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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武侠修真 > 一骑清风醉明月 > “第七章 棋局、天元、倒脱靴”

“第七章 棋局、天元、倒脱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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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了许州好些天了,这几天雨一直在下,但都不算大,今天行至一处天然山谷要险之地,山谷两侧峭壁耸立,杂树丛生,人在山谷之中走动,根本看不见山谷之上有什么,看似山谷不深,却弯弯曲曲,每走十丈二十丈就有一个弯,连绵不断,心中暗想:这绝对的天险要地,要是有土匪或是埋伏,对于军队或是商队都是灭顶之灾。

连续拐过数十个弯后,前方突然被八九根大滚木挡住了去路,绝对是刚在山谷上面滚下来的,两侧山体被滚木推倒的杂树杂草痕迹都是新的,难道前面有人做买卖?

想到这里。

陈孝礼长枪闪动之间,那些滚木一根根往后飞出山谷之上,拐过被滚木拦住的山湾,路况瞬间开阔多了,映入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坡道,视野一眼就能看穿大山方向。

忽然间,前方坡道下面远处响起一阵阵马蹄疾跑与叫喊声音,随之而来就是兵器的打斗声音,还有声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声音。

策马方一爬上山坡之上。

嘈杂的声音转变为沸腾的冲杀声音,居高看下去,二十几丈远的山谷腹地大路上,有二十多个骑马手持朴刀,背上还有弓弩,团团围住了一队商队模样的人正在来回不停冲杀,而那队商队之人明显都是有不错功夫底子,但对面的马匪也不是一般马匪,冲杀有序更像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骑兵,商队的护卫还是敌不过马匪凶狠快速的冲杀,已经被冲杀死伤一大半了。

商队的护卫一中年人,跳上马车货物上手持一把手掌大小的大剑高声喊着: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有马匪。

喂,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货物,竟然胆敢前来劫持,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对面为首的手持九环大刀的蒙脸马匪,大刀一举,其他正在冲杀的马匪看到立刻停止了,退开一旁静静的看着。

我们看上的东西,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也要拿下,何况区区一个郡王府,赢得了我手中九环大刀,可放过你们一命。

大胆,让我会一会你这个马匪有何能耐?

那名大剑护卫在马车上飞身就劈向对面的马匪,马匪也迎了上去。

两人在空中相遇,大刀相撞大剑发出一声沉闷的哐当一声,互相在空中弹开了,大剑护卫下地瞬间又往后滑出几尺远,这时九环大刀马匪已经一个箭步跟上了,寒光又攻到面门了,大剑急忙一挡,又被震出一尺。

这时那名大剑护卫显得毫无还手之力,被马匪一轮急攻打得手忙脚乱。

雨开始有一些大了,两人视线都有一些受阻,忽然大剑护卫闪开一刀后,横剑一扫雨水,一股真气包裹的雨水如暗器般袭向马匪面部。

迫使马匪一个翻腾。

大剑护卫捉住机会连出几招,剑气如雷,连削带劈,随后又是几下直刺,可惜都被马匪轻而易举化解了。

马匪紧接着卖了一个破绽,侧身闪开劈下来的剑气,接着九环大刀猛然挥出几道金黄色刀气,落下的雨水瞬间被刀气冲开。

嘭嘭几声,结结实实打在护卫的大剑上,顿时落下来雨水被刀气的气浪震起,又更为密集的落在大剑护卫全身。

这一下可把大剑护卫打得有点懵了。

马匪一声口哨,九环大刀一挥:处理干净一点,一个也不留。

其他马匪的马前蹄飞扬,齐声长鸣,吓得其他护卫纷纷退到马车边上,一名护卫:唐大哥,怎么……

大剑护卫:小心暗箭。

可已经太迟了,那名护卫胸口已经被利箭射中倒在地上,其他护卫再次被马匪围困着冲杀起来,只有招架之力,在苦苦支撑。

一咬牙,擒贼先擒王。

而就在这时候,九环大刀寒芒一闪从侧面斜劈过来了,快如闪电的偷袭,哐当一声就像这雨中忽然响起一个大闪雷,刀剑都在纠缠。

马匪说话了:唐智平,你以前在沙场上的实力很不错,可惜几年下来已经这般生疏了,你就放心去吧。

与此同时,大剑护卫看见雨水中多出一个菱形黑点,不足自己面门一尺,是一支利箭。

咻一声,雨水飞溅,利箭竟然就在马匪耳边飞过,直取自己脑袋,急忙一闪,脸上划过,血瞬间流下。

刚避过这一箭,大剑护卫又在九环大刀狂攻之下,见到后面一个红色面罩马匪,再次张弓搭箭瞄准了自己。

大剑护卫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九环大刀马匪的对手,外加一个如此箭法了得的马匪,在后面放冷箭,今日恐怕必死在这里无疑了。

但是,这人是谁呢?怎么会知道自己姓名,像是很熟悉自己过往。

嗡的一声,弓弦之音响起。

风驰电挚

嗖一声。

那一名红面罩的马匪,在马上坐着眼睛睁得圆滚滚,一副不相信刚才刹那发生的一切,空中一根断箭缓缓掉了下来。

只见他手上还握着断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面有一个直径四五公分的洞不停留着鲜血,正想用手捂着,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了。

此时其他马匪也察觉到,不约而同停下了攻击,分开了身位,看向倒下的马匪方向,红面罩马匪所骑的马,咯嗒咯嗒,拖着一条还挂在马踏上的马匪慢悠悠走开,后面的土坡上面赫然插着的一杆长枪,天上的雨水不停清洗着枪杆的鲜血。

马匪还不明所以?

后面坡道隐约又传来,咯嗒咯嗒咯嗒的马匹轻微跑动声音。

谁?

所有人都望向后方的坡道,一匹白马在坡道上奔来。

九环大刀马匪大喝:不对,不对,那人在长枪这边。

果然。

这时马匪背后的土坡上,那一杆长枪尾端上站着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之人。

冷冷说道: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们?

一名马匪:我们射他一万个窟窿。

其他人一听纷纷张弓搭箭正要瞄准。

斗笠人手臂一撇蓑衣中雨水,一股无形的气息,把蓑衣中散落来的雨水,天空中落下来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水滴笼罩在手掌中盘旋,接着五指齐收,虎爪横得一拉:七彩雀尾。

其他马匪身体还没反应,眼中已经一闪而过几根晶莹剔透的鸟类羽毛,瞬间十几个马匪同时松开弓箭倒在地上。

九环大刀也被一支水羽击中,脱手飞出插在地上。

原来手持九环大刀的马匪见到蓑衣人手中缠绕着真气,那些一滴滴雨水在真气中疯狂盘旋,瞬间用九环大刀护住了自己胸前。

斗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六根水羽,向着马匪不同方向袭去。

这时候一根水羽穿过几人身体击在同样真气缠绕的九环大刀上,马匪只觉得持刀的双手一软,大刀就已经飞出一丈多远了,双手随之而来就是不停颤抖,酸麻。

这时十几个马匪接二连三的,从马上跌下地上,马匹受到惊吓,四散而跑。

九环大刀马匪迅速捡起掉在地上九环大刀同时响起叫声:快走,快走。

剩下来的马匪紧跟其后迅速往山谷一侧小路疾驰上去了。

斗笠人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默默低语说了一句:果然还差得远了。

就在枪尾端上轻飘飘下来了,这时候坐骑走雪也在坡道上跑到了陈孝礼身边,一个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后面急匆匆脚步声与呼叫:大侠留步,留步,得大侠你相救还未曾一谢呢。

转身看了一眼脸上正在流血的大剑护卫:何事?

唐智平也万万也没想到,看着这稚嫩的声音与年轻模样,才知道如此高深武功的斗笠人竟是一位少年英雄。

更是露出又惊又喜,满脸欣赏之色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唐某愿聘请少年大侠你为我郡王府商队的临时镖师可愿意。当然,镖金我是不会少付大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路程快侧三天,慢侧五天,但是要到洛阳城才能付,少侠你可否愿意。

陈孝礼想到包裹已经没什么干粮了,也是同路洛阳:可有酒肉?

有,有,这个自然有。

那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一同走。

好,少侠再此稍等。

一行人就此一起前往洛阳城了,在路上走了几天都安安静静,马匪再没有出现,也在两天相处中得知大剑护卫是郡王府中的一名护卫副官叫唐智平,第三天旁晚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大宏伟的城池,牌匾上:洛阳。

在唐智平叫喊声下,洛阳城楼上面出来一名守城军官,上前确认了,的确是郡王府之人后,才放下护城桥,打开城门让众人进了洛阳城。

进城后唐智平极力邀请陈孝礼一同前往郡王府,陈兄弟武艺超群,郡王府必定会厚礼相待的。

但陈孝礼以有事情要办,拒绝了唐智平的邀请。

唐智平看出陈孝礼真有事情要办,也就没有过多勉强,拿出一个个满满的钱袋塞给陈孝礼,留下一句,有事情尽管到郡王府找我。

两人挥手别过,就消失在喧闹的街道上。

陈孝礼看了看天色都这般晚了,就决定先去客栈投宿,明天再前去赴约地点,找人了解比武的详细。

而唐智平这边刚回到郡王府,命人把东西搬进一个安静小别院后,却见到两人在小别院瓦面上打了数十回合,然后那名黑衣人放了一手暗器就逃离出小别院,下面一群人也追着了几追,又是一手暗器打在地上,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

唐智平急忙上前:宋大哥,那是何人,竟敢夜闯郡王府,你没事吧?

还不是我那半个徒弟,没事,没事,那小子不敢对我下狠手。

那小子还不放弃吗?

唐贤弟,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哎,脸上的伤有得说了,羊肠山谷遇到了马匪,幸亏得一位少侠出手……

陈孝礼由于最近这些天赶路都是雨天,就连睡觉也是在野外搭建一些简陋的住处,大部分时候都没有睡好,难得有客栈投宿了,自然这一觉睡到中午时分。

朦朦胧胧听到楼下有很多人喧闹,一下就扎醒起来,揉了揉眼睛,推开窗门已经是艳阳高照了,之后叫小二端上清水毛巾和一些酒菜,酒菜上完后便问道:楼下这般嘈杂都是何人?

小二:下面吵闹之人,那可都是武林中大宗,横岳宗的弟子。小兄弟看你身旁有长枪,想必也是练武之人吧,最好不要与他们起什么争执,这些人好生不讲礼,仗着有郡王府给他们撑腰,打人、吃白食,官府都很少敢过问。

郡王府?可是有一个叫唐智平副官的郡王府,我看他人挺不错的?

整个洛阳城就只有一个郡王府,小兄弟你也认识唐副官?

一面之缘。难道横岳宗的华雷宗主都不管教弟子的吗?

小兄弟想必你刚出江湖吧。华雷宗主早已让位隐居了,横岳宗的宗主现在是张宁,是华雷第一弟子。此人虽是宗主……

楼下:小二上酒,小二上酒,桌椅的敲打之声,嘴上说着粗言恶语。

来了、来了。

小兄弟你就慢慢享用酒菜,我先去服侍下面狗仗人势的大爷们了。

麻烦你尽量让他们安静些,我喜欢安静的环境,抛给小二了一些碎银。

谢谢小兄弟打赏,我会尽力而为的。就退了房间。

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内心在猜测,郡王府到底怎么回事,与他们的相处这些天,也不像是会欺负百姓之人,郡王府为什么会任由横岳宗弟子在洛阳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呢?

而且横岳宗怎么会在洛阳,他们不应该是在双龙谷立派定居才对吗?

虽然很想知道其中一些原因,但还是算了,吃饱之后要先去师傅所说的济世药房找到联络之人,毕竟剩下十天时间不到,就是比武日期了,不想再耽搁这么重要的事。

陈孝礼吃完饭刚出房门,就听到客栈又进了一帮人的声音。

一把很圆滑的男子声音:蓝师姐、苏师妹,我们先在休息、休息。吃了饭再去见师傅、师娘吧,小二有什么好菜都拿上来,赶紧的。

好勒:小二:客官需要喝点什么酒吗,我这里的酒应有尽有。

共计八人坐在客栈楼梯口一侧两桌上,打扮几乎都是一个样,身穿灰色衣衫,身带佩剑,五女三男。

一名头戴玉发簪,五官尚可就是眼睛略带点贪婪之色的男子:那就,看了一眼坐在右侧位置的素蓝色衣衫女子。

这个素蓝色衣衫女子叫蓝茵是峨嵋派大弟子,长发飘飘,肌肤雪白,闭月羞花般五官上却是一脸寒冬之色,说她是寒风中坚韧的梅花丝毫不假,好一个寒冬美人。

而蓝茵身旁另外一位更为年轻的女子容貌如桃花,头扎两个丸子,粉色缎带小剑挂在发髻两侧,身子娇小可人,稚嫩的笑容上尽显桑格花之美,身穿粉胭脂衣衫,而她名叫苏婷儿是峨眉派最小的弟子。

蓝茵的冷厉眼神对男子一闪,冰冷之音:小二,美酒就免了,饭菜赶紧上吧。

苏婷儿摇着蓝师姐修长的玉手,娇滴滴:师姐,师姐,就一壶酒,我们这么多人,不多的,不多的,难得师傅、师娘都不在身边,我也想尝一下,我都十八了。

蓝茵对着撒娇的苏婷儿无奈摇了摇头:就只许一壶哦。

小二,上一壶果酒。

苏婷儿笑嘻嘻,突然靠近在蓝茵脸若冰霜的脸上一亲:蓝师姐就是属你最宠我了。

被突然亲了一下的蓝茵脸上多了一拂红晕,在场的横岳宗的弟子眼睛额直直看着蓝茵与苏婷儿两女子。

峨眉派同行的一高一胖另外两男弟子,看到对面几桌的情景:段师兄你看他们。

段师兄正是那个带玉簪的圆滑男子。

在他们三人心中蓝师姐武功高强,也是门中第一美人,早已如同圣女般存在,苏师妹也是古怪精灵,非常可爱,深得同门喜爱。

那能被外人如此痴痴白看俩人?

那个段师兄左手佩剑,啪,砸到桌子上:眼睛是都长了斗鸡眼吗?什么都看只会害你们。

横岳宗一众弟子霎时间都站起来: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一名弟子走过来:我们不仅看她们,还要让她们两人陪我们喝酒,哈哈哈哈哈哈。

峨眉派那三名男弟子听见这话,眼中闪着厉色,手按在个人兵器上。

陈孝礼也刚好在走廊上,看到下方这般情况,也举步不前了,静静的看着下面。

一名坐在上位的横岳宗弟子,看着桌子上的佩剑,起身淡淡笑道:刚才不知是峨眉派的诸位,多有失礼。

在下是横岳宗的史雁,想必这位就是蓝茵师姐吧,果真是如江湖上所说天姿绝色。哎呀,这个一定就是苏婷儿小师妹了,也是个美人坯子,长得水灵灵的。

陆飞你给我滚回来,你们都坐下。

刚才那人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

史雁又一脸呵谴:横岳宗是这样对待自家人的吗?我们大家都是自家的师兄妹知道了吗?

说着手中拿起一壶酒倒了两杯酒,大步走了过去:蓝师姐是我管教无方,这杯酒是师弟代表横岳宗向蓝师姐赔礼道歉的,还请师姐赏面。

脸若冰霜,手中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淡淡说道:不必了,酒我不喝,史雁师兄是吧,你的道歉我们接受了,我喜欢安静,别来打扰我们吃饭。

史雁一改语气:蓝茵师姐你这?是不肯原谅众师弟还是看不起横岳宗?

而这时那名段师兄一手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好了,你该离开师姐身旁,酒我替师姐喝了。

苏婷儿一拍额头:愚蠢。

史雁两眼圆睁:你是?

在下峨眉派第五大弟子段正文。

原来是段师弟久闻大名了,段花剑这名声太响了,洛阳的花楼可都是佳人,改天我带你逛逛,哈哈哈。

史雁伏在段正文耳边:但你不该喝这杯酒的,你没资格,你会后悔的。

段正文酒杯嘭一下就丢到地上碎了,手就要去拔剑,谁知眼前一花,手脚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史雁哈哈大笑说道:段师弟不行啊,一杯酒就醉倒了,这酒量叫我怎么请你去花楼喝酒呢?这不是白花我的银两吗?

引得横岳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瘫软在地上的段正文:你、你、你……

锵、锵、锵。

峨眉派弟子纷纷拔剑指着横岳宗众人。

横岳宗也不甘示弱,掏出兵器准备迎击。

吓得掌柜,小二缩进柜台瑟瑟发抖。

端下来的苏婷儿:啪啪,点了两处段正文身上两处穴位。

起来看着史雁:师姐,段师兄中毒了。一种类似像是迷晕药的毒,是方才倒酒下的药,我都看见了。

瞥了一眼地下支支吾吾的段正文:师兄,以后可不能胡乱逞英雄。

蓝茵听完苏婷儿这般说,摇了摇头对史雁说道:解药。

蓝师姐,苏师妹,天地良心真不是我下的毒,我发誓啊。说不定是段师弟在外面吃了什么呢?怎么可以怪我呢,大家说是吧。

横岳宗众人齐声:就是。

一横岳宗弟子阴阳怪气:谁人不知段花剑为人喜酒好色,一身花拳绣腿功夫,面对略有姿色之人都会勾搭,肯定是他刚在来的路上得罪……

话还没有说完。

啪,一个酒杯打进了正在说话的横岳宗弟子口中,呜呜得说不出话来了。

正是苏婷儿下的手。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打起来了,也叮叮当当混战了起来。

史雁看到这般情况,心中一喜,右手一翻多出了一些白色粉末,一掌拍出同时白色粉末随着掌风散开,掌风夹带着雷声,向着蓝茵和苏婷儿脸上就去了。

蓝茵的佩剑轻轻一顶桌子,整张桌子迎向掌风,嘭砰一声,桌子四分五裂破碎开来,蓝茵和另外一名师妹向后滑出。

而苏婷儿更是在桌子破碎之前,一脚把地上的段正文踢到一边,自己身影一闪就到楼梯护栏上了。

史雁也在白色掌风与破碎的桌子范围中闪出,回到横岳宗弟子前面。

这时峨眉派,横岳宗双双对立着,随时准备再次兵刃相交。

苏婷儿笑嘻嘻说道:师姐,这个横岳宗的人都是卑鄙无耻之人,居然还用迷晕粉,想必他们的师父也是一位无耻小人,蛇鼠一宗,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

苏婷儿手在腰间中一抽,一条五尺长的红色软鞭子就在手中了,人在楼梯间一跃而起,脚下一点楼梯护栏,人就在空中甩出第一鞭,史雁侧身闪开,鞭子很轻轻在桌子上一闪就收回来了。

可是桌子与史雁身后的一名弟子衣衫不知何时被划破一个大口子,而桌子整张一开为二。

史雁惊讶:是风曦鸣蛇,小心点,散开。

横岳宗其他人纷纷散开。

苏婷儿下地后立马甩出第二鞭犹如灵蛇盘踞,又快有准,变化甚多,往史雁上身脸上接连攻击,刺,劈,卷,看似很轻的一鞭,却迫使史雁东闪西躲,每次闪开,后面的师弟必定会被鞭子划破衣衫。

实在没办法了,想着靠轰雷掌配合第三层土磊的五行炼化诀怎么也能接得住这丫头的鞭子上散发的剑气吧。

史雁夹带白色电弧与淡黄色真气环绕的右手一伸,就想要抓住鞭子一头。

苏婷儿见状手腕一抖鞭子又回到手中。

一把抓空的史雁竟然以为苏婷儿害怕,便主动出击,踏出两步连拍带抓。

苏婷儿手中的鞭子真气跃动,在手中一抖,鞭子就在空中化作几个个圈,看似在让鞭子避开史雁的手,其实是等机会,突然一抽动,顿时杀气四射,一条活灵活现的灵蛇,鞭子尾端快速朝着史雁手掌中寒光一闪,两根手指瞬间飞出,这鞭子的威力却是削铁如泥一般的存在,头顶那一盏铁链灯也被寒芒划过,无声掉了下来。

哎呀,好痛。

史雁往后闪出半丈,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掌,地上都染红了,但是其双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死死地盯着苏婷儿以及她手中的红色鞭子,鞭子是红色的带着一点点金色,一环扣一环,可是在鞭子的尾端却是有一把小剑,散发出阵阵寒芒。

史雁终于知道了,这就是她鞭子抽回去并非是害怕被抓,而是引自己上当,这也是有如此强的剑气秘密。

这时的苏婷儿就站在刚才的破碎桌子附近的地上,手中颠着一个红色的小剑鞘,笑盈盈看着横岳宗的人。

蓝茵静静看着:婷儿可不能再下狠手了,好歹也要给几分薄面华雷老宗主,他老人家可是师父,师娘十分敬重之人。

师姐,我知道了。

喂,史雁是吧,你修炼的也能算是轰雷掌与五行炼化诀吗?张宁怕不是交给你们的是苍蝇掌吧。

苏婷儿接着侧着耳朵,左手装模作样放在耳边:我怎么听到都是苍蝇的声音。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你给我废物的师兄喝的酒放了什么鬼东西?

此时中毒的段正文像一条虫子般,在地上扭来扭去,脸上红晕阵阵,呼吸急速。

苏婷儿忽然想到什么:这,不会是红艳散吧?真看不出来,你们也算是大宗大派之弟子,如此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简直是丢尽华雷老宗主一世的英名。

婷儿可要小心了。

收到。

给我上,杀了这丫头:怒吼着的史雁。

六七个横岳宗弟子手持兵刃冲向苏婷儿,鞭子一卷地上的破碎桌子,咻一声的鞭子甩动声音,半张桌子狠狠砸中前面四人,被砸得头长金星,鞭子一扫地上的白色迷晕粉,其如几人闻了个香香的,脚步一下子如同喝醉酒的人,软坨坨的一下子都倒下来了。

蓝茵化作一度寒光一闪而过,身法极其轻快如同魅影,叮嗡嗡的剑鸣之声,一把冰寒长剑横在其脖子上,史雁双鬓的一侧长发飘飘而下,长发落在剑上落发即断,颤动着剑鸣寒光闪闪。

史师兄,要不是看在你们华雷祖师份上,这剑绝不是削头发了。

史雁额上豆子大的汗:解药给她们。

一人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抛给了把剑架在史雁脖子上的蓝茵:接住。

长剑一伸,小瓶稳稳落在剑身上,见无异样后,长剑再一挑瓶子,大明、小明把药喂给段师弟。

史雁声音颤颤:蓝师姐你看是不是。

锵锵叮,剑入鞘的声音。

史雁脚下一软,坐在地上了。

苏婷儿:你们还不快滚,阻碍着我们吃饭了。

横岳宗的弟子才醒悟过来。

史雁:捡起两根断指,我们走。横岳宗几人扶起晕倒的几人,连爬带滚的走出客栈了。

这时候的段正文吃了药才慢慢恢复意识,脚步浮浮站起来了,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和地上的点点鲜血,不仅身体一抖又坐下地上。

苏婷儿笑哈哈:段师兄平时叫你多练功吧,一下山就被人耻笑了吧,真丢我们峨嵋派的面了。你知道刚才你的样子有多妩媚吗,可能你在花楼的女子都没你半成,哈哈哈哈哈哈。

段正文满脸通红再次在地上爬起来。

史雁在客栈外远远听着笑声,内心怒气翻腾,想起刚才无奈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瞬间暗下杀心,杀不了你们两人,还杀不了他们吗,口中小声说了几句。

横岳宗众人骑上马奔出数几丈后,忽然几人在马上一个转身,手中一起,嗖几声,几个黑点直取段正文与其他五人。

苏婷儿手急眼快,在黑点离段正文半尺不到距离,手中鞭子一旋,清脆两声唰唰,两支袖箭被鞭子打偏,一支在段正文头上擦过,瞬间披头散发。

正在挥剑挡下最后一支来箭的蓝茵:楼上还有人,婷儿。

啊?

苏婷儿一抬头,看到陈孝礼还有一名小二正要在楼梯中下来,而那两支袖箭往二人胸部直飞过去了。

这时候的苏婷儿根本没法阻挡了:小心。

陈孝礼伸出右手轻轻一拨袭向自己的袖箭,左手长枪往小二身前一扫挡住另外一支袖箭,叮当一声,是袖箭击中枪尖的掉下地上的声音,那支被拨飞的袖箭,则是插在了天花板上。

小二在一旁连番道谢救命之恩。

婷儿,快道歉,怎可这般捉弄你师兄,真是多亏这位少侠,你差点酿成大祸了,知道吗?:蓝茵带着一丝歉意的冰冷声音:真的非常感谢少侠的出手相助,都是我这个小师妹太爱玩了,差点连累到无辜之人受伤。

又不是我的错,都是横岳宗的人,太卑鄙了,什么手段都有,可恶。

听到苏婷儿这般说话,蓝茵显得非常生气:还顶嘴,要不是你刻意拨歪的袖箭,说你多少次了,不能捉弄同门,平时出门在外既要耳听六路也要眼看八方,今日胜在有这位兄弟在场,不然惹出大麻烦了。

苏婷儿瞬间低下头。

看着这位在暴雪中摇曳的冰雪佳人。

陈孝礼微微一笑道:没事,举手之劳,何况我也是自保而已,姑娘笑起来特别好看,生气不适合你。

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楼梯。

在走过苏婷儿身旁时候,苏婷儿眼睛盯着陈孝礼看了好几眼,又看着长枪略带一丝震撼。

手在苏婷儿头上摸了几下:婷儿妹妹可否让过,我需要外出办事情。

苏婷儿再次看向陈孝礼英俊的脸庞散发出傲人的气魄,不禁脸上一红,默默低头说了一句:刚才有劳这位大哥出手相助了,婷儿在这谢过了。

婷儿妹妹的鞭法可真厉害,但也要像你师姐说的那般,不应该依仗这个去抓弄别人,我走了,有时间再一起喝果酒。

段正文摇摇晃晃挡在身前:居然敢当着我们师兄妹面前,调戏蓝师姐与苏师妹,让我看看你胆子是不是用酒缸装的,说着就一只手就要揪住衣领。

谁知面前之人在自己眼前身影一花,手也什么没有抓到,脚下一软,又跪倒在地上,翘着屁股,脸蛋挨着地。

段兄是孔雀王子吧,怎么开屏露屁股了。

蓝茵一下子笑了出来:是我师弟太无礼了,在这里向少侠赔礼了。

紧接着蓝茵微微一躬身,双手作礼:还望少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陈孝礼同样微微一躬身,双手作礼:蓝姑娘言重了,小事而已何必放在心中,笑容是最适合你的,保持住。

少侠你是怎知我等姓甚名谁?

方才无意看了整个过程。

哦,蓝茵眼中略带一丝惊讶之色。

这人一直在楼上走廊看着,我也没发现,这是何等高深武功,年纪比我还小吧,江湖上也未曾听过使枪的这等高手,略微迟疑还是问道:少侠可否告知姓名,江湖再见也是有缘,多交几个朋友何不乐哉。

在下陈孝礼,交州岭南人士。

蓝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就此别过了。

少侠慢走。

这时客栈收拾七七八八,坐在桌子吃饭的段正文,嘴上都是对着横岳宗史雁等人的骂骂咧咧,还对陈孝礼对蓝师姐、苏师妹称呼过于油嘴滑舌而很气愤。

苏婷儿忽然对蓝茵说道:师姐,你说那个陈大哥。

段正文一听,就说道:才见一面就叫人家陈大哥,苏师妹你是不是花痴,他比师兄我俊吗?

苏婷儿白了一眼:师兄闭嘴,再多言就让你再尝一尝红艳散。

段正文立马闭嘴乖乖吃饭,两眼溜溜看着这对宛如花儿徇烂绽放的师姐妹。

婷儿,陈少侠怎么了?

师姐还记得几天前在羊肠山谷里面死马以及那些蒙脸人吗?

当然记得,有十几人像被非常强大的弩箭贯穿身体,还有一人胸前有个非箭法的大孔洞,但是山谷中没发现有贯穿他们身体的弓弩箭,也没有其他武器的痕迹。

刚才我看陈大哥手中长枪大小非常符合那人身上的孔洞,而且陈大哥也像是近日才来的洛阳城。看他刚才所说在楼上走廊看了一切,师姐你都没有发现,还有拨那一下袖箭与刚才的身法,武功绝非常人,师姐你应该也不是他对手吧。

其他同门听到不禁议论:他怎会比师姐武功还好。

苏婷儿:掌柜,方才那持枪之人是何时入住客栈的。

昨天晚上。

师姐你看,时间与伤口都大概能对上,这陈大哥到底是何人呢?他虽说交州岭南人士,可江湖上近年也未曾听说出现过使枪如此厉害的人物,还这般年轻的使枪高手。

蓝茵:确实是非常可疑的一人。但我们吃完饭赶紧去找师傅,师娘吧,这人只要不招惹,应该不会对别人下黑手,我们更需要对横岳宗的人多加小心。

特别是你们三人,可别自找麻烦,这不是峨眉山,在江湖上就算是师父,师娘行事也需要万分小心,否侧小命怎么丢了也不知。

知道了,谨遵师姐教诲。

峨眉派的弟子吃饱吃足后也离开了客栈,往南门去了。

在陈孝礼一路打听之下,终于来到了约定地点,看着这家再普通不过的药房,这?真的是一名门之后的家业吗?

破旧的房子,一个年近花甲的主事正在打着算盘,哒哒作响,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清点着药材,另外一中年人在切割一根牛大力。

正在犹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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