大盟主,凭什么。”
继先见不能玩刀,就挥舞着胳膊要爸爸,赵冠侯将儿子抱过来,乖乖的给儿子当起了坐骑,在地上边爬边道
“大总统也好,总里也罢,都不如给我儿子当马骑。老段就是个糊涂虫,他当总里就一心想着当总统,却没想过,你当总里时给总统那么多气受。等他当了总统,人家总里为什么不能有样学样?说到底,都还是枪杆子作祟。国会虽然恢复,却依旧受枪杆子遥控,这算哪门子共合。”
孙美瑶问道:“那咱们山东,下面干啥?”
“该干啥,就干啥。安心恢复生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和北洋的情分,随着袁慰亭,也都散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是顾好自己就不错,其他人的事,我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