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恶业(1 / 2)
这个从小跟着妈妈生活,被迫住在a市的老实青年,不想母亲就这么死了,医生说下会全力抢救的话了,怎肯放弃?年纪轻轻本来前途光明的母亲,丈夫早逝娘家婆家屡遭变故,本是该被同情的人,却为婆家不容娘家不喜,为现实所迫,背井离乡,辛苦了几十年,还没享到晚年之福,忽然的就自杀了,才五十多岁,怎能这么死去?还是喝了百草枯这样惨烈的自杀方式,相依为命三十年,哪怕希望渺茫,哪怕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哪怕出院后会活的辛苦,只要妈妈在,生活才觉踏实,妈妈这些年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痛苦的青年对温曼华吐露心声,他可以辞职,去照顾母亲,会长实在不许,可以让妻子照顾,雇人照顾,只要妈妈在,就算耗尽家财,也要救的,妈妈在,日子才有幸福的味道,才有分享幸福的人,相依为命几十年,想给母亲养老送终,想看到母亲老态龙钟,想给妈妈颐养天年的啊,一讲到妈妈可能会离开,老实的青年泣不成声,不能接受,只有一个心愿,只要母亲活着。看着从小一起长大一直老实巴交的青年,哽咽着对温曼华说他不是个高尚的人,甚至自私,看着母亲如此痛苦,没说让她早日解脱,还让她在世上受苦,但一想到以后见不到了,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母亲参与了,自己就不能接受,砸锅卖铁也要救活母亲,会长如今又无偿的打来巨款,一再声明命令不需要还,管家服毒他有责任的,一时愤怒失了冷静,没顾念三十多年来建立的感情,伤了管家的心,她才自杀的,一定想尽办法去救她的,这钱是在帮自己赎罪,一定要收下,不许还,还,从此恩断义绝,还钱,就是在打他的老脸,讲的是情深义重义正词严,老实的青年只能接受。
经济有了保障的老实青年,更是拼尽全力了!一旁的温曼华,听着手机那边父亲卖力的表演,深知父亲是个多阴毒的家伙,看着老实青年对手机那边的人深信不疑,顺溜的就上了老头的套,自己却不能告诉他真相,心里很痛苦,父亲造孽,自己的表现多么自私,面对着对自己坦露痛苦的哥哥,自己是怯弱的,自己并没有多勇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不伟大,自己不能拆穿父亲的鬼画皮!自己也答应管家的,永远不曝光身世的,知道真相的青年该怎么面对?父亲这般做戏,实在的歹毒,不能这样害人的!虽然知道父亲在主卧里养病了,一点也不想去看他,现在无比的厌恶他,懒得去看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把母亲的照片一张一张从文件夹里找出来,存进相册,母亲的死还没让自己缓过来了,又发生了这些多,自己得缓缓心情!
女儿从医院回家,一直在陆云琪那里不算,竟然直接回了房间,没来看看自己这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父亲,这个没了规矩的死丫头,温会长恼火又起,该怎么办才能让这个女儿彻底听话?想起了年前有人提亲的事,用私生子来刺激她的想法,行不通了,干脆让她成家去吧,去往同样心机深沉自利自纵的门户里过过,她就知道自己这个父亲对她而言,多么重要多么包容她了!自己这辈子从没栽在任何人的手里,只这个女儿,该让她出去吃吃苦头见识见识人性了,才能明白父亲即使一身的臭毛病,却是唯一疼她护她的人,拨通了媒人的手机,自己这边通过了,安排见面吧,两家人强强联合,挺好,拨通了姊妹兄弟们的电话,告诉他们准备给女儿安排婚事了,作为家族的一员,该让她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情绪稳定了许多的陆云琪,积极配合吃药打针,挂完所有的药剂,体力恢复了些,缓过些神来的陆云琪,让护士把自己这两天用的包包拿来,翻看了下,找茬起了医护,说什么好歹也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个个这般懈怠自己,什么意思?护士知道她这几天受了伤害,情绪上不稳定会有过激反应,陪着不是,哪知她情绪上头起来,把护士直接赶了出去,说自己心烦要静静,叫她们的时候再进来!
下床挑了套古风的睡袍睡裤,一套鹅黄色对襟款绣花长宽袖的汉服睡衣,内穿米白色绣花抹胸的丝绸小衫,套上古风绣花半长护腕手套,坐在衣帽间的镜子前久久的看着自己,回到床上,从包里摸到个小化妆包,双手塞进包内把化妆包塞进了手套,把皮包放在了床头,拿了几张纸巾和手机,整个人埋在了被窝里装睡,这间卧室死老头子装了摄像头的,虽然死老头子病倒了,只要他想查看,随时能查看自己的状况,个人的数码产品里随时查看,化妆包里,装着早就准备了的利多卡因,敲开瓶口将药液抽进了针管,套上了针头套管,塞进绣花护腕里,宽大的袖子一垂,谁也看不清自己的手和手臂,瓶子用纸巾包好,用手机敲裂细细的碾碎包好塞进了口袋,把化妆包塞回了包里,假装上厕所,将玻璃瓶的碎屑,细细的用水冲走,作为女主人在自己的卧室,搞得像特工一般,简直是讽刺啊,镜中的自己小心谨慎,陆云琪不禁疯狂的痴笑起来,这还是自己吗?过得如此谨小慎微,这幢婚姻简直是个黑色幽默!当初养了那些带毒的植物,真的是起了念想的,是想着不声不响的毒死老不死的,由于温曼华的奚落,才知道那个方法不可行,那时的自己上网查阅了不少资料,潜心研究翻看医科书籍,查阅医学资料,最后决定用利多卡因,悄悄买了注射液和小号无菌注射器,被老头冷落伤害的自己,不甘心,自己干不过老鳖孙,防人之心不可无,备下了送老东西上路的东西,只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用它,需不需要用它?没有下决心,也没想好怎样用它才不会被人发现,当时还没恨到真要送他上路的地步,如今想来,哪会有什么万无一失?逼上梁山才是人生常态。
利多卡因就藏在包包的夹层口袋,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老头还宠自己的时候,喝醉过,曾提过三十岁时治疗牙髓炎的糗事,做开髓引流时才发现对利多卡因过敏,这事没人知道,当时出现了喉哝难受胸闷血压速降的情况,趁着酒劲,吹嘘开了,男人至死在女人面前都是喜欢面子的,如何的淡看生死,经历过多少事情,当时如何指挥慌了手脚的医生护士救治,提醒肯定是药物过敏了,赶紧对症下药急救,索性年轻体强,自己把自己的命救回来了,说起前尘往事,相当的得意!老鳖孙说的兴奋,酒一旦下了肚子,秘密就难藏住了,甭管是什么样的老狐狸,第二天却像断片一般把这些忘了个精光,完全记不起醉酒后的事情了,但自己记住了,老家伙如此荒淫无情,残暴变态,自己再忍,就得考虑把命送给他了!
这老鳖孙在外还就喜欢端着,装出副正人君子的德行,人前高贵品性高雅,装绅士装儒雅,揣着上流社会的身份,却是个十足的下流胚子,圈内人谁不知道他的私生活精彩,用珍稀的飞禽走兽海洋生物来招待他,补精力,什么贵什么珍稀什么稀罕就做什么。至少的在外,还装装儒雅了,在家补的多恶俗,家里的人都知道,搞出花样的进补,餐具再高雅再高档,也挡不住饮食文化上的恶俗,牛鞭羊肾驴肉各种宝,佛跳墙泥鳅汤鳗鱼甲鱼汤龙虾生蚝,不曾断供,时常喝那种恶心人的蚕蛾汁补精力,一个人一旦爱上了夜生活,身体就得是个弹药库了,储备得满,才能满足自己,这人从国外进购了天价补药和科技产品,来保持身体的年轻和精力的充沛,网上出了个什么网红款民间款的补汤,厨师立马煮起来取悦老贼,立马红包,搞得厨师们都精于此道了。
就像他出入皆是顶级防弹防爆的新款豪车,那是他出行的表面皮,会长的台前形象,私下却也喜欢购买年轻人青壮年喜欢的跑车,挤满了他所有别墅的车库,那是他放纵的私生活观念,任性挥霍的痛快,喜欢最时尚最新款的跑车,也喜欢一买就是好几辆的手工复古小跑车,那种比较冷门却限量定制的老爷车,别看价格不贵,买一辆至少等一年,定量供应,喜欢新颖带来的感官刺激,更喜欢那种带着旧时代气息冒着腐朽味道的老爷车,那种专制腐朽的味道,让他爱不择手,地下车库已停着几辆年轻人开的最新款跑车,作为代步工具接客工具,温会长买的随心所欲,甚至专门在外备着一个大车库,收容玩腻了的弃车,就像那些被他玩腻了忘记了的情人们,只有被丢弃被遗忘的份,他从心态上不服老,经常全副武装的包裹好自己,带着保镖们开出去过瘾,前后跟着保镖车,和他的夜生活和他饮食上的恶俗气一样,里外两幅面孔,对外庄重,向内放纵。
温曼华告知了一切,老家伙这是不补不行啊,早就没了质量,热情却高涨不减,自己早就明白就他的活法,迟早出问题,所谓纵欲过度必透支严重,外强内虚,心脏必会出问题,进补只会加剧外强,实则掏空身体,沉溺于此迟早出事,心脏不行离死就很近了,陆云琪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机会,老家伙上次过敏时年纪还轻,心脏非常健康,就他日夜风流的劲,心脏早就中看不中用,没病发罢了,这次中毒病倒,心脏受损应该不轻,身体重创未愈之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这种人家,特别怕家里的事被曝光,怕有话题度,败了家族的声誉,越是拥权拥势的家庭,越讨厌公众关注,就算有怀疑也不会报警,更不会尸检,只会自己调查,因为涉及家族荣光,死了,立马有人顶上,盘住家族势力,血,是冷的,心,是硬的,情,是淡的!所以,老头才在所有别墅都装满监控,出入,从来保镖保镖车护驾,别墅公司都设自己的医疗团队,老头惜命的,更知自己如果不保护好自己,死了,不能指望家族像普通人家那般报警的,家族的颜面和名誉荣光,胜于一切,圈内不少人早在盼他退下腾位置了,慕权的多了去,自己不惜命,命没了,就没了,病了,连医院都不敢住,所以才花下巨资养保镖养医疗团队。
如今他倒下了,正是伺机而动的好时机,送这个老王八蛋上路,老东西必定撑不住!他日渐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又怎知自己如今看到他更是恶心到要死。查过了,利多卡因的症状和心脏病发、中风症状差不多,不能言语速度昏厥虚脱,如今?为了自保,老贼是不能不死的,自己一旦成了遗孀,这辈子都跟温家解不了绑了,只要自己不急着嫁人,他们家就是自己的保护伞,自己可以慢慢的为自己找下一柄保护伞,一步步的踏进了这个富贵圈,挥霍惯了奢侈惯了仗势惯了,早已过不了寻常平凡的生活了,与其日后被他虐死,不如狠狠心,成为他的遗孀,更有意思,更得利益,自己愿意什么时候嫁人就什么时候嫁人,还坐享他们温家的家势资源,是的,自己如今都认不得自己了,恶意已起,这就是如今的自己,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的自己,这么心狠手辣的老公,那么奚落轻视她的继女,与其守着无能的善良顺从,被人吞噬,不如抢在前面下手,以恶制恶,让他蹂躏自己欺骗自己伤害自己,都是他活该!
想到这里,陆云琪愈发狠下心肠,宫敬史的悲剧告诉自己,自己狠不起来毒不起来,真的很惨,不想像他一样,死的像条狗,更不想像肇逸辰那样被人任意蹂躏,毫无还手之力,名誉尽毁,当初一剪一剪剪碎了那些植物,剪碎了曾经的幻想,放弃希望的感觉,太痛苦了,自己收集了逸辰所有的影像资料和自己的那部手机,还由温会长保管了,自己这辈子不能拥有肇逸辰,也该拥有可以反复回味的回忆,自己一定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自己牺牲了感情道德,以家世美貌为资本,好不容易成为名女人,不是为了成为一只可怜的玩物的,一次就够了,到此为止了,既然他不仁不义,自己何必仁义?对付这种老帮菜,真诚善良毫无用处,服从温顺只会让他嚣张,这些,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不幸,命由自造,该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温会长自打知道又染上脏病,顿觉浑身上下都不适了,恨不得从内到外清洗一遍,不仅被人下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又染上了该死的脏病,还是厉害的那种,温会长不爽到了极点,总觉身下不干净,挂完了水,精神好了点,按耐不住的要去洗漱沐浴,从小就有洁癖,那么注意卫生,挑玩伴也是讲究的,怎么就又染上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是嫌弃身上被抹了各种检测用的涂抹液,即使身体还很虚弱,温会长也是不能忍了,那一意孤行唯我独尊心狠手辣的性格,也是无人敢去拦阻,怕惹了他,病恹恹的活阎王,那也是个活阎王啊,温会长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哪哪都觉得不适,身体里有了那么脏的病,整个人像生了心魔,都想泡到消毒液里去了,浴缸刚放满水,就把人轰出去了,仅留下一名保镖,一生固执的老家伙,谁敢和他拧?他又听得进谁的忠言?刚愎自用惯了的人。
主卧的浴缸,是那种超大方形恒温按摩浴缸,温泉管道入户,别墅的浴室,全都使用着处理过的温泉水,温会长在生活方面从不会省,浴室顶是深色的星空顶,当初为了取悦陆云琪专门做的,可躺可坐在浴缸里温泉汤浴,镶嵌在墙体的可升降可各角度提拉的机械臂超薄超大一体机电脑,可直接拉到浴缸上面,不仅无键盘是防水的触摸屏,屏幕更是可以180度旋转调节,看看变幻的星空顶,放些舒缓的音乐,再玩玩电脑,不要太舒适,精心布置,取悦陆云琪,当时的陆云琪经营着一家科技公司,常上网,网瘾也很重,为了把她哄进门,花了心思,当初有多浪漫,今天就有多绝情,他的付出,是要你来还的,得到了手的就不懂珍惜了,这么多年,老家伙玩惯了,对感情婚姻的经营,早没了真心和耐心,女人皆是他的玩具,用钱打发,懒得用心经营,大不了一个换字,曾经取悦的那般,不过诱人跳坑,如今好讽刺,当初那般的看不惯温树生家那座能鸳鸯浴也能游泳的超大冲浪浴缸,满嘴的道德规矩,家里不一样的早就备着这种东西了?
道德和规矩,从来是他用来约束压制别人的工具,可不是用来约束自己的,放纵才是他的天性,封建专制才是他的底色,就如他夜黑之时,前拥后护的开着复古跑车在深夜飙车一样,喜欢那种放纵不受制的快感,喜欢时,一买一堆,甚至不惜等待一年多,也要定制传统的纯复古样式,他喜欢那种亘古不变的封建底色,当初一眼看中,特别是知道英国皇室的老查尔斯也有同品牌时,一订就是几辆不同色系不同款的,他喜欢带着封建底色却又有现代元素必须定制又限制年产量的东西,喜欢时,恨不能把所有的款式都买回来,不喜欢时弃如垃圾,越是传统启动模式越是复古的,他越有兴趣,虽然他在外,体面的像个新时代的道德楷模,背地里只是个封建变态的暴君,玩腻了抛弃之时,就像扔垃圾一样丢弃在车库或是他处,任它们破败落灰。对人对老婆,也是这种态度,他还有一个专门停放弃车的大车库,里面停满了这么多年来各种被弃的豪车,宁愿落灰生锈,也是不愿分享给他人,偶尔有新的弃车入库,也会去看看老的弃车,也不收拾,落满灰尘的样子,证明了它们永远只属于自己,真的很有治愈感,这种变态的乐趣,只有自己能品味到,就像自己的几个老婆,除了大老婆跑去国外二婚了,其他两个被束在国内至今未婚,骨子里他是个控制欲爆棚且古朽不懂珍惜的疯子!
纵使医生一再暗示这时洗澡,容易出事,暴君一般的老头,一想到脏病已一刻也不能忍了,那种迫切想洗的心情,像鬼附身一般,自己这么讲究的人,真的忍不了这个脏病,更不能忍受那么多人围着自己,昏倒后被太多人围观了,即使很怕死且重视健康,但这种被堆人围着监护的感觉,真的糟透了,现在只想洗个干干净净的澡,去去身上的脏气,自己那般的注意了,选的都是些干净的小宝贝,结果还是屡屡中招,这样污秽的病,一刻都不能忍,要是查出谁传给自己的,自己会整死他们,整幢别墅所有的卫生间都没装摄像头,他也有忌讳的地方,这是他仅剩的一点点道德和羞耻心了!
尽管温家封锁了消息,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春节过后很多事很不可控,特别那些蠢蠢欲动早就窥视权力和心怀了不满的圈内人,谁的江山都是靠守,才守得住,前赴后继窥视权力想要登上高台的人,不在少数,谁的身边没有几个别人安插的眼线?即使没人敢传至公众平台,圈层也已经传开了,温会长深夜昏倒急救,女管家被捕又被放出喝了百草枯,圈内议论纷纷,对温会长积起的不满,进一步的在发酵,特别他祭了温树生侵吞宫家资产,引起不适。肇逸辰被构陷网暴的事,闹得太大早就传至上下,只是被压着罢了,不满之声越来越烈,棺材板都摁不住了,包括那些前后拥护把酒言欢的密友,也起了异心,不少人想一探究竟,刻意拜访,被一一拒了,推诿染上风寒,改天,更引起了议论。
那边,被冤枉了替温会长背锅的冤种大佬,查出了温会长和女演员一前一后离开聚会的,砸下巨额雇人搜料,查到那夜女演员的行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女演员出事当天凌晨,住宅小区外出现过两辆防弹豪车,是温会长的保镖车,虽然小区那形同摆设的监控没有实料的视频,大冤种还是明白了一切,怒火按压不住了,不仅睡了自己的女人,还让自己替他背了锅,搞得声名狼藉,一个桌上喝酒那么多年,老朋友了,这个老毒物的心里是谁也没有啊,太狠了,那么年轻动人的女人,被他活活玩死了,那么青春,野心勃勃又漂亮,怎么可能自杀?太狠了,老毒物这些年不仅恶事连连,几个老婆也都被他欺成那样,这么多年几次被截杀,纯属活该,玩了多少男女,甚至还上了那个大型网暴的受害者肇逸辰,不仅毁了人家的前途名誉,还毁了别人的身心,人都不算了,肇逸辰那边的亲朋好友也找了不少人,没停止反映真相,这事影响很不好,毕竟网暴闹时沸沸扬扬,理清之后谁都明白,心知肚明,把人好好一个青年给毁了,是恶业,老家伙,太心毒手狠了。
大冤种气不过,一不做二不休,找到那两家女娃死在欧洲的世家,这两家心里憋着火的,是权衡利弊后妥了协,心里不服的,大冤种自觉自己的能力并不比温会长差,只是输在势力上家世上差了一点,为人处世上,可没温会长这般的狠辣贪婪,有钱谁不折腾?都说钱是万恶之源,权让人沉迷迷失,其实人性才是万恶之源,谁没干过些不择手段的事?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但总要给自己画一条底线的,控住自己及时回头的,非生死厉害的关系,总要顾念一下他人的,既然是利益合作伙伴,不能只有自己无有他人的。大冤种一股脑的把调查的事情告诉了两家,不能替这个老家伙担上这么难听的名声,自己虽然也风流,也不算个好人,但从来讲分寸有分寸的,哪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自己也是要脸的,谁不把脸面当回事?能这么的替别人背锅吗?温会长如今病倒了,他这些年的事可不少,看看他春节维护的人,宫女士,那个是只好鸟吗?他的跟班温树生劣迹斑斑都够拖出去毙了,看看他这些年造下的孽,是否还适合来领导大家了?
几家人本已对温会长十分不满了,特别巴西裔的几个凶手,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惯犯老手,早逃去他国,难以追凶了,惹出泼天祸事的两个元凶,一个死在欧洲了,一个已给办了,这两个孽障的家庭,都与他温会长是有所捆绑的,一个仗着他的势力才能在a市发达站稳脚跟,若不是他温会长,温树生根本不能结交他们,儿女们不会玩到一起,就不可能生出这泼天的祸事,另一个也劣迹斑斑,丈夫都死的不清不楚的,仗着他的庇佑,就要润出国去避祸免灾了,不是老妖婆教养失责,怎么会生出那么个浑球?温会长处处压着他们,让他们生出了浓浓的忍辱负重之感,几个世族老男人彻夜长谈,越谈越来火,越聊越是觉得自己站在有理的一边,亏得很,温会长这些年的恶事被一桩一桩拎出来议论了,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这气是越来越旺了,特别女儿枉死惨死的两家,越发的觉得这口气不能这么算了,出生以来第一次重重病倒了的温会长,一夜间,已与他们势如水火了,三家达成了一致,联手,所有的让步,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利益分配模式上的,做人无论如何都要从利益合作者的角度对待他人,不能将人当傻子当猪狗的,这酒是杯杯带着怒气,如果现在温会长持权已是个错误,分道扬镳就不是件坏事,对于所有人可能是个解脱,下狠手办他,未必是个错误,是旧结盟的毁灭,是修正错误,是新生活新动力的开始!
立刻的,有关于温会长的种种爆料蜂拥而出,他这些年的不择手段、违法乱纪、风流破事、虐妻、害人的种种传闻,铺天盖地的散了出来,想要扳倒谁,必是先破了他的名声,这块土地的思想文化中,宁可毁人不可毁誉,士可杀不可辱,都在告诉世人,名誉的重要性,人的自然性和社会性构成人的社会位置,一旦声誉被毁,社会性就被破坏,社会性是社会人士的本质属性,毁人先毁誉,逸辰的网暴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把屠人的利刃终于戳在了温会长的身上,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再坚固的堡垒再大的权势,都有崩盘崩掉的一天,无人,可以天长地久亘古不变的控盘,无人,可以永远不倒,人与人之间如果失去了信任和利我性,基本离死不远了。。
中毒病倒的温会长,怎么也料不到,报应这么快就过来了,虽然集团的公关团队迅速在压了,家族那边也有了警觉,联手夹传闻夹小道消息夹舆论了,但这次对方是刻意准备好了的,不是闹闹,就是想扳倒温会长的。不是肇逸辰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即使手握真相和事实,也是无力破局,权势,阻碍着真相的公布和正义的脚步。这次散播传言的人,能力之强攻势之凶猛,不是仅仅靠钱就能运作的,这次夹封传言的效率也明显不给力,比较懈怠,明显的接到了授意的,更何况传言爆料并非空穴来风,并非造谣,处处显得异常真实,一时间炸了整个舆论场,造势之狠水军之猛,比那场剿杀肇逸辰的网暴更加用力。
终于洗完澡泡着汤浴的温会长,习惯性的拽过机械臂的一体机,打开了电脑,这一看,不就得了,这么多汹涌的爆料,明白自己被针对了,这是要造反,安排好的,自己这才病倒,已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夺权了,一旦结盟被打破,生出了异念,就很难回头了,知道厉害的温会长,被气得喉咙发紧气血上涌,一阵眩晕意识模糊,赤身露体的瘫在了浴缸里,洗澡时也怕出情况,带着智能手环,花了大钱养着的监护安保,还是给力的,立刻就发现了,被抬上了床立刻急救。
幸亏发现及时,又给稳住了,罩上呼吸机吸氧,混乱之中又把温会长救回来了,众人如释重负,清醒过来的温会长,依稀的瞅见陆云琪幽幽的进来了,身穿鹅黄色对襟绣花宽袖长款汉服睡衣裤,小妖精虽然这几日被折腾的够呛,好像缓过点神来了,身体虽还没恢复,一如既往的爱漂亮,依然的风骚的一身媚骨,敞开的对襟长衫里露出米白色绣花的抹胸丝绸小衫,双手戴着古风绣花半长护腕手套,依然精致,一身奢侈品牌,即使在这么把脸丢尽的日子,病倒的日子,小妖精,还是在精心打扮着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到了要去见阎王的一天,她也会熬着起来化个妆穿了美美的才肯断气,做鬼也要做个媚鬼!她一身憔悴,一脸紧张的进了主卧,装出惊慌的样子,眼里却分明透着奚落待看笑话的眼神,绷着张小脸儿卖力的表现出担心,夹在一堆真正慌乱之人的中间,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就看着她幽幽的进来了,一步两步迈着碎步,眼里却分明飘出了六亲不认的决绝,精致的素颜妆掩盖了气色的不佳,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来,想着该是待在自己房里流泪的人,却这么精精致致的杵过来了,温会长心头一紧。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怎么对待这位被虐翻的女主人,看得出所有人都在同情她,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再怎么样,她还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男主人病倒了,女主人来看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连那些心腹,也不敢对她放肆,自己只是虐了她,并没休了她,甚至未曾来得及告知任何人不要在乎她,不必服从她,管家个臭女人下毒的突然,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一点没料到如今的自己会弱成这样,瘫卧在床,此时的温会长意识已清醒,身体的情况却不稳定,不容乐观。当初劝也劝不住,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哪会被个医生管住?医生虽在极力救他,内心早已骂他活该了!喉哝干涩发声困难舌头发硬胸闷,神志虽然清楚,却手脚不能动弹,气血不稳已说不出话了,眼见自己厌恶的小贱人,一步一步幽幽的进来,以女主人的姿态,幽怨的靠近,贴身靠了上来,假惺惺的帮自己整理被褥枕头,手放肆的捋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故作心痛的德行,看着自己,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连脸都僵了,神经是木的,狐狸精看出自己如今身不由己了,探身扑在自己身上,一头长发披在自己的脸旁,正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声音温柔满脸悲切,这要强且满腹诡计的女人,此一刻,该恨他恨的要死的,却穿着一身古风的睡衣袍,披着长及腰间的浓密卷发,突破人性的来看自己,丧失常理的温柔起来,卧倒在床的温会长,惊起一身冷汗,她这故作着夫妻间的亲热样子,旁人见了,再觉诧异,他们也是夫妻啊,刻意拉开距离回避起来,毕竟夫妻间的肉麻,看看都是膈应的!小妖精装模作样,扑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瞎对付了一番,竟托起了自己的胳膊,细细查看起来,眼角还瞥着四周的人,看罢撇嘴一笑,一边拿起医用湿巾擦拭起自己的手臂和身体,一边附身上来轻声耳语,长发在脸上抚来抚去,嘴角带笑,虽脸带憔悴,但一双媚眼挑眉端详着自己如今的这副糗状!。
“些许未见,你这手臂,让人心疼,这么多针眼,记忆没丢吧?脑子还行的吧?你那般的虐我,可还记得?你到底这样疼过多少人啊?高高在上,把我所有的脸面踩在脚下,让一屋子的人看笑话,你可真是一条无情的老猪狗,可曾想过也有跌倒爬不起来的时候?只留条狗洞给别人爬的老猪狗,看别人钻过来苟延残喘,很有满足感是吧?逼迫他人用侮辱自己的方式苟活,满足你的兽心,想过自己怎么个死法吗?我都这么年轻貌美了,你一个新欢一个新欢的滚上床,还把我辱的像条丧家犬,造了几天几夜,可还记得?这是你最后的狂欢了,你看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活的这么辛苦,我来帮你解脱好了,妾身比姐姐们幸运,见到了大人你的高光时刻,顺便为姐姐们报个仇好了!想过最后谁来送你上路吗?会长大人?“
这只狐狸精欺负自己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脸都是木的,连眼珠都动不起来,竟扒开了氧气罩,假装亲热,朝温会长的嘴里吐了口唾沫。温会长眼都直了,唾液顺着喉咙流了下去,温会长气的双眼冒血,四周的人只以为小狐狸精与自己亲近,都没眼看了,纷纷避嫌,而她继续趴在自己身上附耳细语。
”你若是死了,我怎么样?哈哈,我只能做个有钱有势的寡妇了,住你的房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只要我不走谁也没权赶我走,我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你们家的人还得保护我这个遗孀,你说你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我会好好做你的遗孀的,除非你家门庭倒了,我,一个有钱的寡妇,年纪还这么轻,这以后的生活,没人管了,你说好不好过?只要我不结婚,用着你的财用着你的资源,想想都开心,咋办?你死了,我更会幸福啊!”
嘴里句句诛心,脸上却是秀出一脸的悲切心疼,举止温柔体贴,温会长一生要强,临了的已是强不起来了,旁人看他们头靠头的靠在一起,女人喃喃自语悲痛心疼,长发温柔的垂着,虽然小太太这几天被会长造了不轻,始终是夫妻啊,打断骨头连着筋,真的病倒还是心疼的,这亲密的,谁还看的下去?众人难堪的避嫌,越避越远,温会长口不能言手脚无力,面部瘫痪无力,如僵尸一般了,怒视着这只自己亲手带进家门的狐狸精,她句句在告诉自己,准备杀自己了,内心的恐惧全在眼里了,无奈已无人能看到了,长发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遮住了自己的脸和她的脸,看到温会长怒目而视,陆云琪故意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