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暖暖（2 / 2）

“睡不着，就起得早些了。”

晓小嗯了一声，给锦瑟梳头。

上等的紫檀木梳，晓小细心的倌发。“小姐，今日梳个什么头？”

“和昨日一样吧，换多了也显得麻烦。”锦瑟显然是不在乎。

但是，晓小还是费力讨好“不好，小姐。你才多大啊！不过是二十又二。也许在平常人家你都有三四子了，但是小姐现在都是闺女。小姐不能老气横秋，知道吗？姑爷他不识小姐的好，是他有眼无珠。这天下之大难不成就他端府一家，就姑爷一人是男子。小姐被休了又怎么样？以小姐的气度，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姐你就应该好好的过，活好给姑爷看，让他知道这四年他到底丢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情到深处，晓小最终是不能自持，最后，弯下腰，蹲在锦瑟面前哭了。

锦瑟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扶了扶她瘦弱的肩膀，“晓小，先起来。不要和小孩子一样了。”

可是，晓小却是索性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我是替小姐不值，替小姐心疼，小姐你一定是一夜没睡对不对。小姐你胭脂涂的再好，也瞒不了我的。但是，小姐你在我面前都不哭。小姐，四年间你从来没哭过！”

锦瑟起身，走过去抱她，不过比自己小二岁而已，却又是调皮又是会耍赖。“那是谁说四年前说，我哭湿了枕头，不给我洗啊！”

“。。。。。。唔，我错了，以后小姐要是哭，把整个被子哭的发黄了，我都给你洗，哪怕是寒冬腊月，我也给你洗。”晓小声音还是哽咽，却是语言真挚。盯着锦瑟，一眸清水，玲珑剔透。

说的锦瑟，也就真的眼含泪花了。调皮也罢，耍赖也罢。最后还是最关心自己的。放开双手，眨了眨眼睛。“好了，我知道了。起来吧。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还有，今天可还有事情可做。做完了在哭也不迟啊！嗯？”锦瑟哄她。

晓小擦了泪，起身，“那就说好了，小姐以后一定要哭。”

锦瑟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和那句话忽然之间想笑，难不成没事情可哭，值得哭。也一定要哭吗？但是看着她的眼咽回了这句。只是道“晓小，不是说要给我梳个漂亮的头吗？快一点，我等着呢。”

“呵呵。”晓小走了过来，边梳边说“其实，小姐你天生丽质，不需要梳什么头就很漂亮了。梳得再好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小姐可是扬州最美的女子，任谁在你面前都失了光晕。”

锦瑟但笑不语，只是觉得这扬州城的秋日也不是那般寒冷，还是那个自己最爱的季节。暖暖的，厚实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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