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他帮她洗澡?呵呵,还是免了吧。
在惟惟非常激烈的抗议下,肖图终于放下了她。
“希希,什么?你要去旅游?起码半个月以上?这么突然?!”电话那头得到的信息,让沙发里的惟惟错愕住。
她不过是一通电话,告诉那个丫头现在自己的惨况,现在急需“同性”帮忙,如果可以的话,请她稍微早点回来,不要再玩到三更半夜。
但是,听听,她这是听到了什么回复?
“我说过了,希希一放寒假,就象脱了僵的野马。”他环胸。
身体健康、爱玩又有点积蓄,肯定是和朋友到处旅游。
“你都不管管她?!”惟惟怒视他。
把她这没血缘的妹妹管得这么得心应手,自己亲妹妹就放牛吃草,这有天理吗?
他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不过,话题还是回到了最初,“所以,要我帮你洗了吗?”
她疯掉了才需要他帮她洗澡!
“准备半个月以上不洗澡?”他唇一勾。
她受得了的话,他叫她姑奶奶!
“才不是!”惟惟马上否决。
让她一天不洗澡都长虱子一样,半个月?怎么可能!
“我自己来!”惟惟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可以只用左脚。”
他挑眉,表示很怀疑,“所以,你确定自己有本事站着洗头洗澡?”什么时候学会了金鸡独立的技巧?
“你不要管我拉!”惟惟语气很差。
他又看了一眼她受伤的脚。
空气,突得有点窒沉。
他沉默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没有其他饮料,只有可乐。
回来的时候,他倒了杯可乐给她,再转身,到浴缸开始放水。
“我不管你,你自己洗,有需要的话叫我。”他的眸沉晦着,语气更是沉晦。
“兔兔,我——”她只是心情很差,有点烦躁。
惟惟不安地拿起眼前的可乐,食不滋味地喝了几口。
“没关系,是我让你的脚伤加重。”他能理解,她不想见到他的心情。
“唉,不是拉!”惟惟有口难辩。
可乐喝空了。
惟惟最喜欢的饮料,是可乐。
“我扶你过去,你自己洗,但是,浴室的门不能锁上!”这是他的坚持。
“好拉,可以那!”反正她每次都被他吃定了。
“恩。”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他扶她过去,替她将浴室门掩上。
浴室里很安静。
惟惟先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接着是自己的毛衣,然后,是内衣,但是,都脱光了以后,惟惟却犯难了,现在她这伤员该怎么办?
惟惟跳了一脚,又跳一脚,跳到浴缸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坐上缸沿。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真扫兴,今天没办法了,只能擦擦而已。
一想要刚才在骨科医院看到那些送进来流血不止的恐怖伤患,她就有一股好好泡澡的冲动,可惜,只是奢望而已。
惟惟解开胸衣的扣子,把胸衣脱在一旁,把内裤踢在脚下,然后伸手拿挂在上面的毛巾,准备替自己擦身子。
但是,惟惟单脚才一掂,突得一下就因为支撑力不够,脑袋朝下半个身体“砰”的一声重重栽进了已经放满水的浴缸内。
“咳咳咳咳……救、救命……”她在水里胡乱拍打,本能求救。
“惟惟!”浴室虚掩着的门,马上被拉开。
“咳咳咳咳……你、别别进来!”老天,她没穿衣服!
但是,已经迟了,肖图一听到求救声已经冲了进来。
肖图急忙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拉出来,让她成功攀住缸沿,不至于再溺水。
“你、你快点出去……咳咳咳咳……”
瞬间,小时候欺负她,欺负到她哭到稀里哗啦的快感,涌上心头。
于是,他的唇,开始缓慢轻扬。
他也在浴沿旁坐下,好整以待地盯着她,等着她反抗。
惟惟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想动手去推他,但是,这个想法又只能在脑袋里成形,绝对不能实施实际行动。
她看起来,象只被捆了手脚、剪了尾巴的小野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帮你洗头吧。”他笑得更欢了。
现在不欺负她,更待何时?
“谢谢你的好意思,不用了!”惟惟暗自磨牙。
但是,他却不管,已经脱掉了外套,愉快的卷起了衣袖,很客气地说,“谢谢什么呀,上次我喝醉酒,也是你照顾我,现在礼尚往来嘛!”
“礼尚往来个头!上次你穿着衣服,现在我没穿衣服!”惟惟再也忍不住了,大吼。
闻言,他的眉头轻轻又一挑:“所以,你是对我上次洗澡还穿着衣服心存不满?”
惟惟的唇角一抽。
他的话,真让人浮想连翩啊!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行,没问题,我补偿给你!”他很大方、很痛快。
下一刻,惟惟根本来不及制止,他已经很干脆的伸臂,脱掉上衣,露出光洁的胳膊。
惟惟咋舌。
狭窄的浴室内,一男一女,一半裸穿着裤子,一还带着石膏脚套。
很奇特,也很暧昧。
惟惟突然觉得全身一热。
“公平了吧?我可以替你洗头了吗?”他唇依然扬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而惟惟此时的心情,实在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滚!”她捧着胸,捂着下身,跳起了,狂吼。
他抬眸望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语,只是双耳憋得通红,唇角掀颤,眸底满满的捉狭。
惟惟很快就明白他在笑什么。
因为狂怒狂跳,她胸前那两团丰挺就象两颗饱满的气球乱颤不停。
她很想死!从认识他到现在,她无数次被捉弄到很想死。
想着自己此时悲惨的人生,今后无法愈合的伤口,惟惟忍不住红了眼。
“哭什么?!”肖图叹口气,把她拉到怀里。
以后她迟早是他的人,提早让他享受福利,有什么好闹别扭的?
哭什么?这三个字,彻底让惟惟情绪崩溃,让她忘了遮掩,忍不住去抡他的胸膛,无论怎么努力克制,委屈的眼泪还是“咚”地就滚了下来:“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连声质问。
如果他敢说出那几个字,她一定要把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毫不留情的踩扁它,以泄心头之恨。
他任她锤着,眸底的笑意逐渐敛去。
他能对她做什么?不过就是想上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就是很爱啊。
但是,他比任何时候,头脑都要清晰,这几个字,不能说。
惟惟还在哭得眼泪纷纷,一8点也不知道,因为掉进水缸再加上眼泪的刷洗,晕开的眼线把她美丽的眼窝染成了熊猫眼,睫毛膏的残液流到了脸颊,形成两条黑线,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