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论下(2 / 2)
金禾说:“没错,这就是登北。”
林秀以为是自己才疏学浅说:“你看得懂吗?”
金禾摇了摇头。说:“这是古文,我也不识。”
林秀又问:“那有人认识吗?”
金禾说:“应该没有人认识吧,自从那次变革之后,这种文字就早已改了,人越来越少了。”
绕过石碑就来到了正殿。正殿,已经准备好了书案和笔墨,看来第一场是文考。
一边的人看到林秀,都投出鄙夷的目光,都以为林秀是个瘸子甚至有人小声嘟囔说:“残废还在秋论。”
金沁一听非常生气,就要走过去,与他们争辩,林秀立马拽住他的胳膊,金沁回头看了看林秀,林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金沁也只好作罢。
这正厅还是比较清新的,并不是那么庄严。也没有摆设特别多奢侈之物,只摆了一些文人字画,香炉还在飘着香气,到处都是年轻学者在交流,在这里林秀显得各位突出,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着。
林秀坐着,他远远看见一个人,这人一身官袍,路过他的人都鞠躬行礼,林秀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李岭没和林秀他们在一块,他为不敢去见金沁,他知道他必须珍惜这次机会,让金沁对他刮目相看,当然这一次,他不仅没有不再痛恨林秀,而是雪上加霜,他更加痛恨林秀了。
“呦,这不是金小姐吗?”一个男人走了过,他看了看林秀,露出了一种鄙夷的瞧不起的目光。
金沁看见是龙更,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说到:“你也来。”
龙更笑着说:“怎么金小姐可以参加,我就不能吗?上次没有取得好成绩,所以这次我再来碰碰运气。”
林秀看金沁的脸色就知道,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些过节,他小声向一边的金河说:“这人谁呀?”
金禾一直看着龙更说:“他一直想娶我妹妹,上一次,他们故意把我爹灌醉,之后就我们家跟他们家约定,只要他在秋论中取得了比我以上的好的成绩,就把我妹妹嫁给他,我爹喝醉你也是知道的,就答应了”
“金老爷,不至于吧。”林秀看那日金恩虽然也喝了许多,但也还是清醒。
金禾又说:“要按往常,那日他才喝了一半。”这话一出,林秀也没事说的了,心里也真是“佩服”金恩。“但是真还真成了,虽然我也发奋读书,但我还是输给了他,他赢了,那我们当然不能给妹妹嫁给他,所以就反了悔,这事确实是我们失言,这事有些丢人了。”
龙更把目光转向林秀说:“这是怎么了?你们不会让他上吧,让这种人参加吧。”
金沁赶紧站到龙更前面说:“怎么了?不行吗?比你强。”
这龙庚穿了一身青衣。长相也不算特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秀总觉得他笑起来有点儿不怀好意的意思。
林秀笑着说:“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
金禾也是明眼人,把林秀推向前去。林秀继续说:“就像龙公子,虽然也一身青衣,但内心如何,谁人也不知啊。”
这话让龙更不知如何去接,要是这样就被激怒那多失气度,于是他转移话题说:“不知这位先生师出何处啊?”他看林秀破衣烂衫,一猜就是个乡巴佬。
林秀笑着回答到:“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这可让龙更。找到突破口了。说:“你怎么确定自己就是才,我可见过很多臭虫。”
林秀说:“只有长在大山里的里的树木才能成为苍天大树,而庭院里种的再努力也只不过能高于房顶罢了。”
“原来先生只能跟大树相比呀。”龙更奸佞一笑。
林秀怎么看,也看龙更笑的不顺眼,又直接怼到:“林某不才,只能与大树做比较,有些人只能跟腐烂的龙木相比,而有人却能跟那苍天秀丽的木头相作比较。”
龙更一听,气愤极了,正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远远有一个人叫到:“龙公子”
龙更回头看了看,笑着伸手表示他要过去之后回头说到:“那林先生,我们赛场上见真章吧。”
时辰到了,一个老者在后面走出来穿一身白色非常朴素的长袍,胡子很长,胡子头发也白了。他做到,所有座子前面的那个桌子上,说:“秋论开始!”
在场的人们赶紧入座,座位是没有顺序排序的,都是随便做的。金河仙福林秀做好,把轮椅推到一边,才自己最后一个坐下。
之后,一群下人们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卷子。
快速的把卷子放到每一个人的桌子上。一共是两张卷子。
林秀一看一下蒙了,这全部都是诗歌文章,还有什么儒家思想,默写什么《庄语》,林秀看的书大部分是借的,只有少数是自己买的,并且他最不爱看这种什么大道思想,什么舍己为人,他最不喜欢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现实主义者,比起这些他更在意活着。
他把自己少数知道的写上,不知道的开始还蒙上,到后来,他直接就不写了。
他看第二张卷子,林秀一脸茫然,竟然是张白卷,当他仔细看看在上面有一行字:讨论庄家的思想。
林秀一看,这到是一个开放性的题,正合他的心意,他拿起毛笔都没有想就开始写:
庄佳思想我就直说从未没有认同。如果我碰巧碰上个庄佳的追随者,来评判我的言论,那也是我的
庄佳的思想主要是为天下人而谋,这是对的话。可是,庄子没有任何实践,又何谈为天下人而谋呢?他说,不动刀兵,坐膝而谈,便可谋天下和平给百姓安乐。我想的不是对的。
人们都夸赞庄子十岁就能说出为天下人谋和平安宁的壮语,当年昊地口口声声说为天下人谋和平,因此就攻打下了玄帝的疆土。可玄帝又做错了什么呢?只不过是安心的治理自己的国家罢了,像这种重要的言论,又怎能随意而谈呢?庄子又做出了什么为天下人,也只不过出一个思想,在嘴上说说罢了,当年庄佳周游列地,弹出自己的思想,没有被采纳,于是自立一门,门人弟子不计其数,可是如果他真的受到了赏识,进入了官场之中,又怎能?让自己清新脱俗呢。在巷子里又怎能让白衣不染?
我想这为天下人谋和平,是似刀非刀,似谈非谈,要顺势而做,有些时候,刀兵确实是更好解决天下的办法。
在我看来,就是无用之书。我记得其中有一句话:“非骄傲,不清高。”这话又有有什么用?骄傲之人看了并不会去理会。不骄傲,真人看了,那他就失去了自己正正意义。
这些书或者对于文学才子对小孩,确实是一本好书,可是如果针对朝廷官员,甚至宰相丞相来说,如鸿毛,一点用处都没有。
很多人都把庄子作为自己的榜样,可是比起庄子,我更加看重一位叫做轩辕琳岭的,他虽然只有2年的年华,但他为登州学子们制造了一个秋论,庄子只是提出了一个思想,而没有改变这个世界。可他虽不说改变世界,但一定做到改变根本地,他为天下学子提供了一个能往上爬、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多么伟大的事业。
可如今,汤水变味,秋叶发黄了。
林秀本不想写这么多,但他看见龙更喊到:“再来纸!”
林秀一听,这可不能输这,就又说:“我亦!”
两人就杠上了,一会他要纸,一会他要纸,其他人早就完成了,就他俩死磕。
林秀看龙更交卷了,才作罢,也急急忙忙跑上去交了卷。这一交可给考官惊到了,这厚厚一叠,林秀又特意把字写的大一些,而龙更的可不比,他虽是也写了许多,可后来明显没了思路,写几个字,就想很久。
那考官一手拿着林秀的卷子,一手拿着其他人的卷子,就慢悠悠的走去了后面。
后面是七个考官,他们是负责评判的。他们都穿同样的韩地官服,黑袍红线的官服,其中六个人盘坐书案前,马克坐在前面,是这次的主官。
自从马克从项都回来,就不再一样了,算立了大功了,在魏潘手底下算是大红人了,也今非昔比了,现在的韩地朝廷也风云变幻,是老韩族人和大贤魏潘的斗争,要是韩青回不来,那就是他的大叔接管韩公之位。
几个下人又把这卷平方给这七位判官,其中一个判官惊住了,他看了看别人的,再看看自己的,自己比别人的多了不止一倍。
他也十分无奈,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没人会想和他换,谁都想早些完成,他首先就看见了林秀的,他看这林秀第一张,就小声嘀咕说:“这都什么不入流的人啊。”
可他看完第一张,在看第二张,就惊到了,他一看,用手量了一下“这么厚。”但也没办法,可他看第一段落,就直接喊到一边的下人说:“直接扔了。”
马克一看这么厚的,就说:“拿过来给我。”那下人看了看一边的要扔掉卷子的考官,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马克属于那种“一夜暴富”的,突然就得到重用,其实这群庄生是不服他的。
马克读林秀的,越读越尽兴,说:“这是佳作啊!”这话不明摆着和那庄生对着干。
那庄生说:“大人,这可是对着干啊。”
马克也看不惯这群天天谈大道大德,不干大事的人说:“这题,又没有说非要认同,认同与否全看自己。”毕竟马克是主官,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排榜,几个下人推过来一个大木板,这木板可以把木牌安置上去,这木牌每个人都不一样,都写着自己的名字。
那几个庄生,拿着牌子向上安置,马克就站在一边,他手里只拿着林秀的牌子,等其他的牌子都放完了。他们看看马克,他们知道马克肯定会放上去。
马克把牌子放在了第三个,一下子就给本在第三个的人挤了下去,马克本想把林秀的放在第一位,可毕竟还是得给这些庄生面子的。