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痒(2 / 2)
三更时分,谭媪起夜小解,却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她走到窗户跟前,推开了一丝窗缝儿。
就看到,那间主卧房门前,是公子,怀里还抱着姑娘,二人看起来般配极了,是那样的缠绵悱恻。
可没等谭媪看到主卧的灯亮起,只见公子从卧房又走出来,男人的脸色极其暗沉,身影也彻底融入黑暗里,直到消失不见。
谭媪连忙将窗缝儿合拢上,她很清楚,若是这会儿,被公子发现她在偷看……
她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而周浔走出主卧,不为别的,他现在思绪混乱,至少目前,他并不想和柳氏女,再多生是非。
他漫无目的在栖山别院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书房,坐在藤椅上,想到了他前二十五年来的生活。
恪守本分、克制己欲、从不行差踏错。
可今晚,醉酒的人,原本是那柳氏女,周浔知道自己的头脑清醒得很。
她亲他时,他来不及躲闪。
她再亲他时,他却没有推开。
不,他是周浔,是周鹤亭,不是赵鹤亭!
他为铁矿而来,为建州铁矿,潜伏在柳氏女身边,他只是想要铁矿舆图而已。
周浔不断说服自己,他对柳氏女没有任何私情。
心里重复着还不够,周浔起身,在书架上拿了几本兵书,不停地反复念诵,半个时辰后,脑海里驱散那些绮思,他才缓缓起身,走出书房。
他的动静,依然惊醒谭媪。
谭媪这次,没有推开窗缝儿,反而在窗纸上,抠了一个窟窿,就看到,公子悄无声息的再次踏进主
卧房。
“这进进出出的,难不成大半夜的,还有要紧公文处理?那公子可比地里的牛,勤快多了!”
谭媪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才躺到床上,离天色大亮远着呢,她还能多眯会儿,公子应该不会再出来了吧。
卧房里的顾盏瓷,先前被周浔潦草的放到床上,衣裳也没脱,更没有洗澡,浑身都是酒味,就这样粗枝大叶地躺在床上。
加上这几日,她吃了许多海鲜,而今晚,又喝了上好陈酿,毫不意外,身上的伤,开始发痒发红。
无论是海鲜,还是酒,都是受了重伤的人,所忌口的东西。
但没有人制止她,也或者说,是周浔刻意为之、放任的。
她浑身痒的难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开,无意识的抓挠后背,抓挠前胸,衣衫早已凌乱。
顾盏瓷只有一个执念,她浑身快要痒死了,她要狠狠挠自己的皮肤,否则,这瘙痒会吞噬她。
甚至,她觉得头皮都在发痒,又开始薅起自己的头发。
周浔无声无息地走进卧房,此时此刻,床帐是敞开着的,他就站在床前,静静看着顾盏瓷的动作。
床上的人,并没察觉他的到来,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漂亮雪白的后背,缓缓露出来,可上面遍布了鞭伤红痕。
“痒……好痒……”
因为这些伤痕,此时开始发痒,顾盏瓷的小手挠在上面,留下更多红印风团,将漂亮后背的美感,破坏的一塌糊涂。
周浔的漆黑双眸深不见底,目光在她背上,缓慢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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